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嗎?轉移一點注意力。”
這個薄荷糖還是唐玨在上官家收拾東西的時候在他自己衣櫃翻出來的一包裡麵拿出來的。
也不確定有沒有過期。
薄荷糖的包裝是淺藍色的,糖紙是玻璃紙,泛著一種淺淺的七彩光芒,漂亮倒是十分漂亮。
這樣的一顆薄荷糖,就這麼靜靜躺在唐玨白皙修長,略微乾燥的手掌心中。
上官澤這會神經本來已經緊繃煩躁到了極點,就宛如一片鋼刀在一根細細的金屬絲上刮擦著,似乎隨時都會崩裂。
可唐玨這麼低低一聲說出口,上官澤心頭一動,忍不住就側過去淡淡看了一眼。
然後,他的瞳孔就驟然收縮了一下。
上官澤這會的視野裡仿佛打了柔光一般,隻剩下唐玨那隻修長白皙的手和那顆淡藍色的薄荷糖。
他這會腦子裡莫名就冒出一個荒誕的念頭來——
唐玨的手以前他也不是沒牽過,但他怎麼就從來都沒發現唐玨的手這麼白,這麼好看呢?
唐玨把手伸在那,單手開車,雖然他技術還行,但也覺得不安全。
見到上官澤遲遲不接,唐玨以為是他嫌棄,就準備把薄荷糖放下,可偏偏這時,上官澤忽然伸手,迅速地從他掌心裡拿走了那顆薄荷糖。
唐玨:?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上官澤的方向。
可上官澤這時已經彆過了頭去,唐玨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算了。
而金鼎會所名字倒是取得很高大上,但位置卻在比較偏遠的三環。
唐玨也是加大了馬力,在完全不堵車的情況下,足足開了大半個小時才開到。
等停下車,唐玨再去看上官澤的時候,上官澤抓著門把手的那隻手幾乎都跟門焊死了,胸前白色T恤的位置,也汗濕了一片,麵容潮紅而猙獰。
唐玨此刻忽然有點小小的心疼上官澤——這還是個大學生啊。
想著,唐玨就傾過身,伸手去拉他,一邊拉一邊低聲道:“你先放手,我們到金鼎會所了,趕快下車吧。”
唐玨的手是微涼的,他的手掌觸碰到上官澤滾燙的皮膚,就讓上官澤整個人都忍不住顫了顫。
“你去叫人。”上官澤猛地咬牙,埋下頭,聲音發著抖,似乎是竭力克製著說出了這句話。
唐玨遲疑了一秒,並沒有聽上官澤的,而是一拉過上官澤的手臂,就把他攬在了肩膀上,一邊扶著上官澤往外走,一邊道:“沒時間了,你再撐就撐不下去了。”
上官澤渾身發顫,卻一直低著頭抿唇沒有作聲。
唐玨見了,微微歎了口氣,就索性用力背起上官澤,朝會所裡走。
上官澤這會趴在唐玨的背上,嗅到唐玨身上散發出來的,乾淨的帶著一點肥皂味的清香氣,和唐玨那修長白皙的後頸,心頭就蠢蠢欲動。
這樣的唐玨,真的不一樣。
以前唐玨出門一定會噴香水,一定會戴上他那些大牌配飾,這是上官澤最不喜歡的一點,但唐玨喜歡,他也就由著唐玨去了。
而現在的唐玨,拋掉了他以前最討厭的那些東西,乾乾淨淨,明明白白的一個人,莫名就對他產生了一種致命的誘惑。
該死!
為什麼以前唐玨不是這樣,如果是這樣,那他死也不會答應唐玨當初的分手要求。
唐玨背著上官澤,徑直進了金鼎會所,而前台這邊一看到唐玨和上官澤不由得就露出驚訝的臉色,然後二話不說低頭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通知老板,澤少爺來了。”
接著又立刻有人迎上來詢問情況。
上官澤在這會倒是顯出了異於常人的清醒頭腦和強大的控製力,隻見他一邊喘息一邊嚴肅吩咐道:“給我單獨開一個房間,弄一點鎮定劑來,我被人下藥了。”
那侍應生立刻就答應著走了,不過臨走之前他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上官澤身旁的唐玨。
上官澤喘息了一下,便皺眉道:“這事跟他沒關係,這次是他幫的我。”
唐玨聞言,心頭不由得一跳——沒想到上官澤還會幫著他說話啊。
那侍應生聽了這話,這才什麼都沒再問,給兩人鞠了個躬,就匆匆忙忙帶著兩人上去開房了。
給上官澤準備的,當然是最好的總統套房,唐玨背著上官澤進了房間,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脊背都要被上官澤汗濕了。
隔著薄薄兩層濕衣服,唐玨幾乎能清晰感受到上官澤胸膛那滾燙的熱度,自己還是有些小小的彆扭。
對方用的藥還真凶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