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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岩與女子沉默了片刻。
對於心存大義者,不論他是什麼實力,又處於什麼社會等級,都會令人肅然起敬。
賈岩仿佛對待平等強者,給出了他的承諾:“首先,我要告訴你,這顆武林星於我等勢力而言,並非得到手不可的瑰寶,這麼說閣下可能會不高興,可是想必身為尊者級強者,您也該了解些黑白雙神係之事,我等是否言過其實,您心裡自然會有杆稱。”
他諱莫如深道:“其次,我也可以對你們三人坦白,我們爭取貴星主導權,目的就是為了與那白神係爭鋒,並且此後我們也不能確定,戰火是否會蔓延到貴星上。您不必如此神情,這是無可奈何之事,我能答應你的,就是儘可能讓民眾生命財產損失降低到我所能做到的最低。至於您信是不信,隻能看您的了。”
賈岩是個風風火火的人,長年累月的強者生活,養成了他行事話說不拖泥帶水性格。
如此他三言兩語間,將要說的說了個明明白白。
不談言辭內容是否讓人滿意,起碼這直來直往作風,是讓人舒服的。
中年男子沒想到賈岩並不拖泥帶水,正麵回應了他的問題。
而且將緣由和後果,全部講清楚。
他經聚精會神想了片刻,頹然點頭道:“閣下,您是性情中人,我的問題得到了很好解答,說實話,黑白神係之事,我等三俠早在遊曆外星時,已經側麵了解過,本以為神靈治下,應當都是心高氣傲之輩,沒想到還有您這種通情達理之人,您的答案雖並不讓我滿意,但是我願意相信您的誠意,我以三俠之一身份在此答應閣下,若黑神係某天將武俠星統馭,並且未給本星造成過大損失,三俠任由黑神係驅使,鞍前馬後在所不惜,不過在那之前,恕我等隻能從暗處觀摩情況,畢竟我等身後是無數武俠星黎民百姓,牽一發而動全身,還請諒解。”
“鄙人已得到我想知道的所有答案,那就不叨擾了,告辭。”
蕭俠並未留下來飲酒作樂的念頭,返身來到窗邊,窗簷自動打開,他從腰上取出白玉質地的半透明玉蕭,隻聽玉蕭自我震鳴,發出悅耳動聽聲響。
在這陣靡靡之音下,蕭俠身旁無風自起浪,憑空飛出了窗簷,可謂是氣宇不凡。
直到人飛遠了,女黑袍杏眼桃腮神情才舒緩下來。
“這蕭俠無愧那般大名氣,倒是好生氣魄。”
“彆懷春了,蕭俠在這星球上,除了其人登峰造極的力量與氣質外,還有他一段段廣為人知的情史,無數少女為他流下心傷淚,你莫非也想成為他情史之一嗎?你要是願意倒也不錯,正好替我黑神係拉好武俠星關係,說不定最大信任危機反而解除了。”
賈岩在身邊陰陽怪氣,搞的黑袍女子怒不可遏:“你這人,為什麼老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就這樣。”
賈岩聳聳肩,表示自己本心如此。
不喜歡?不喜歡可以離遠點啊。
黑袍女子大發雷霆了陣,很快心平氣和下來,畢竟對他們這種高手來說,無論生氣還是咆哮啥的,不過是外在情緒的某種宣泄,想要控製下來,是極其簡單的事。
“唉,我忘了件事。”賈岩忽然拍了拍腦袋,懊惱之極。
“怎麼了?”
“我忘了讓蕭俠明日來見證一下太國武林盟主的誕生,有他這等權威,咱們武林盟主之位算是拿下了。”
“你想的美,做個人吧。”
女子雖然不是太國人,都想替蕭俠打抱不平了。
把人家三大登峰造極強者挑戰乾翻就算了,如今還想讓人家替你培養的勢力背書,這也太狗了點吧。
“算了,多了錦上添花,少他們不少。”
賈岩也知道,讓三俠替他們背書是不可能的,否則蕭俠來時也不會遮遮掩掩了,就是怕被有心人發現,認為三俠早早站隊。
那樣會導致很嚴重後果的。
第又過一日,這已經是賈岩來到這顆武俠星的五日時間了。
就如前文說過的,如果不是形勢相當危急,並且有極為深遠的影響,賈岩是不會讓分身出動的。
此次事態他親自出手了,就說明事情絕非表麵看的那般簡單。
果不其然,就在這天早上,賈岩讓成群結隊湧來的各勢力頭頭腦腦使節們,在綠水灘小鎮裡見證首個‘武林盟主’誕生之時,他接收到了一則來自其他分身的通知情報。
前線戰線出了大問題,白神係大軍開進到了附近不遠處的星球,駐防的黑神係部隊,不一定能抵抗多久!
“前輩,前輩……”
接收到黑神係這片戰區節節敗退消息後,壯漢賈岩耳畔,傳來聲聲低語聲。
賈岩收斂了情緒,將目光放在眼前光鮮亮麗起來的年輕船工身上。
哦不對,此時應該稱呼他為‘武林盟主’了。
不錯,就在剛才賈岩坐鎮下,這位年紀輕輕的青年人,在武林各大使節道賀聲中,終於是登堂入室,成為了人人豔羨的‘武林盟主’。
有黑袍使者的撐腰,什麼青年從前藉藉無名,什麼沒有資曆,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你想說什麼?”
賈岩也不管剛才青年經曆了什麼,神情平淡問道。
被賈岩目光掃視,前眼已經成為人上人的青年,不知為何仍舊隻感到渾身發顫。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黑袍使者給的,他既能給,也能隨時隨地收回去,自己充其量算是個傀儡罷了。
“前輩,我隻想說,多謝前輩的幫助,否則小人定然沒有今天。”
“不用如此,你將我給的資料背了那般多下來,也算勞苦功高了,以後好好替黑神係效力,總有你配得上武林盟主之職那天。”
賈岩不置可否的揮揮手,讓他彆那般激動。
“是,不過前輩,我方才見到,有……有白袍人混雜在人群中,不知他是……”
船工青年有些謹小慎微,說話間小心翼翼的,生怕引起了賈岩的不高興。
如今他算是徹底上了黑袍勢力大船,他很擔心這艘看似大的船隨時有側翻風險,哪怕有個小浪拍來,大船沒事,也足以將自己這麼個小螞蚱掀走。
“你問的是這個麼?很簡單,那人是白袍勢力派來暗中觀察的探子而已。”
探子?
誰見過探子大搖大擺公開自己身份的,衣服都不換一身的嗎?
青年隻覺有些匪夷所思,但想想黑白袍勢力,恐怕絕非是普通勢力那麼簡單,頓時閉上了嘴,既然使者大人都說了沒關係,那自己就當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