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著吧。”他說。
沉夜感覺到自己像是被打開包裝的禮物一樣剝下了嫁衣。
然後是略顯急促的呼吸,近距離地打在皮膚上。這具身體從未沾染過的感觸讓她難耐得想要哭泣出來,男人滿意地看到他的呼吸叫她的皮膚泛上了一層漂亮的粉色。
他好像很克製,沉重地喘息著,微微顫抖著手,先是細致地將少女白皙柔嫩的身軀從布料中完完整整地剝出來,再強撐著仔仔細細地欣賞這美景。
男人粗糙的指腹刺探向少女的濕潤。因為藥物,她好像整個人都變成了柔軟的蜂蜜糕點,軟乎乎濕漉漉的,散發著香甜誘人的氣息。
宿晏終於忍不住,想要去親吻少女的嘴唇,卻最終有所顧忌地收回,隻是俯下身子,用口舌替她緩解上一回。
他固然忍得難受……可是他碰過了彆的女人。他不再是當初與她約定終生的那個少年俠客了。
心裡叫囂著千萬遍毀掉她占有她弄哭她,動作卻無比溫柔——貪婪,卻溫柔。
女孩子發出甜蜜柔嫩的哼聲。
宿晏抬起頭,抹了一把臉,餘光看到宿央剛剛還寫滿憤恨的臉上已經被情|欲占據,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這美麗的軀體。
“你也想要的吧?”
他笑了起來,將少女麵朝前抱在懷裡,用手托起她雪白柔軟的兔兒,紅眼睛顫顫地戳到宿央的鼻梁上,扯下堵著宿央嘴的布團,那雪兔兒就滑下來,停滯在少年的薄唇上。
啊……這是何等的觸感。隻是碰觸一下,宿央就忍不住想要去了。
好像並不僅僅是因為藥物。某種更肮臟的訴求差使著這兩個麵容相似的男人,陷入深淵,喪失理智。
宿晏說:“看她多痛苦啊。幫幫她吧?”
宿央於是就狂熱地吮吸少女嬌嫩的舌頭,舔咬她的白肉;宿晏則用手指安撫少女的花兒。
宿晏最終像給小孩兒把尿似的分開她,而失去神智的人癡迷地看著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在眼前與心上人交融。
已經不再需要什麼鎖鏈了。
宿央已經被更為堅固的繩索束縛住了,叫他賣力地作惡。
然後,宿晏驟然拉下了沉夜眼前的綢帶。
在她含著淚水的茫然的視線裡,宿央釋放了自己。
而宿晏湊近少女的耳邊,低聲說:“你不會忘記我的。即使你隻記得他,我也不會叫你們好過。”
“這就是我的好兒子啊。”
他說完,癲狂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
“老師……今日不是大婚麼。”葉熠被關押在地牢裡這段日子過得著實不好,稍微抬一下頭便覺得頭腦昏沉,喘著氣問來人。
宿晏一身酒氣,跌跌撞撞地坐在地上。
“大婚?……是。我同沉夜成婚了。”
葉熠用亂糟糟地垂下來的頭發遮掩住表情,“如此良宵,來找我這麼一個階下囚做什麼?”
宿晏卻不接他的話。
過了許久,葉熠聽到他的聲音,倦怠、沙啞,帶著譏諷自嘲。
“我這一生,何等荒唐。”
他以從不離身的長劍支著身體站起來,一劍劈開牢門,給葉熠劃開鎖鏈,在懷中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來什麼扔到葉熠麵前。
虎符。
“……老師?”
男人高大的身軀倚著冰冷肮臟的牆壁緩緩坐下。
湊著狹小的高窗裡射進來的幾絲月光,葉熠看見他的口中溢出黑色的血液。
*
他也曾有少年時,意氣風發,行走江湖。
直到遇見心上人,白衣的少女在桃花叢裡笑,叫他從此誤了終生。
身不由己再三輾轉,誤會重重十數年,命運總是作弄人。
分彆當初的時候他期待重逢;接著聽聞她死去的消息,他就開始期待死亡;時日久了,接著就開始渴望複仇,執掌大權,手刃仇敵,來為她償命。
高潔正義的少年劍客跌入淤泥裡,被命運的惡意變成一心複仇的惡鬼;可命運又把救贖送到他眼前,叫他恍惚見了美夢,卻最終還是無可奈何——
惡鬼終究隻是惡鬼。
五臟六腑傳來劇痛。毒發了。
飄渺的月光散落在陰涼的地牢裡。
宿晏抱著承影劍,如同抱著往日所有的回憶,疲憊地闔上雙目。
——我這一生,何等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