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安聞言,再吃一驚,看著賈薔道:“你怎麼知道……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肯不肯把方子賣給我?你留著也沒用,軍營附近沒勞什子金沙幫銀沙幫的存身之地,不若給了我。”
賈薔搖頭道:“方子肯定不能賣,但是可以合作。天下大利,自該由天下人來分享,我從未想過要一人獨占。但是,談合作要有談合作的態度,至少要彼此對等,而非貴府這般,咄咄逼人,威脅強迫恐嚇一起上馬。”
華安聞言,死死的盯著賈薔看了半晌後,用唾沫潤了潤有些乾裂的嘴唇,點頭道:“很好,原來開國功臣的後人,也不全是廢物草包,賈薔,你是個人物,我小瞧你了。”
賈薔點了點頭,沒理會這些評價,他道:“合作的事……我想,就不必我們親自來談了吧?具體如何合作,如何讓彼此都能獲利,就由掌櫃的來談吧。隻要貴府能以誠信誠心來合作,必有一份不菲的回報便是。”
華安抽了抽嘴角,道:“好,那回頭我打發家裡管家來談,你可不要讓我吃虧,最近缺銀子使……”說罷,目光又落在賈薔身後的李進臉上,眨了眨眼睛,問道:“這娘們兒,能不能讓給我?你若讓給我,從此我就認下你這個兄弟!今日之事,也一筆勾銷!”
賈薔聞言,回頭看向李進,就見李進麵色煞白,朝賈薔使勁搖頭。
這個世道,對女子極為不易。
若無權貴相互,她是絕對逃不脫另一個權貴之手的。
華安有一百種法子逼她就範,因為金沙幫底子就不乾淨……
金沙幫的老少爺們兒或許還巴不得送她去給少侯爺當小妾,以保太平街的太平。
不過,她還是很幸運。
賈薔回過頭來,搖頭道:“恕難從命。”
華安聞言,氣呼呼的瞪向賈薔,不過稍許後又哈哈一笑,道:“好!不愧是能傷我的人。要是你果真讓了,我也隻拿你當個瓜皮。連自己的娘們兒都護不住,那還算男人嗎?像我……”
說的興起,下意識的去拿手去拍胸脯,結果牽動了傷勢,登時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來。
賈薔見之,上前拉住他僵直不敢動的手臂,一推一送,隻聽“哢嚓”一聲,脫臼的關節就恢複原位了。
華安悄悄的轉了轉手臂,發現居然不疼了,登時大喜過望。
不過他發現賈薔依舊那副不鹹不淡的神情,喜意一滯,無奈搖頭道:“你們這些讀書秀才,最是沒勁,不過你算好的。得,那就這樣罷。今日也算是不打不成交,以後你就知道我華安是什麼樣的人了。”
賈薔輕聲笑道:“不用以後,我現在就知道。”
華安奇道:“你怎麼知道?”
賈薔道:“少侯爺若果真是霸蠻無禮之人,也不會願意出二百兩銀子入夥了。”
此言一出,華安又哈哈大笑起來,昂起下巴,看著賈薔道:“說的不錯,若我果真是個黑了心的,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出了。”
他目光不善的掃過金沙幫眾,最後又停留在李進臉上,再問賈薔道:“果真不能讓給我?我想起來了,她還不是你的女人,你和我一樣,壓根兒不知道她是個娘們兒!”
賈薔搖頭道:“少侯爺,恕我輕狂一句,強搶民女的下三濫,實在沒資格與我同行。”
華安聞言,先是怒瞪起豹眼來,可看了稍許,又仰頭狂笑起來,連聲道:“好!好!好!真是越來越對老子的脾性了!不逼就不逼,不過隻要她不是你的人,那就早晚都是我的!我說,你乾脆也彆念那些餿書了,跟我去軍裡,賈家在軍裡還是有些勢力的,再加上兄弟你的能力,將來跑不了一位軍機!”
賈薔無語的看著他,道:“你這還沒吃酒,怎就上頭了?軍機是你能安排的?”
華安聞言又是一陣大笑,看來笑點是有些低……
他最後拱手道:“今兒算是不虛此行,沒得一娘們兒,得一意氣相投的朋友也成!賈薔,你等著,回頭我去找你,帶你去讓那群隻會舞刀弄槍的粗胚們瞧瞧,我華安其實也是讀書人,他們要是不信,就讓他們看看我兄弟,哈哈哈!”
大笑說罷,卻不再囉嗦,拱手一禮後,帶著一眾親衛一陣風般離開。
看著這群人的背影,賈薔輕輕呼出了口氣。
不過,餘光中,卻看到一雙明眸,正含著怨氣的看著他……
……
ps:武力值什麼的都是一筆帶過的小彩頭,不會一人橫掃千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