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桓帝長女。桓帝駕崩無子,才有了靈帝繼位。靈帝崩,而有少帝劉辯。董卓入洛陽,更立新君,而有劉協。
陽安大長公主這一生,經曆了太多起伏,才等到一個劉協,以繼先父之誌,以承大漢天下。
一時用過麥飯,眾人散去,伏德要跟隨在皇帝身邊。
陽安大長公主劉華起身遲緩,柔夫人與劉清忙一左一右扶住她。
劉華左右一望,道:“你們年輕,還能看到好時候。”
劉清笑道:“姑母這是怎麼了?十八歲的人說這等話作甚?”
眾人都笑了。
劉華又向柔夫人道:“聽聞溫侯不日啟程,你我相交一場。我設宴送你,你來不來?”
柔夫人忙笑道:“大長公主給妾身設宴,妾身何德何能?隻明日將軍要帶我出城,彆的時候隻要殿下發話。”她很願意離開長安,離開這個掩埋了她虧心事的地方,因此神情雀躍。
“出城?”陽安大長公主笑道:“這就要離開了長安了。怎麼還趕著這兩日出城?”
柔夫人粉麵含羞,在陽安大長公主耳邊低聲吐出兩個字,“求子。”
陽安大長公主了然,笑著拍她手背。
劉清見她倆笑得神秘,不解追問道:“怎麼啦?我沒聽到——柔夫人你也告訴告訴我呀!”
於是陽安大長公主與柔夫人笑得越發歡快了。
柔夫人笑歎道:“還是我那婢女告訴的好地方。從前原是我誤會她了。”
陽安大長公主聽在耳中,心神一凝,仍是笑著,沒有再說什麼。
另一邊淳於陽攬著馬超肩膀,指著在前麵與皇帝同行的呂布道:“瞧見沒?那就是溫侯,你不是一直想會一會麼?”
馬超抬眸,看向小皇帝身旁那健碩男子的背影,道:“他就是朝中第一猛將了?”
淳於陽笑道:“你好大的口氣。”
馬超年少勇健,困在長安走不脫,也不甘隻做一員小將。在羌地,要成為最強勇者,最快的途徑便是打敗原本的最強勇者。
兩人正在說話,張繡從旁過來,笑道:“淳於校尉,馬小將軍,換了衣裳要去哪兒?”他在朝中沒有根基,便要先與年齡相仿的武將們交好。
淳於陽看他一眼,笑道:“原來是張小將軍,今日好一出英雄救美。”
張繡不好說什麼,隻靦腆一笑。
淳於陽想到皇帝的交待,便道:“我們倆正要去東山野獵,輸了的人出一匹好馬。你敢不敢來?”
張繡正愁不得法融入,聞言忙笑道:“走走走。我若輸了,願出兩匹西涼好馬!”
三人便出了皇宮,張繡與馬超各領親兵十數人,淳於陽獨領精兵百人,同往東山而去。
王允卻還在宮中,不是他走得慢,而是他換完衣裳出來,就給眾人圍住了。
尚書掌百官萬事。
一應大小事務遞到朝廷,沒有尚書首肯,都無法定奪。
等圍著議事的百官終於散去,王允扶著廊柱,望著擦黑的天色,有些疲憊。
閔貢上前道:“大人,再不走,宮門可就下鑰了。”
王允微愣,道:“溫侯可出宮了?”
閔貢道:“溫侯去了未央殿,還沒出來。大人要等溫侯一起?”
王允又是一愣,皇帝竟留呂布到入夜時分。他慢慢往宮門外走去,道:“不必。我原想著溫侯外地赴任在即,同僚一場,送一送他。陛下與溫侯師生一場,自然有許多話要說。”他頓了頓,看向閔貢,道:“你在我這裡,怎麼不去皇帝身邊伺候?”
閔貢覷著王允麵色,小心道:“陛下身邊,如今有汪雨。”他已不再是皇帝身邊,內宮第一人了。
王允望著暮色四合的禁宮之內,說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半響遲緩道:“原來如此。”他獨自慢慢走出了宮門,瘦削的身影略顯佝僂,竟有幾分老態了。
在他身後,宮門緩緩閉合,墨色夜空中,醞釀著風雷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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