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稍微好些,常出門在外,靴子裡還藏著把匕首,以防萬一。
可賈赦……怕是骨頭都快鏽了,真遇到刁奴造反,必是凶多吉少。
賈母看到這爺倆兒唬的麵無人色的樣子,隻覺得西府老臉算是丟儘了,對賈薔道:“薔哥兒,你若是便宜,就幫一把手罷。”
賈薔點了點頭,對賈璉道:“我派十個親衛給你,你叫奴仆動手,若果真有人敢反抗,我的親衛會下狠手處置。記住,一定要速戰速決,不要拖拉,更不要鬨出不可收拾的場麵和動靜。驚動了彆人,容易落人口舌。”
賈璉這會兒也不置氣了,連連點頭應下。
賈薔站起身,對賈母道:“西府這邊儘快動手,東府那邊也會儘快動手,都沒幾個乾淨的。老太太,不要慌,也不要怕。鏟除了這些依附在賈家生存,卻一心吸乾賈家血脈的吸血惡鬼,賈家隻會越來越好。賈家自身沒了破綻,沒了汙點,才會無懼敵人的攻擊。老實說,這些事在我看來,其實是好事。”
……
在西府留下十個親兵後,賈薔帶著商卓並剩下的九個親衛回了東府。
剛一進門兒,就見賴升帶著張財等人又迎了上來。
賴升躬身賠笑道:“侯爺回來了!正準備派人去尋來著……”
賈薔似笑非笑道:“有事?”
看到賈薔這個笑容,賴升心頭一跳,忙道:“寧王府方才派人送來了門貼,請侯爺去王府做客來著。還有恪和郡王府,也派人來了,不過送的是名帖,說是他們王爺稍會兒要來府上做客……另還有一件私事,奴才擅自做主,還請侯爺恕罪。”
賈薔笑了笑,道:“甚麼事,你先說來聽聽。”
賴升賠笑道:“因奴才見這些日子以來,侯爺都是一個人過活,身邊連個端茶倒水知冷知熱伺候主子的人都沒有。奴才回家後,和奴才母親一說,奴才母親心疼的都流淚。就把身邊才買的最好的一個丫頭,平日在家裡都是當正經小姐養著的,送到主子院子裡去了。這等事本沒有奴才善作主張的餘地,還求侯爺看在奴才和奴才母親一片孝心的份上,饒恕奴才這一遭罷。”
賈薔聞言,眼睛微微眯起,看著賴升問道:“那丫頭叫甚麼名字?”
賴升聞言,心裡一喜,忙道:“叫晴雯!”
賈薔笑了起來,笑的賴升有些莫名其妙,畢竟連見都沒見著,怎高興成這樣了?
不過高興總比不高興強,因此賴升、張財等人紛紛賠笑。
卻見賈薔將笑臉又忽地一收,歎息一聲道:“原本看在你這份孝心的份上,無論如何,都要留幾分體麵。隻可惜,西府大老爺把你們賴家告到了順天府……”
“告,告我們賴家?”
這消息如驚雷一般劈在了賴升頭上,駭的他亡魂大冒,道:“告我們賴家甚麼?”
賈薔看著他,輕聲道:“侵吞主子家財,吃裡扒外,打著賈家的名頭,壞事最儘……這樣罷,到底有沒有做下這些事,你們去了順天府衙,同順天府尹韓大人去說罷。韓琮韓大人的名聲想來你們聽說過,若果真是冤枉的,韓大人會還你們清白的。”
說罷,商卓上前一步拿下賴升,賴升驚呆了,大喊道:“侯爺,奴才冤枉啊!侯爺,奴才冤……”
話沒說完,商卓一招卸下了賴升的下巴,厲聲道:“侯爺身上還兼著繡衣衛千戶之職,想去順天府交代,還是想去繡衣衛詔獄裡交代,你們自己尋思!想跑的儘管跑!”
順天府衙門還是正常人能進能出的,繡衣衛詔獄……
聽說進去的不少,出來的卻沒幾個。
再說,除了賴家、張財家等少數幾個管家吃的太狠壞事做絕外,其他大多數人不過是貪點銀錢偷點金銀器具罷,遠算不上死罪。
因此一個個老實跪地,任由賈薔親兵,將他們一個攬一個的捆起來。
寧國府前麵奴才幾乎為之一空,不過賈薔早有打算。
苦水井太平街上的老幼婦孺足有數百人之多,一個個提著包裹,背著包袱,進了國公府。
或許不怎麼好看體麵,但絕對忠心靠譜。
再加上一些摻雜在裡麵的自江南帶來的一批人手,和從林府拆借來的一些人當管家管事,一夜之間,寧國府便成了賈薔最可靠的堡壘!
針插不入,水潑不進!
也是這一天,賈薔才算真正入主了寧國!
……
ps:我是不是對林妹妹偏愛的有些狠了,麼得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