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
兩個女生為了省點力氣,蹲在原地整理行李。
邵天良小心翼翼湊到卿可言身邊,問這尊大神要不要搬行李。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過來請示,準備替卿可言把行李搬上樓。
誰敢勞煩頂流搬箱子?
那不是找罵嗎。
“不用。”卿可言拒絕,目光一直望著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兩個女生。
裴如念本來就隻帶了必需品,不需要整理。阮萌的行李經過收拾以後,重量減輕一半。
裴如念掂了掂重量,又跑到樓梯口朝上麵看看,給出搬運方案,“萌萌,等會我們把這個輕一點的抬上去,重一點的請師兄幫忙搬,可以吧?”
阮萌表示同意,“好,我努力一下。”
邵天良問,“小裴,你自己的行李箱怎麼辦?”
裴如念:“我的箱子不重,我等會下來搬。”
阮萌嘿咻嘿咻扛起行李箱,頗有原則的說,“我們一起搬,不能隻讓你幫我嘛。”
他們三個扛著阮萌的行李箱,吭哧吭哧爬樓梯。
樓梯不算高,但非常窄,沒辦法並肩通過。裴如念倒著走在前麵托行李箱,全程弓著背,姿勢非常考驗腰力和腿力。
好不容易爬上三樓,她感覺自己雙腿打顫,半條小命都沒了。
“好累,我的手斷了!”阮萌用力甩了甩胳膊,可憐兮兮問裴如念,“念念,我們休息五分鐘再去搬你的行李箱吧?”
“你休息,我自己去就行。”裴如念習慣自立自強,原本也沒打算讓阮萌幫忙。
“那不行,姐妹就要有苦一起吃!”阮萌挺起胸膛,又調皮的補充一句,“有福我自己享。”
“不應該是有福我享,有難你當嗎?”
“……念念,你原來這麼無情?”
“對啊。”裴如念板著臉,做出冷漠無情的模樣。結果帥不過三秒,就被自己逗笑了,兩個小姑娘笑成一團。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她倆休息了五分鐘又五分鐘,才重新振作起來。手拉手走出房間,準備接受行李箱的毒打。
推開房門,阮萌朝斜對麵瞥了眼,看見裴如念的皮卡丘行李箱靜靜靠在那裡。
“念念快看,有人幫你把箱子搬上來啦!”
“咦?”裴如念覺得受寵若驚,喃喃自語,“是師兄搬上來的嗎?那我要好好謝謝他。”
三層的場控回答,“不是。”
阮萌:“那是誰呀?節目組終於做一回人了?”
“也不是。”場控給出正確答案,“是卿老師,他搬自己箱子的時候,順便把你的箱子搬上來了。”
身嬌體弱的阮萌受到了冒犯,“順、便?這兩個字侮辱性有點強…”
裴如念表情僵硬幾秒,才麵對鏡頭惶恐的說,“感謝卿老師,真的非常感謝。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我…”
“念念,你說什麼呢?”阮萌撞了她一下,瘋狂眨眼睛示意,“道謝的話應該當麵說,快去呀。”
“啊?我覺得沒必要吧…”裴如念身體往後縮,緊張地說,“卿老師應該很忙,我就…”
場控:“他不忙。”
裴如念:“……”
場控:“剛剛工作人員連線了卿老師,他這會兒正在一樓等你。”
裴如念:???
節目組怎麼回事?
想讓我死嗎!
“念念,把握住機會,快去快去!”阮萌看熱鬨不嫌事大,瘋狂慫恿裴如念,眼睛裡寫滿了興奮,“卿可言是巨蟹男,跟你特彆般配!”
裴如念生無可戀的想:現在改星座來得及嗎?
她心裡超級不情願,卻沒辦法表現出來,磨磨蹭蹭走下樓梯。
其他嘉賓都在樓上收拾房間,偌大的一層隻有卿可言,定定坐在裴如念剛才坐過的位置上。
他目光平淡,無喜無悲,卻又能解讀出千百種情緒。
裴如念對上他的目光,空氣仿佛於此刻凝滯,周圍陷入一片死寂。
——過去四年半,她做過無數次重逢的夢,夢中的卿可言冷漠、憤怒、殘忍。
可真正見麵以後,所有讓裴如念害怕的情節都沒有發生。
卿可言隻是靜靜看著她,清潤的聲音一如當年。
“好久不見。”
簡簡單單四個字,將裴如念的記憶瞬間拉回到十八歲。
恍惚自己又變成那個為他拚儘全力,悍然不顧的女孩。
原來,時隔多年,裴如念還是會因為他的一個眼神,怦然心動。
“……好久不見啊。”裴如念強忍情緒,露出甜美的笑容,“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