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神似可卿,令賈薔唬了一跳。
他回頭看去,額頭上頓時起了一排黑線,卻見香菱露了個小腦瓜藏在那裡壞笑著看著他,又酥又媚的再叫了聲:“啊!”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賈薔又好氣又好笑,大步上前,扛起惡作劇成功嘻嘻偷笑的香菱,就往裡麵臥房而去。
不過這一次,賈薔未能將這憨丫頭收拾服帖,不是體力不支,而是來了不速之客……
剛將香菱扒成光屁股,李婧就從外麵急急而來,也不去理會光著腚趕緊藏進被子裡羞的隻在縫隙裡偷看的香菱,對賈薔道:“爺,昨晚步軍統領衙門派出巡捕五營,一夜間清掃了金沙幫大部分場子,抓走了幾千人。眼下東城巡捕營和兵馬司對上了,步軍衙門要接管東市,將兵馬司趕出東市,由他們來收衛生銀子和火禁銀子,兩邊已經快打起來了。”
賈薔聞言,臉色驟然一變,回頭抄起剛剛脫落的玉帶,又伸進被窩裡,拍了把香菱的屁股,才大步出外。
李婧見之無語,卻效仿著也伸手進錦被,捏了捏香菱的臉蛋,而後闊步跟了出去。
……
“駕!”
“駕駕!”
賈薔帶著親兵一路東行,路過皇城時,正巧恪和郡王李暄從東華門出來,看到賈薔自西而來,一路打馬疾馳,親衛在前吆五喝六的讓行人讓路,行事囂張,不似過往做派。
李暄“大怒”,高聲斥道:“好你個賈薔!賈家才出一個皇貴妃,你小子就學壞了,成了淨街虎,橫行霸道,本王再不饒你!”
說罷,一縱馬韁,追殺上前。
伴當陸豐見之魂兒差點沒唬飛,忙吆喝著王府侍衛趕緊跟上護從,自己也跟了上去。
李暄騎的是禦馬,腳力比賈薔座下馬強許多,沒一會兒居然還真讓他給趕上了。
就聽他在耳邊大聲聒噪:“賈薔,本王必讓人彈劾你禦街縱馬,你完蛋了!”
這小子是真心閒的蛋疼,賈薔不理他,隻是一路疾馳。
步軍統領衙門是正規軍,配的兵器比兵馬司強出何止一籌?
巡捕五營的兵丁,持長矛大刀,有牛皮大盾,甚至還有弓弩。
真打起來,兵馬司一群持腰刀鐵鏈的,怎麼可能乾得過……
見賈薔不理,李暄也不覺得沒趣,繼續聒噪道:“賈薔,你這是出了甚麼壞事罷?快說來聽聽,讓爺也樂一樂。”
賈薔仍是不理,一路上忍受這位王爺越來越亢奮的廢話,一路奔行到了東市。
果然,遠遠就見東市牌樓前聚集著一大圈黑壓壓的人群。
人群裡麵,兩撥人馬針鋒相對,已經開始推推搡搡,眼見要鬥在一起。
賈薔回頭對騎在一匹高大駑馬上的鐵牛道:“開路。”
鐵牛翻身下馬,先從背後一個專門馱著他的甲和鑼的駑馬背上取下家夥什,在兩個手下的配合下披上甲後,提著大銅鑼上前,咆哮道:“散了散了,都散了!”
這動靜如同晴天打雷一般,唬了周圍百姓一大跳,在一陣陣狂轟濫炸的鑼聲中四散開來。
賈薔縱馬上前,副都指揮迎上前來,以軍禮跪拜道:“卑職參見侯爺!”
數百兵丁並千餘幫閒亦隨之拜下:“卑職參見侯爺!”
“起來罷。”
賈薔剛剛叫起,一旁李暄不樂意道:“他們怎麼隻跪拜你,不跪拜爺?”
不過也看出事情的棘手,所以隻抱怨了一句,沒有多話,隨賈薔一道翻身下馬,樂嗬嗬的準備看熱鬨。
“賈薔,彆怪爺沒同你言語,近來忠勤伯楊家在父皇那裡可是紅的很,風頭極盛!步軍統領衙門提督著九門,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對,就是千金買馬骨!這個時候你和楊家鬨起來,你覺得父皇會幫誰?搞不好還會上演一出劉備摔阿鬥的戲碼來……嘎嘎,你要倒黴嘍!”
李暄一張嘴簡直停不下來,嘰嘰喳喳煩死個人,不過聽完這番話,賈薔心裡還是有些感動。
這廝也不算太渾!
隻是,李暄說的這些事他不是想不到,可想到了又如何?
今日不將步軍衙門巡捕五營的爪子斬斷,往後兵馬司又將成為一團爛泥,先前的心思,豈不都白費了?
“兵馬司準備!”
賈薔連多餘的話都不說,上前數步,將高隆遞上的腰刀隨手扔在地上,卻挽起袖角,厲聲道:“今日咱們教教巡捕五營的人,不該亂伸的爪子,就不能伸。誰亂伸爪子,咱們就斬他!”
說罷,一馬當先,衝先了巡捕五營的隊伍。
李暄見之丟了兵器衝上去,眼睛登時一亮,嘎嘎笑道:“好好好,帶我一個!教教他們做人!”
笑罷,竟也衝了上去。
伴當小太監陸豐見了,臉都嚇白了,一邊急的跳腳,一邊招呼著王府侍衛趕緊上前護著。
最憋屈的卻是巡捕五營那邊,賈薔衝上前之前,對麵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隻一個世襲國侯,已經讓他們吃不消了,結果還跟來一位皇子郡王,這仗還打個錘子啊!
一群人原本戰力遠在兵馬司之上,可士氣先潰,戰力自然也就一潰千裡。
不算逃走報信的,被賈薔領著一群歪瓜裂棗按在地上一通狂揍……
不過,事情鬨到這個地步,自然也就驚動了隆安帝的禦前紅人,新任提督九門的步軍統領衙門大都統,忠勤伯楊華。
……
ps:這章發布的時候,我應該還在飛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