為了方便之後醫生的體檢,黎染特意穿了身寬鬆的t恤,t恤領口寬闊,穿在黎染身上顯得空空蕩蕩。
盛霖烊扶著黎染,從他那個角度,一低頭就看到了領口裡的風景。
他原本隻是打算簡簡單單拍個視頻,完全沒想到黎染的接受程度比他預料的還要高。
甚至想出了角色扮演這樣的玩法。
這種玩法對盛霖烊而言,是頭一回。
大概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黎染在他麵前能這樣從容和肆意。
包括他那個親生兒子,見到他,不說是像老鼠見到貓,總歸沒那麼自在。
將身體‘虛弱’的病人攙扶到沙發那邊放下,盛霖烊直起身,他開始解袖口的扣子,解開後將袖子往上卷了兩卷,露出結實有力的腕骨,骨骼堅韌,似乎無儘的力量蘊含在裡麵。
男人領口扣子還一顆沒解,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種仿佛拒人千裡的冷漠禁慾氣息。
然而在同一時間,男人那雙黑瞳又泛出一層懾人的幽光。
猶如即將捕食的野獸,已盯準了他的獵物,隻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撲上去,狠狠咬住獵物的喉嚨,撕碎吞食入腹。
“具體是哪裡不舒服,再說一遍。”卷起袖子,麵容冷肅的醫生朝沙發上的病人走近。
“這裡!”病人黎染顫巍巍抬起胳膊,指尖點在自己胸口。
“不知道為什麼,它突然跳得有點快,讓我覺得呼吸困難。”
病人黎染向醫生講述自己的病情。
“好,那你把衣服掀開,我幫你檢查。”盛醫生向黎染提出檢查要求。
黎染抓著t恤下擺,把衣服往上掀,以方便醫生做全方位的檢查。
放置在沙發前麵的攝像機已經在拍攝狀態。
沙發那裡的兩位醫患都進到自己的角色中,醫生認真檢查病人身體不舒服的地方,病人更是積極配合。
這段醫患關係,在彼此配合裡,達到一個十分祥和的程度。
患者因為醫生檢查得太過認真,後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轉天黎染醒來,昨晚半夜的身體檢查,加上盛霖烊嫻熟的治療,一夜過去,他身體好了大半。
身上不舒服的地方是治療好了,不過又有了點彆的問題,四肢略酸。
黎染睜開眼,同床共枕的男人似乎還在睡夢裡,眼簾輕合。
輕輕翻過身,黎染抿抿嘴唇,眼睛不眨地看著咫尺之間男人英俊的麵孔。
男人五官堅毅,輪廓分明,線條淩厲,睡著的時候,整張臉透露出冷冽的氣息。
黎染往盛霖烊劍眉間撫過去。
但卻隻是隔空那麼撫了一下,沒有真的模上去,像是怕吵醒昨天辛苦耕耘的工作者。
嘴角彎起,黎染笑得無聲,正打算拿開手,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黎染一怔,轉眸裡對上一雙深邃凝沉的眼。
黑瞳沉靜,盯著人看的時候,讓人下意識屏住呼吸。
盛霖烊拉過黎染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落在指尖的唇溫熱,黎染緩緩睜大眼睛。
兩人目光對視了好一會,黎染眼簾一下,快速拿回手。
他輕推盛霖烊肩膀:“時間不早了,快起來,一會你還得去上班。”
黎染上午沒什麼事,可以在家裡睡懶覺,但盛霖烊作為大集團老板,而且最近事情較多,在家裡睡懶覺讓他那些屬下知道了,怕是要跌破眼鏡。
盛霖烊微微眯起眼,麵對催促他起床離開去工作的黎染,他怎麼突然間有種被對方用過就扔的錯覺。
明明昨天夜裡可不是這樣,那會黎染卷縮在他懷裡,牢牢抓著他。
“你早上沒事?”盛霖烊起身掀開被子下床,站在床邊他轉頭往還躺在上麵不動的黎染。
“早上沒有,下午得出去一趟。”
黎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盛霖烊這樣問的深沉意思,隻當對方隨口一說,他故意做出一副沒工作好爽的表情。
然後他這點小開心被盛霖烊給剝奪了。
“你也起來,跟我去公司。”盛霖烊突然道。
愣了三秒,黎染扯過被子把自己身體嚴嚴實實地裹住。
像個任性撒嬌的孩童,剛睡醒,鼻音較濃,黎染嚴詞拒絕:“我不!”
“真不起來?”盛霖烊眸色看起來春風和雨。
黎染依舊搖頭,不願意和他心愛的床分開:“不起來。”
“好!”盛霖烊看似無可奈何,就在黎染慶幸自己勝利,下一刻床邊站著的男人一彎身,抓著被子一角猛地一拉一拽。
黎染雖然也抓著被子,但他根本沒料到四十歲的男人會突然這麼幼稚,還掀他被子。
被子一掀開,黎染光倮的身體暴露出來。
昨晚他是倮睡的,沒有穿一件衣服。
扯開被子,盛霖烊往黎染身體上一掃,視線陡沉。
他將被子拿到一邊,一雙黑瞳幽深,盯著黎染時,黎染隻覺有團火蔓延過來。
眼看著那團火似乎又變質的跡象,黎染往腦袋後一抓,抓著枕頭橫在身前。
“起來穿衣服,或者你希望我幫你穿?”盛霖烊嘴角勾了點弧度,一張剛毅正氣十足的臉,此時卻說著彆有深意的話。
對於男人的能力黎染不敢有懷疑。
不是沒有過前車之鑒,未免曆史再重演,黎染不得不放棄繼續和溫暖舒適的床纏.綿,選擇聽從盛霖烊的話,起床穿衣服。
在衣櫃裡找了套衣服,t恤衫牛仔外套加同色係的牛仔褲。
這身衣服一穿,把黎染整個人襯地像高校裡的校草。
洗漱過後,兩人一塊下樓。
坐在車裡黎染餘光瞥向身邊的盛霖烊。
老男人一身西服筆挺,這些西服都是在專業的洗衣店洗好熨直後送到家裡。
衣服質量價格自然不用說。
說起來人靠衣裝,但對於某些人而來,反而是衣服因為穿在對方身上,才顯得彆有不同。
雜誌封麵上的那些型男明星,基本都要經過後期修圖才能達到那副性感迷人的效果。
盛霖烊這裡完全不需要後期精修,隨便找個角度一拍,拿出去都讓人驚歎不已。
要是哪天盛霖烊公司出了狀況,男人直接進娛樂圈當個男模,估計也不是問題。
至於說年齡,現在娛樂圈裡也就那些老藝術家們不會作假,大部分流量,年齡十歲二十歲的改,都是再普遍不過的事。
想到這裡黎染默聲笑了起來,他手指擱在膝蓋上,沒什麼節奏地點著。
不過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盛霖烊公司真有事,恐怕也不會真的一無所有。
何況以盛霖烊的如今這個權勢,他本人有能力突出,出事是不可能。
把這些不可能實現的念頭給收回去,黎染拿出耳機戴耳朵上。
低頭打開手機上的音樂,視線裡看到左手中指上那枚戒指。
小小的一個金屬圓環,隻要他想,隨時都能取下來,但隱隱中,這枚戒指像是有點彆的力量,那股力量讓黎染想取下來,到目前為止,卻沒有去真的取過。
到盛霖烊公司,這天是周一,早晨有公司會議,盛霖烊在辦公室沒坐多久,轉腳去了會議室。
黎染不是他公司員工,盛霖烊去開會,黎染一個人在辦公室。
拿手機出來玩了半個多小時遊戲,黎染遊戲癮不大,打遊戲更多的隻是休閒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