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在這樣的情況,這樣的氛圍之下,哪怕是一起洗澡,都應該洗得變質。
然而沒有,洗過澡後回到臥室,黎染低眸看了眼撒得到處都是的玫瑰花瓣,彎下腰掃開花瓣。
站直身黎染轉頭去看身旁的盛霖烊,他傾身上去親了親男人的唇。
“晚安!”一聲晚安過後,黎染躺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到身上,眼簾閉上,呼吸淺淺的。
站在床邊凝視了床上的人片刻,盛霖烊視線轉到黎染放在被子上的左手,一枚婚戒戴在那裡。
若說來這個房間前,他確實是想和黎染進行身體上更深層次的交流。
看著黎染安靜的睡顏,就是這樣什麼都不做地凝視他愛的人,他的心被填的滿滿的。
盛霖烊上床的動作放得輕,哪怕知道這一兩分鐘時間裡,黎染不可能真的睡著,還是怕吵到黎染。
他剛一躺好,旁邊溫暖的身體就翻了一下,翻到盛霖烊懷裡。
懷裡那張睡臉安靜而柔美,盛霖烊手臂微抬,想去碰一下愛人的臉。
抬了片刻還是放了下去。
一把摟住懷裡的溫暖,盛霖烊眼瞳中情意深沉,他低頭落了個輕輕的吻在黎染額頭。
這夜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黎染和盛霖烊一同在酒店吃過早餐後離開,吃早餐的時候黎染明顯有感覺,酒店的很多員工都在悄悄看他。
也許有認識他的,也許沒有。
但應該都知道他同盛霖烊在一塊了。
坐電梯下樓時,黎染往左手無名指上看了會。
如果工作中被人問到關於戒指的事,他在想他應該怎麼說。
說有人和他求婚,他要嫁人了?
老實講,這樣的話他還真不太好說出口。
到時候就回答已經訂婚好了,至於對象是男是女,這一點就暫時不透露。
大體環境上對於同性結婚的事,接受程度不太高。
黎染是不在乎被人評判,但若盛霖烊和他捆綁在一起被人評頭論足。
雖然不會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沒有必要。
他們在一起,是因為彼此的心想在一起,不需要其他人的認可和祝福。
坐在車裡,汽車往前方行駛。
從昨晚到現在,他和盛霖烊之間的相處好像和以前並沒有什麼區彆。
外在沒有變化。
至於內在,黎染知道有變化。
兩世加起來,第一次被人求婚,哪怕這會一切事實都已形成,黎染隱隱間還是有點不真實感。
他怎麼就答應了呢?
黎染彎曲手指,不知道如果他現在和盛霖烊說他後悔了,準備把戒指還回去,盛霖烊那裡會有什麼反應。
黎染勾著出唇無聲的笑。
左手突然加來一個重量,那個重量是一隻手,那隻手和黎染十指相扣。
男人手掌溫熱,源源不斷的熱量湧到黎染那邊,黎染回握過去,握緊男人的手掌。
盛霖烊在酒店花園向黎染求婚的事,最開始知道的人不多,就參與到裡麵的杜利知道。
那些叫來放煙花的員工知道這是老板的意思,不知道是用來給老板求婚做輔助的。
但有一個事實,那就是黎染是他們總裁夫人這個事實,沒兩天基本集團裡上下都聽說了。
無論是盛霖烊還是黎染,誰都沒有刻意回避,婚戒戴上後,不管出門工作還是在家,都始終戴在手指上。
本來很多人就對老板和顏值爆表的小明星在一起非常感興趣,如今突然發現來兩人都戴了婚戒,猜也猜出估計是打算結婚了。
公司的人對於老板有個同性愛人的事,接受起來相當沒障礙。
尤其一些年前員工,隻要一聽到說總裁老婆黎染來公司,簡直恨不得拿出十二分的乾勁,好做完手頭的工作,然後悄悄偷看黎染兩眼。
之前黎染去商拍認出綁架嫌疑犯,嫌疑犯被轉交給了事發當地的警方,案件立案也是在當地。
目前還在調查中,另外那名同夥,在陸宏的主動招供下,沒多久被警方抓獲,抓獲的時候對方正打算對一名年輕高中女學生下手,犯案拍攝工具還是在手裡拿著,可以說是人贓俱獲。
黎染還是相信警方的辦案能力,那邊不時會聯係黎染,詢問一些事,案件進展黎染一直在跟進。
查兩嫌犯的賬戶,確實查到了一點線索,有人匿名給他們彙款。
但當警方追問彙款人是誰時,陸宏是一問三不知。
不是他不配合,他為了能夠減刑,把同伴都供了出來。
陸宏非常清楚黎染身邊那個人是誰。
也怪他太激動,迫不及待想接近黎染,這才露出那麼大破綻。
但凡他能忍一忍,忍個一年半載,再出現在黎染麵前,黎染肯定不會認出他來。
被黎染那樣輕易就認出來了,導致他被關進了警局,陸宏震驚過後,卻沒有多少憤怒憎恨的心情,反而覺得開心。
開心於他在黎染心中占有位置,不然黎染不會那麼容易認出他來。
隻要一想到這個,陸宏就非常開心。
陸宏對待黎染的感情,已經到了一個魔障的地步。
那名彙款人,也就是委托陸宏他們綁架黎染的嫌疑犯,彙款賬戶查到是用彆人的身份證辦的卡。
身份證主人已經出國,和黎染沒有任何方麵的焦急,顯然這個隱藏在背後的嫌犯是名高智商犯罪者。
提前就做好了事情敗露的準備,用彆人的賬號轉款,把自己摘除的一乾二淨。
調查一時間陷入僵局。
黎染這裡從來都相信是狐狸總有一天會露出狐狸尾巴。
若是對方不肯露,那他就讓對方露。
黎染和盛霖烊同戴婚戒的消息傳的很快,沒幾天就傳到了盛源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