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妯娌隻能一個勁地在那說是是是,實際上心裡怎麼嘀咕算計的,誰都不知道。
……
另一頭,趕車的人叫王愛軍,是王大家的侄子,力氣大,趕車也挺有技巧的。
但耐不住一路坑坑窪窪,一顛一顛的。
要不是老爺們皮糙肉厚的,皮都不知道磨了幾層出來了。
他們四十分鐘後到的鎮上,人還沒醒。
陸衛國抱著人動也不敢動,生怕又碰著她哪裡的傷口。
牛車停在人少點的地方,王愛軍喊停了車,大大咧咧抹了一把黝黑額頭的汗水,道,“隊長,鎮上到了。”
大隊長劉水來的眉頭一路都沒鬆開,他放下土煙杆子,在牛車上敲了兩下,“衛國,我記得這個點還有去鎮上的車,你趕緊抱著人起來,咱們還能趕上。”
不用他說,陸衛國也有這個意思,他抱著輕得不像樣的人下來。
“愛軍,你就不用跟著了,牛車村裡還有用,你先回去。”劉水來轉身囑咐王愛軍道。
“誒!”王愛軍牽著牛轉了頭。
就這麼一會,陸衛國抱著懷裡的女人,跟在劉水來後麵走了有一段距離了。
到達縣裡醫院後,陸衛國的衣服已經濕透了,一張黑臉泛著累慘了的那種紅,畢竟這不是他原來的身體,背著人走了這麼久,已經是極限了。
他是第一次來縣城,不比劉水來見識多,隻好默默地跟在他後麵。
……
等真正看完醫生,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病房裡安安靜靜的,床上躺著的女人臉上毫無血色,露在被子外頭的手臂比柴杆子還要瘦,又黑又糙。
要是不提起來,可能沒有誰想得起來,床上的這個女人是曾經穿著一襲旗袍揮著毛筆寫字的大才女。
陸衛國沉默地替她掖了掖被子,腦子裡繃了一下午的弦,終於能鬆動那麼一會了。
幸好,他穿來的時間及時,還沒有到無法拯救的地步。
衣服被汗水打濕了一大片,又黏又濕,陸衛國不適地皺了一下眉頭。
一日的驚心動魄,他的大腦一陣酸脹,甚至沒有了心思去想任何關於穿書的事情。
劉水來拿著單子推門進來,正好看見他在發呆的場麵,他肅著臉頓了下,走過去說,“衛國,醫生說了,人已經沒事了,你放心吧,養個幾天就好了。”
“嗯,”陸衛國抽空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可否認,華樹村二隊的大隊長是個好人。
察覺到他興致不高,劉水來放下病單,從兜裡掏出十五塊錢,盯著他黑黝黝的側臉說,“這十五塊錢你先拿著,等人醒了,買點東西補補,才能好得快。”
臨時出門,劉水來也知道他的情況,他身上的錢也是找牛車的時候,臨時借了七八個人湊合湊合的。
這次回去他還得先還上,彆人是看借錢的是他,才放心把錢給他的。
陸衛國腦子有那麼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摸了摸又縫又補的口袋,除了翻地時飛進去的幾個石塊,空空如也。
劉水來一眼看清他的囧狀,往前遞了遞,“拿著吧,”
陸衛國不再拒絕,接下了,畢竟,原身真的很窮,可能現在全身的家當,就隻剩下這身破衣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旗袍美人兒VS黑黝黝的漢子,想想就帶感,我好喜歡,嘖~美人會美回來的。笑:-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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