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看著香菱也露出了笑臉,輕輕呼出了口氣,這當家,還真不容易……
萬幸,最後能有個好結果!
嗬,她也能當好家嘛~
……
神京,皇城。
乾清宮。
隆安帝先一步回到梓宮前,再跪地痛哭一場。
他心中恨愈炙,自問青史之上,曆朝曆代,除了亡國君外,還有哪個帝王,受過此等奇恥大辱!!
林如海在賈薔的攙扶下跟進宮內,跪在隆安帝身後,勸道:“皇上,務必保重龍體才是。大行太上皇帝賓天,萬事百廢待興!皇上的龍體,是一切的根本呐!”
隆安帝止哭後,站起身來,目光在林如海和賈薔這一對翁婿身上轉了轉,對賈薔揚了揚下巴,道:“還不把你先生扶起來?”
又對林如海道:“愛卿身子骨太差,今日又病倒了,等到大行皇帝出殯時再來罷。”
林如海雖心中感恩戴德,卻還是激動道:“皇上,臣何德何能……”
不等他說完,隆安帝就擺手道:“你若過意不去,就讓賈薔替你多來磕幾個頭,哭幾次靈。”
此事就算定了,隆安帝看得出來,若林如海果真連續折騰上二十七天,怕等不到大行皇帝出殯,他就要先一步去麵君了。
隆安帝豈能讓這等事發生?
安置妥當林如海,他又看向賈薔,不無好奇問道:“你是怎麼斬殺魏昕的?”
不止李含等人無法想象,便是隆安帝,都想不出賈薔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看賈薔,也不像是趙子龍那樣的蓋世猛將。
賈薔乾咳了聲,有些不大好意思,道:“回皇上,臣尋了些婦人來,在路上撕扯打罵,等到魏昕帶兵馬快到西華門時,婦人們撕扯的不像話了,還衝進了隊伍裡,臣讓人趁機射殺了魏昕……”
隆安帝皺眉道:“魏昕也算是名將,有這樣的意外發生,他會不戒備周圍?”
賈薔小聲道:“皇上,動手的人是個年輕姑娘,藏身在婦人裡,魏昕隻顧著防備外麵,卻沒想到那些婦人會動手。等他死了後,臣就將他謀逆之罪大聲公布於眾。那些兵卒到底不是邊關久戰之卒,所以除卻幾個魏昕心腹親衛外,大部分人都棄暗投明了。”
隆安帝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賈薔一眼,道:“朕倒是忘了,你手下有不少能人異士……”
賈薔乾笑了聲,就聽隆安帝問道:“既然你已經收降納叛了三千兵馬,朕問你,可願意暫任這步軍統領衙門都統之位?”
賈薔聞言,唬了一跳,本想下意識的去看林如海,卻生生忍住了,他看著微微眯眼看著他的隆安帝,連連搖頭道:“皇上,不是臣不肯用事,是臣有自知之明,當個五城兵馬司的都指揮,臣勉強還能效用,不負皇恩。可五城兵馬司五城加起來都不到兩千兵馬,還是分成五部各有指揮帶兵。那步軍統領衙門,麾下足足三萬大軍,更肩負護衛神京內城九門之重任!臣若是再年長十歲,肯定就高興領了,可現在……臣怕耽擱皇上大事啊!”
賈薔身旁,林如海緩緩呼出口氣……
讓一個十七歲的年輕人去擔負這等重任,任誰都看得出來不靠譜,所以,這就是一場試探……或者說,對心性的考驗。
萬幸……
果不其然,隆安帝哼了聲,不滿道:“朕在你這樣大的時候,已經入戶部參政了。朕看你就是憊賴,和李暄一個德性!也罷,既然你自己覺得上不得台麵,就好生打理你的五城兵馬司罷。隻是,那點兵馬也太少了些。三百人好乾甚麼?東城兵馬司擴充到兩千人,其他四城你自己看著辦,你養得起,就多養一些。養不起,朕也沒多餘軍費撥你。不過朕告訴你,朕雖允了你,給你極大的主動權,可下一回再對敵時,你再靠一群婦人出手迎敵,即便是勝了,朕也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丟人現眼的東西!”
這句話,是當著後麵已經重新進殿的宗室諸王、武勳親貴和三品以上的文武大臣的麵罵的。
一些人摸不著頭腦,賈薔為何忽然被罵,難道是遭厭棄了?
卻也有一部分精明人,看著賈薔的眼神微妙起來。
這個時候罵一句,那才是真正的不同,遠比誇強百倍。
隆安帝素來重威儀,即使是訓誡外臣,也從不會罵這樣的話……
看起來,隆安朝,這林如海和賈薔師徒翁婿倆,怕是要得勢了。
即便日後韓彬、李晗、張穀、竇現、左驤等潛邸重臣歸來,也未必就一定能邁得過這一對師徒去。
不過,等太上皇遺詔頒布之後,原本大鬨一場後將將平息下來的宗室諸王,太上皇皇子皇孫,乃至一些文武老臣們,再度暴怒咆哮喧囂起來,無人再去理會小小一個賈薔。
除了,李暄,和那位今日始終不見動靜的寧郡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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