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嫂出來拿個菜籃子,就在距離兩口子不遠的餐桌上,她看見李靜眼睛紅紅的還嚇了一跳。
她菜籃子也顧不得拿了,問她,“咋了?這是受什麼委屈了?”
雖然話是對著李靜說的,但她想的是讓陸衛國回答。
李靜,“方嬸,我沒事,隻是太激動了。”
方大嫂哦了一聲,餘光瞥了陸衛國好幾眼,見他們真沒事,這才放心地回廚房繼續忙去了。
方大嫂來了這麼一茬,李靜傷心的情緒也被打亂了。
是啊,人都回來了,還傷心什麼呢?
剩下的便是想念了。
……
秦鐘元是晚飯後回來的,一到了家門口,他往裡頭喊了幾聲,“方嬸,還有飯吃嗎?給我熱一熱。方嬸?”
自陸衛國三月份離開家後,秦鐘元幾乎每一餐都會回來吃,他知道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餐桌是什麼感覺。
他今天是實在趕不回來了,才錯過了飯點。
會議從早開到晚,開了一天,他就在會議室坐了一天,要他來說,在辦公室坐一天還不如讓他上戰場去,簡直就是折磨。
不過這上麵傳下來的風聲卻難得讓他還有點開心。
喊了好幾聲,方大嫂還沒出來,秦鐘元有些納悶地朝著廚房走去。
一樓的房間門咯吱一聲打開,
秦鐘元正好一手摁在廚房門上,準備推門的,他聽見動靜轉過頭去看。
陸衛國在家穿得舒適,腳下一雙拖鞋,他剛從浴室出來,黑色的頭發還在滴著水。
“爺爺。”陸衛國臉上露出個淡淡的笑容。
秦鐘元眯著眼睛,眉頭緩緩鬆開,疲憊了一天的身體仿佛變得輕鬆起來,他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問,“回來了?”
“嗯,”
陸衛國忽然想起他剛才叫了好幾聲方嬸來著,他說,“方嬸出去了,爺爺你是不是餓了?”
秦鐘元還沉浸在孫子回來的欣喜之中,他納悶了一下,“大晚上的這是去哪了?”
陸衛國,“出去找隔壁嬸子說話去了,爺爺你先坐著,我去給你熱菜去。”
秦鐘元哪舍得孫子剛回來就給自己乾這種活,他趕緊說他自己來。
陸衛國擦乾淨頭發上的水,轉身就去了廚房了。
秦鐘元勸說的話都到了嘴邊了又咽了回去,之後看著他為自己忙碌著,老人不由地眨了眨濕潤的眼角。
這都快晚上八點了,陸衛國怕他餓著,加快了動作,他生了爐子上的火,天氣熱,菜隻要熱個六七分就行。
兩盤菜一碗湯,還有半小碟花生米,孫子回來了就意味著不走了,秦鐘元心情異常得好,他示意陸衛國將酒拿出來,他們爺倆喝兩杯。
倒酒的時候,陸衛國知道老頭平時拒著不怎麼喝,他身體上舊傷不少,醫生提過也不能多喝,說是三口,他還真給他倒了三口,秦鐘元一個勁地在那說多倒點。
陸衛國一抬頭望向他,他就閉嘴了。
喝的時候,秦鐘元小口的喝,他眯著眼睛暢快地嘶了一聲,“好喝,”
陸衛國抬頭瞥了他一眼,“喝完這小半杯,這周就不能再喝了。”
三月份的時候,陸衛國也是通過方嬸才知道他身體不好不能喝酒的。
於是他在離開前也叮囑過方嬸,看著點他彆讓他偷喝。
這會他回來了也不走了,關於喝酒這事,自然落在他身上了。
聽見這一周都不能喝酒了,秦鐘元嘴裡的酒仿佛變得寡淡了起來。
秦鐘元沒想到孫子一回來就管他喝酒的事,這激動的心情都落了好多。
方嬸她容易忽悠啊,他酒癮一上來的時候,半夜或者早上偷偷摸摸起來喝兩口也是時常發生的事,而且偷偷藏著喝的酒,可比平常美妙多了。
一周不能半杯,也就意味著一個月就兩小杯酒左右,杯子不過拳頭二分之一大小,那哪夠啊。
秦鐘元一想到之後六天都不能再碰酒,臉都僵了,他試圖狡辯,“怎麼著也得喝夠一杯吧?”
陸衛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訴他:不可以。
秦鐘元躲藏著移開了目光,喝酒的速度比剛才慢了一倍不止,他往後幾天的酒癮可就靠這半杯撐著了。
陸衛國足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瓶裡的酒被秦鐘元偷喝得差不多了。
陸衛國仔細品嘗了幾口,他還能頂得住。
“誒給我留幾口啊。”秦鐘元見他一滴沒剩,激動得心口都疼了。
“下周喝的時候再買。”陸衛國放下空酒瓶。
秦鐘元不樂意地轉過了頭,但仔細一看,卻能看見他的嘴角是上揚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個小小短更,晚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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