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還裝著溫和關切,晚上就又想殺人又想占儘便宜。真是偽君子!
妺嫵聽著666的預警,她心間已然有了猜測,隻需今晚留著做驗證。
眼下,那黑衣公子坐在床榻上,冷眼看著那女子用手指緊緊抓著軟枕,不住地和她自己做著掙紮。
妺嫵如今已實在受不了,她側身將那燒得通紅的臉往男子的手上蹭了蹭,感受到溫涼之意,便發出一聲十分舒服的喟歎。
如同被撓到了癢處的小貓兒一般,發出一聲細小而微弱的叫聲。
那聲音之中帶著不自覺的清媚,妺嫵聽到之後便突然驚醒過來。
妺嫵緊緊咬著唇,將精細保養的指甲掐入自己嬌嫩的手心。幾欲將下唇咬出血一般。
這種突然的疼痛讓她有了片刻的清醒,妺嫵蜷起自己的身體,朝後退了退。
“殿下若是行完了針,就請離去吧。妾困了,著實有些失禮——”
話音未落,男子就將一支銀針插入了她頸側的一個穴位之中,
妺嫵瞬間全身酸軟無力,軟軟地倒了下去。隨即,她就被那玄衣男子摟入了懷中,隨著他一同倒在了榻上。
妺嫵全身都因一根銀針而動彈不得,就連手臂都抬不起來。可是,她此刻的神智並未陷入昏迷,還能依稀看到男子起身,將他的外衫放在了屏風之上。
之後的事情如同夢境一般,妺嫵的感觀變得十分遲鈍。視線也朦朦朧朧地,仿佛被什麼遮住了一般甚不清晰。
她隻能看到那清冷的月光打在床前方,似是在不斷地搖移。
妺嫵張了張口想要尖叫出聲,卻發現似乎連聲音都已被封住了。
那行針後火漫過山林的感受,如同岩漿噴發一般強烈。那熔岩想要將冰山徹底的融化,但是陡然遇冷的岩漿也隨著那冰雪化作了水流,隨著溪水潺潺流動,轉而回歸平靜。
不知過去了多久,等著一切都平息下來。一室靜謐之中,身上之人男子再次起身係好衣袍,然後再次俯身下來。
他一隻大手緩緩卡上妺嫵的脖頸,手中猛然收緊。
可他卻輕輕咬著妺嫵的白玉耳珠,以一副纏綿而溫柔的語氣說道:
“早就聽人說,黎家長女傾城絕色,孤都有些舍不得了。”
妺嫵努力地睜起眼眸朝他望去,那眸光之中蓄著一汪泉水般平靜,毫無怨憤,隻有坦然。
輕輕顫動的睫毛上凝結的水滴落在枕側,似是千年冰封的雪山被融化一般,卻仿佛滴落到了人心頭,讓人心尖為之一顫。
公子澹歎息了一聲,他說不清眼下心中的這種感受,隻覺得自己大概是因為剛剛才得到了那過分可口的美味而有些上癮罷了。
他漫不經心地想著,既然自己還沒有膩味,不如就再多留一陣子。反正,這個女人也絕不敢說出去。
男子伸出的手從脖頸上移開。他一個手刃,擊在妺嫵頸側。
妺嫵在即將昏迷的一刹,聽著他說道:“就算你昏過去,孤也不能輕易放過你。”
翌日清晨,妺嫵昏昏沉沉地醒來。隻覺自己全身都痛。
她起身之後,才覺得自己身上帶了幾絲艾草那若有若無的氣息,妺嫵又撚了撚自己的頭發。發尾似乎還帶著一絲水汽。
在她昏迷之後,公子澹應該是給她用艾灸之法做了治療,然後還給她洗浴,除去了身上的艾草氣味。
怪不得即使她陷入昏迷之中,卻依然覺得身體十分不得勁。
妺嫵坐在梳妝鏡前,昨日的侍女們進屋幫她收整。
妺嫵出生問了一句:“你們昨夜可聽到了什麼響動?”
兩人齊齊搖頭,妺嫵沉吟不語。
照理說耳房和她的屋子十分近。即便是稍大聲的講話,隔壁就能聽得一清二楚。
更何況昨夜之中她的屋中有男子之聲。這兩個丫頭卻毫無知覺。
若不是公子澹讓她們封了口,怕就是給她們熏了迷香一類的藥。
妺嫵剛剛用過早膳,門外就有敲門之聲傳來。
妺嫵隨聲看去,房間大門敞開著,公子澹卻依然以指節輕叩三聲,而後才踏入房中。
666一臉鄙夷地說道:
“昨夜進門的時候,這人簡直和采花賊一般無聲無息。白日裡開著大門他還要敲。真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我呸。”
妺嫵沒有理這個智商明顯欠費的小東西,她隻是眨了眨眼睛,便起身請安行禮。
公子澹今日仍是穿著白衣廣袖,走到妺嫵近前時,他竟覺得妺嫵見他的一瞬,似是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他隻以為自己看差了,不曾在意。他看著眼前顯得有些拘謹的姑娘,便想要調節下氣氛,於是出聲說:
“我觀姑娘氣色竟比昨日紅潤了許多,看來,黎小姐昨日睡的很是安穩。”
作者有話要說: 更啦!且讓我緩緩神兒...
你們絕對猜不到我上一章因為什麼詞彙被思密達了...
(醫者治病,不分男女/男女大防/還有物極必反盛極必衰...)
所以改成了醫者治病,不分貴賤,謝謝。
本來描寫針灸就都是隔著衣服了,然後我又整整改了兩個多小時,最後...讓針全紮脖子以上~
晚飯都沒吃呢,哎~慘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