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凶猛!”
府主睚眥欲裂,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從最初認為屬下就能搞定,到後來認為自己出擊肯定手到擒來,如今卻終於發現,這道士一層一層揭開麵紗,最終流露出的真正麵貌,根本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能對付的普通一流強者。
而是可能比他還強的頂尖一流強者!
“道長,你絕無可能是藉藉無名之輩,莫非是何方大能者隱姓埋名,裝成道士前來安國搞破壞的不成?”
府主冷色極度冰寒,心情更是如同墜入了冰窖,整個人有些草木皆兵。
麵前的高手比自己都要強,他可沒了傲氣,而是微微產生退意。
“貧道行的正走的端,何必強裝他人,不過是久未出山罷了。”
賈岩化為的道人,心平氣和。
府主內心飛快轉動,盤算著到底是何方神聖,久未出山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百年甚至幾百年間,產生的道士強者太多了,哪個在深山老林裡修煉到一流高手境界再出山,也不是沒有可能。
或者乾脆是某些老前輩,遁入了空門,變成道士也有可能。
眼見賈岩手裡的長劍淡淡然揮舞出劍花,向著府主方向踱步而來,這府主眉目間幾度色變,最終後退起來。
“這位朋友,我們無怨無仇,既然你要保這位城主,我給您一個麵子。”
說完,他目光遊曆,身後斷成兩片的轎子自動複合,變成了看似完全正常轎子,其人閃身進入其中。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府主對貧道出手了,那麼貧道也讓府主見見貧道招式吧。”
賈岩笑了笑。
對他動手了,見可能打不過就想逃,天底下可沒那麼便宜的事情。
就算想隱藏實力而選擇不殺人,但小小懲戒還是免不了的。
賈岩手裡的劍身,自動憑空飛起,刺向了空中電光火石離去的轎子。
“你敢!”
轎子傳來咆哮。
然而隻見空氣中黑色罡氣滂沱大氣噴湧,劍光照耀數裡地。
吡。
轎子再次被切成了兩半,而轎子裡麵乘坐的府主,則是瞬間衣衫碎裂,精致花白胡須也被切成了雜亂無章狀。
縱橫安國,無人敢招惹的府主,竟在此地丟了極大臉麵,渾身一片狼藉。
他咬牙切齒,連眼神都不敢再凶狠,借著這劍的威力,抱頭鼠竄,頭都不回。
“哈哈哈,府主算什麼。”
被府衛軍打得狼狽不堪的城衛軍苟活者,這下子變得揚眉吐氣了,有些人放肆豪笑。
而府衛軍各大強者,則是直接一言不發,收起攻擊招式,分道揚鑣,向著四麵八方逃遁,生怕那位道長會截殺他們似的。
連府主在道長手裡都猶如孩童,他們更連還手之力都不可能有。
群龍無首的府衛軍,看起來,好像根本屬於雜牌軍。
當然如果有人信了這個,撇開道長前去追殺,這些府衛軍會教他們做人的。
沒誰那麼傻就是了。
“道……道長,大恩不言謝。”
當賈岩趕跑了府長,以一種古井不波的表情回頭,看看帶領著城衛軍眾人的城主時,城主臉色連番大變,吞吞吐吐拱手作揖。
“不言謝?原來貧道出手如此作賤。”
“不是不是,我等還是極度感謝道長前輩的,不知道長可需要什麼,隻要能夠做到,本城上下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是不是貧道要你等去死,你等現在就在此地自我了斷?”
“這……道長前輩開玩笑了……”
幾句對話下來,城主冷汗涔涔,渾身不寒而栗,隻覺這位道長說話間,看似調侃,但那張冷漠的臉蛋,卻又像是正經話,嚇的他頭皮發麻。
換成其他存在,他也不至於如此,但今天才知道,眼前的這位道長,居然是比起府主都要強大的高人,這種高人,甚至連安國都沒什麼辦法對付,幾乎屬於整個修仙界最頂層高手,他又如何敢再擺城主的架子。
“想必你等也拿不出本道想要之物,罷了,本道平白無故浪費力氣,吃力不討好,不如回去睡覺。”
賈岩喜怒無常的哼了哼,隨後踱步而起,向著城門內部又走去。
“前輩,不如晚輩給道長安排新的居所,客棧終歸是人來人往之地,對道長休憩也不方便呀。”
賈岩被這句話說動的樣子,停下腳步,看看他,點頭道:“算你小子有點良心,去吧,安排好點的住所。”
他又不是真想要什麼好處,換個好的住所,也算個小小回報。
這頭的小女孩王妹兒,在客棧裡吃著東西,但也沒吃出個啥味兒來,整個人神遊天外,眼睛就沒離開過城門方向。
那邊的動靜回響不絕於耳,她的內心也伴隨一次次的動靜,而有些心驚肉跳。
自家師傅能耐,對她而言是個秘密。
她也不知道師傅能耐如何。
畢竟最初,她不過認為路上遭遇的這位道士師傅,最多三流修仙界強者罷了。
可後麵滅殺了大王山山匪,她將師傅地位擺到了二流之境。
如今她又見師傅敢去插足一流高手之戰,而且敵人還是府主,府主可是一流高手中的好手。
說不緊張,是假的。
但她的優點是越緊張,越不會表現在臉上,隻是吃東西比較厲害而已。
“好你個孽徒,為師在前線作戰,生死不知,你在後方倒是吃的痛快。”
忽然聽到街道前方傳來朗聲,王哥咀嚼到一半的甜瓜卡喉嚨眼裡了,引起一頓咳嗽。
眼淚鼻涕泡都出來了。
她好不容易咽下瓜果,抬頭看看,自家師傅都已經快要走到眼前來了,一步步縮地成寸,厲害無比。
“師傅,您……您回來了啊,好快,我這不是在擔心師傅嘛,這些鄰居街坊就送了點吃的來,師傅您吃,這瓜好甜的。”
王妹兒還算是相當聰穎的孩子,見賈岩不似真在發脾氣,頓時抱起了街坊鄰居送來的瓜果,遞到賈岩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