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說,還是以未來主人的身份回來。
“小薔二爺回來了。”
寧府大管家賴升領著張財、李忠等管事在門口垂手迎道。
許是聽說過賈薔在榮府的威風,也知道他連賈赦都不放在眼裡,如今棘手的很,所以賴升等倒沒再擺“爺爺輩”的架子。
賈薔看著這幾人,略略點了點頭後,顧自往裡行去。
賴升等人彼此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些發毛,知道來者不善。
他們能夠在東府乃至整個賈家身份超然,是因為他們的老子娘和賈母關係親近。
賴大、賴升兄弟二人能分彆成為東西兩座國公府的管家,是因為他們的娘賴老嬤嬤,是當初賈母從史家帶來的陪嫁侍女。
可賈薔不比賈珍,壓根不認這個,那他們沒了這層光環後,就隻能是個奴才。
若這般,可就麻煩了,往後的日子,怕是難過……
賈薔自然不會理會這些人怎麼想,不是不去理會,而是時候還未到。
名不正言不順罷了。
再者,也需要一番手段。
過了二門,沒走多遠就見一身孝衣的尤氏走來,身後除了丫鬟炒豆和銀蝶外,還有兩個模樣極好的姑娘,賈薔也識得,正是尤氏繼母帶至尤家的兩個女兒,尤二姐和尤三姐。
尤氏看著賈薔目光清冷的望著她,未語淚先流,哽咽道:“薔哥兒,往後這國公府,就是你當家了。過去的那些事,都是老爺的過錯,如今人也死了,我在這裡代他給你磕頭賠不是……”
賈薔無奈,雖然明知道尤氏精明透頂,這幅做派是故意為之,他還真不能讓尤氏跪下去。
否則,傳了出去,就是往敵人手裡送刀。
賈薔虛扶起尤氏,淡淡道:“過去的事,就不必提了。往事已矣,活著的人還得向前。你在這府上好好住著罷,我去看看蓉哥兒。”
尤氏聞言忙道:“我已經從寧安堂搬出來了,住在北邊的後院,薔哥兒我想在那裡起個佛庵,往後就伴著青燈古佛……”
沒等她說完,賈薔就笑道:“想做甚麼都可以,這些事尋管家去做就好了。”
尤氏聞言,麵色一變,有些難看起來。
她以退為進的計謀,居然失靈了……
她倒沒想著得到甚麼,隻求彆失去太多就好。
原以為賈薔身為晚輩,無論如何都會說幾句孝敬的話,哪怕不真的把她當伯娘奉養起來,可顏麵上總該過的去。
那樣,她在寧府仍算是體麵的主子。
卻沒想到,賈薔居然順水推舟,“成全”了她。
尤氏今年不過二十五六,連三十都不到,她想理個鳥的古佛!
真讓她如許多與丈夫相敬如冰的當家太太那樣,早早入佛庵禮佛,了度餘生,還不如殺了她。
她要有這份硬氣,也不至於事事都依著賈珍胡來。
苦寒出身的她,最知道榮華富貴來之不易……
正當她覺得要沒法下台時,身後的尤三姐卻惱了,斥道:“薔哥兒,你就算襲了爵,也是我姐姐的晚輩,見了麵禮也不行,人也不叫,這就是你們家的禮數?再說,這裡到底還是珍大爺的家業!”
賈薔淡漠的目光落在尤三姐麵上,冷漠道:“你是在為賈珍鳴不平麼?也對,你們姊妹原與他的關係就不尋常。”
尤三姐聞言,一張俏臉陡然漲紅。
她身旁的尤二姐,卻是麵色蒼白,頭也抬不起來。
身為寧國府女主人的妹妹,她二人出現在這裡,並不算甚麼。
可是,常常出現在這裡,就是另一回事了。
賈薔知道,尤三姐倒還罷了,尤二姐與賈珍賈蓉父子倆素有聚麀之誚。
尤三姐雖未必曾被得手,可行事間亦有淫奔之舉。
這本是她們自己的品性,與賈薔無關。
隻是,她上趕著冒頭,以為憑著那番姿色,就能讓賈薔如沒出息的前身那樣,對她容忍退讓,那她就想錯了。
冷冷看了悲憤怒視他的尤三姐一眼,賈薔再不多言,往東路院行去。
……
ps:紅樓人物,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誰也不能說自己的解讀就一定是對的。不同的閱曆,不同的三觀,對紅樓人物的解讀肯定是有區彆的。所以對尤氏姊妹的認知,大家可以探討,但有不同意見的,不要謾罵。另外再求一些書友,求你們了,配音就配音,可老爺們兒果真有自信,去配賈薔我都認了,你們乾嘛捏著嗓子去配黛玉啊?兄弟我就一個碼字混飯的,大哥們饒我一條生路吧,實在是慘不忍睹,那聲音是靈魂攻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