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安帝聞言遲疑稍許,道:“鄭思敏……一年內他先從湖南巡撫掉任江南巡撫,又回中樞任工部尚書。再遷禦史大夫,是不是太快了?”
諸軍機大臣笑了笑,道:“那就是韓琮了。”
韓琮是真正的孤臣,簡在帝心多年,此人與韓彬雖同姓,但幾無交集,更不必說其他人了。
有此人在,或許禦史大夫才是真正的禦史大夫。
……
鳳藻宮,偏殿。
李暄鼻青臉腫的躺在西暖閣內,眼角的淚痕未乾。
昨天,他被李景打慘了……
李景何其驕傲一人,因為聽到他這個弟弟被毒死了,大慟之下,從寶郡王府一路大哭至宮中。
甚至不敢去見李暄的“遺體”,得知李皙在隆宗門,提劍要去殺人。
一路上從禦林軍到城門將軍,被他連打帶砍闖過一重又一重,最後被奪了劍,也差點用拳頭砸死李皙。
結果被龍禁尉帶回鳳藻宮,原本心都要碎了,從不見淚的他,哭的甚麼似的,就看到一個小犢子擠著臉賠笑……
見李景哭成那樣,隆安帝和尹後都沒去攔反應過來暴怒的李景捶打李暄。
最後還是戴權、牧笛上前,好歹抱住了李景,不然李暄覺得他沒被毒死,卻有可能被他那個傻哥哥生生打死。
“還疼不疼?”
正扯著嘴角倒吸冷氣,李暄忽聽耳邊傳來冷笑聲。
他轉頭看去,就見尹後正沒好氣的瞪他。
李暄乾笑了聲,道:“母後,沒事,大哥打的不重,一點也不疼!”
“呸!”
尹後啐了口,又問道:“可怨恨不怨恨你大哥,下這樣重手?”
李暄忙搖頭道:“從未見過大哥哭成這樣過……看來兒臣從前誤會大哥了。大哥雖生一張硬臉,又驕傲的從不肯低頭伏輸,可他心地是軟的……”
尹後取笑道:“你懂甚麼?你大哥心軟不軟,也要分人看。怕是隻有對你這個親弟弟才會如此,不過,下一次你再弄鬼,就彆想再糊弄住他了。”
李暄悻悻笑道:“哪裡還敢有下一次,往後怕再也沒人敢請兒臣的東道了。”
尹後忍不住在他眉心處點了點,笑罵道:“哪有你這樣胡鬨的?還有賈薔,沒事弄這些做甚?都是他教唆壞了你!等他回來,本宮再尋他算賬,有他好果子吃!”
李暄眉開眼笑道:“就是!母後,兒臣跟您說,這頑意兒就是賈薔準備假死脫身用的!”
尹後聞言變了麵色,皺眉道:“怎麼又想著往外跑?大燕難道還容不下他了?”
李暄聞言抽了抽嘴角,歎息一聲道:“原先兒臣也覺得這小子神經叨叨的,有父皇在,有母後疼著他,他居然還總覺著朝不保夕,怕不是撞客了……可經曆這次風波後,兒臣才發現,這廝居然不聲不響間,把宗室、勳臣和文武百官給得罪乾淨了。這次三哥栽了,要不然……所以,他還是走罷。果真海外有好頑的地方,說不得兒臣也能去逛一圈回來。”
尹後修眉蹙了蹙,斥道:“混帳話!哪有那麼多險難?既然這次熬了過去,往後不就太平了?他立下那麼多功,又不求官要權,這樣的臣子,哪個皇上不喜歡?你父皇是個重情義的,總能保他一世富貴。”
這話……李暄有些不大相信。
先前他父皇顯然是屬意李曉的,難道他父皇不知道李曉對賈薔有多仇恨?
果真李曉上位,賈家能逃走一隻雞怕都難。
不過這些話不必要再同尹後犟,李暄嘻嘻笑道:“算算功夫,這會兒賈薔說不得已經知道京城風波了。不曉得會不會嚇的他屁滾尿流的往海外跑路……”
說著,李暄吭哧吭哧笑了起來,熊貓眼都睜大了些,嘎嘎樂道:“母後,您說要是賈薔在江南得了信兒,京裡從上到下都對他喊打喊殺,他會不會直接開船出海?左右他府上的內眷都帶上了……”
尹後聞言也唬了一跳,隨即啐道:“再胡扯,仔細你的皮!本宮就不信,他就敢這樣跑了。林如海還在京,再者,還有子瑜!”
李暄見尹後聽聞賈薔跑路吃了一驚,忙賠笑道:“兒臣就那麼一說……不過母後,兒臣勸您還是下道懿旨南下,讓賈薔快回來罷。”
尹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暄,道:“狐狸尾巴露出來了罷?本宮看這才是你盼著的。怎麼,沒賈薔在旁邊出壞主意,你自己想出來的不夠周全,破綻太多不過癮是不是?”
李暄被揭破心事後,也不羞臊,反而沒忍住,仰著腦瓜哈哈哈大笑起來。
直到看到李景的身影出現,笑聲才戛然而止。
他忘了,為了給他保密,李景也沒出宮……
壞菜,樂極生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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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因為去年一整年都沒陪老婆看一場電影,沒單獨吃一次飯,昨天老婆很是難過了回。倒不是為她自己,而是覺得我太辛苦了,太偉大了……
所以今天第二更可能要到晚上了,終究還是得陪她看一場電影,吃一頓火鍋。
雖然很抱歉,但我還是想要月票啊!
畢竟,去年我一天都沒斷過,結婚娶親早上還在碼字,我好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