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被便宜父皇丟來交朋友、一進門就遇到熟人的太子殿下:???
“過來。”
衛昭低沉而溫柔的重複。
霎時,所有學子的目光都在衛昭和那光彩照人的神秘少年之間來回逡巡。
淳於晏更是直接放下酒杯站了起來,滿眼的驚豔與不可思議。
穆允乖乖走過去,垂下眼,先困惑的看了眼便宜師父,又警惕十足的看了眼竟然坐在師父旁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便宜大哥。
“坐下。”
衛昭語調更溫柔。
穆允一愣:??
今天是怎麼了,他師父腦子也有坑?為什麼突然對他這麼好脾氣?連眼神都透著前所未有的溫柔。
而且……
太子殿下迅速在便宜師父和便宜大哥之間逡巡了一圈,根本沒有空位置,要他坐哪裡。
哼!
就在太子殿下火冒三丈、認真考慮要不要把便宜大哥從座位上趕走的時候,衛昭拍了拍自己的腿,脈脈而溫柔的道:“坐這裡。”
穆允:???
穆允:!!!!!!!!
師父是被下降頭了嗎?
便宜父皇到底把他丟到了哪裡?
少年怔愣出神之際,一隻手卻已伸至他腰間,輕輕往下一攬……穆允驚訝睜大眼睛,腦中一片空白,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猝不及防跌進了一個溫暖懷抱。
“我家這個醋意大,容不得彆人。”
“今日隻能辜負淳於兄的好意了。”
低沉含笑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夾雜著淡淡酒氣。
衛昭一麵鉗著懷中少年腰肢,一麵擎著酒盞,向淳於晏遙遙一舉,算是賠禮。
坐在一旁的穆玨遽然變色。
立在衛昭麵前的四位女郎遽然變色。
其他學子則驚訝的張大嘴巴,驚得合不攏嘴。那樣靈氣逼人,如美玉般耀眼的少年,竟然、竟然隻是個孌寵。
四目相對,淳於晏眼底閃過濃濃的遺憾和不甘。
他愛男色更甚於女色。
譬如這等酒宴,他可以毫不吝嗇的將美姬們喚出侍酒,甚至贈給哪個值得贈予的人,但男姬,他是萬萬舍不得的。
在看到今日那個越地的沐玉前,他以為他的卿卿已算人間尤物。
等見到沐玉,他
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並打定主意要在酒宴後將人哄騙到手裡。
然而直到方才那個少年出現,淳於晏才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占儘天下風光的人間絕色。
若能將那樣一個尤物壓在身下狎玩尋歡,該是何等**滋味。
他興奮而驚豔,幾乎連酒杯都握不穩,就失態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然而姓魏的卻告訴他,那是他的人。
淳於晏幾乎是五指顫抖著握起酒杯,露出抹怪裡怪氣的笑:“魏兄可真是好福氣。”
“不敢。”
衛昭隔空與他虛虛一碰杯,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怎比淳於兄佳麗成群,鶯鶯環繞。”
“淳於兄才是真正的好福氣。”
酒宴再度恢複熱鬨氣氛,少年懵然坐在衛昭腿上,不自在的動了動,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衛昭。
衛昭鉗著腰肢把人按回去,沉沉一笑,帶著威脅的意味:“不許亂動。”
語罷,他又施施然倒滿一杯酒,自己飲了半杯,卻將剩下的半杯遞到少年唇邊,帶著兩分誘哄道:“來,把這個喝了。”
穆允:!!!!!!
“乖,喝了。”
衛昭低聲重複。
少年呆了呆,翩躚濃密的長睫撲閃了一下,張嘴,果然乖乖把酒喝了下去。烈酒入腹,不多時,白玉般的小臉上就騰起一片紅潮。
席間學子俱被這副活色生香的畫麵勾得眼睛發直,再不懷疑兩人關係。淳於晏幾乎要將手中酒杯捏碎。
唯獨穆玨,本就蒼白的臉上幾乎血色儘失。在一旁侍酒的美姬見他人雖俊秀,卻不言不語不笑,呆傻的宛若木頭,頓覺無趣,憤憤擱下酒壺去尋其他人了。
“孤、孤可以下去了麼?”
少年試探著,低聲問,溫溫軟軟的氣息拂在耳畔,一下下撩撥著人的心弦。
穆允已經隱隱猜到衛昭是故意在演戲給這些人看,如今見戲已演完,他就有些呆不住了。雖然很喜歡和師父黏在一起,可他想要的是真心接納他的師父,而不是這樣的師父。
這樣的師父,看他的眼神雖然格外溫柔,可眼裡卻沒有感情。
衛昭冷漠的搖頭,並懲罰似的掐了掐少年腰肢:“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