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種古代大家族場景,再把自己的母親代入主母的角色,沈淵居然都有些哭笑不得地笑出了聲。
雖然他媽媽有些誤會,但是他想著趁此機會也得跟她說清楚。
萬一以後她真的有了婆婆,也不能這般放低姿態。
於是他說道:
“就算她真會是你婆婆,你也不要害怕她。前不久一家農村人不讓做飯的兒媳婦上桌,那兒媳婦直接將他們的飯桌子都掀了。網上大家還還都支持她。
所以你看,不管是誰,但凡欺負了你,你都沒什麼好怕的。明白嗎?”
果然,這樣的例子讓眼前那個女人瞪圓了眼睛,她還有些猶猶豫豫地說道:
“可,可伯母是長輩?”
沈淵揉了揉她的頭,覺得這是一個教育她的好機會,便接著說道:
“長輩怎麼了,長輩也不是什麼話都對的,也也不是什麼長輩都要孝敬。就比如說我媽是個惡毒婆婆,那你就掀她桌子,瞪著眼睛跟她吵架。”
王悅媛聽到這裡,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兒子在小姑娘麵前說些什麼呢這是?
人家小姑娘對自己印象挺好,自己也一直和顏悅色。就怕讓這小姑娘害怕緊張。
怎麼到了自己兒子這裡,自己就成了電視劇裡那些狗血惡毒婆婆?還教育自己未來兒媳跟自己對著乾?
生怕他們家家宅太寧是吧?
王悅媛立刻推開門:
“沈淵!你是打算反了教了?”
妺嫵似乎被嚇了一跳,沈淵趕緊把她護到身後,然後才發現自家親媽是直奔自己來的。
王悅媛女士一擼袖子,抄起一旁桌子上放著的雞毛撣子橫眉瞪眼:
“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惡毒親媽!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半個小時之後,沈淵送走了自家惡毒親媽,看著書房滿地的雞毛,無奈地歎了口氣。
還好王悅媛女士當著妺嫵的麵兒,也沒真拿他怎麼樣。
不然他們母子兩個,恐怕以後見到了妺嫵都尷尬。
沈淵還是沒有給他媽解釋清楚二人的關係。
不管他怎麼解釋,王悅媛女士始終不相信自己這個冷淡的兒子,無緣無故地會去照顧彆人家的女兒。
總之,孤男寡女、瓜田裡下,他是徹底解釋不清了。
王悅媛女士走之前放下了狠話,讓他一定要端正自己態度,想明白了再給她答複。
沈淵歎了口氣,摸了摸自己頭疼的太陽穴,喝了口茶,才覺得自己喉嚨乾疼。
此時,他背靠在沙發上,直到眼前的女人妺嫵無聲地走近了,他才發覺。
妺嫵的聲音細細弱弱,還帶著幾分難過:
“沈先生就這般不喜我嗎?”
沈淵一愣神,他才突然想起自己剛剛解釋時,說他們沒有關係。
或許語氣太過急切,讓這個敏感又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子傷到了心。
他望著眼前咬著唇不說話的女孩子,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對待那位王女士,他好歹鬥智鬥勇了二十幾年。
可是麵前這位小喬女士,他是真真正正地連說句話都得琢磨半天用詞。
沈淵正在斟酌著該如何措辭。
自己照顧她,卻不希望她因此而把自己當成未來唯一的依靠和依照。那樣對她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如果將來的某一天,她融入了這個現代社會,到時候再說這話,那時候他或許...或許會...
或許會如何呢?答應嗎?
沈淵竟一時有些迷茫。
妺嫵無聲地走上前,如同小貓兒一般把身子蜷縮在他的腿邊,將頭枕在他的大腿上,目光盈盈顫顫地看著他。
沈淵歎了口氣,那柔軟的目光似乎直通心底。
似乎如同春風化雨,讓人心底那座牢固的冰牆漸漸地融化、裂開。他終是敗下陣來,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頭發說道:
“如果你一年之後還是這樣的想法,那麼便給我媽媽做兒媳,再不許反悔了,可好?”
看著眼前的女人眼中蕩起了一圈漣漪,而後無聲地牽起唇角點了點頭。
他的心似也跟著動了一下。
可他轉而便想起了他媽媽臨走時放下的話,心立刻便像是被冰水澆了一般,瞬間冷了下去:
“你就算流有沈家的血,也絕不會和他們一樣。媽信你。”
可自己,真的能擺脫那樣的、帶著原罪的血脈嗎?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三更啦!
最後一天日萬了。快來表揚我!
明天就去加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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