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來榮慶堂把丫頭們的意思給段雪回複了,段雪早知會如此,又對鳳姐說道:“嗯,她們願意就好,現在鋪子還沒開起來,可以先讓她們做些小件出來,到時開業就可以直接用上。還有一事,以前我沒來得及跟你們說,我們家的下人們有些是世代為仆,有一些是後來買進來的。我是這樣想的,雖然他們在府中不用擔心溫飽,也不用去外麵討生活被人欺壓,但不是人人都這樣想的,有些是願意到了年紀就出去的,若是有那樣的奴才,鳳丫頭,你也彆攔著,到底主仆一場,隻要願意出去的又沒犯什麼錯,就當是祈福,讓他們出去就是了。還有,丫頭們也不是個個都盯著爺們身邊的位置的,有那些有骨氣的,寧做窮□□不做富人妾的,我們能幫就幫一把,女人家在這世上本就活得艱難,若是出去前訂好人家的,告訴她們,我這份的養老銀中會拿出少許銀子給她們,就當是出一份嫁妝。當然,若是不願出去也好,隻要他們忠心,我們賈家定會給他們養老送終。”
鳳姐聽了老太太的話有些感動,若說以前敬著老太太是因為孝道和為了掌家權力,再加上老太太對自己也算不錯,可現在鳳姐真的從心底佩服老太太,想著若自己家裡有這樣一位精明的老人就好了,那自己也不會走那麼多的冤枉路了。
於是鳳姐對老太太說道:“到底還是老太太善心,為下人這樣著想,若是她們知道了還不個個對老太太感恩戴德。”
段雪笑道:“他們感不感恩不重要,隻要我們對得起自己良心就是了,這樣以後出去的人若念著府中的仁義,在外說起我們賈家時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壞話,那樣於我們賈家在人前的名聲也有些好處,要知道一個大家族名聲可是非常重要的,好了,你先按我說的話去辦吧!若有什麼不好處理的再來問我就是了。”鳳姐自是按段雪的吩咐把這事通知下去。
沒過兩天,這消息便在府內傳遍了,如鳳姐所說一樣,下人們個個對賈家感恩戴德,不想出去的高興自己再無後顧之憂,更高興的是那些原本就想著賺了銀子就出去的,這下好了,再也不用擔心主家不放人了。在這之後,府中下人們做事都個個精氣十足,鉚足了勁表示忠心,生怕主子們不知道他們的心意,整個榮候府的好似換了一副麵貌。
姑娘們看著府中的變化也是心喜不已,尤其是女夫子也給她們細細講了這樣做的好處,她們這才知道掌家的不易,一個家族能傳承多年絕不是隻有爵位官位或是財富能夠決定的。看看那些存在久遠的家族幾乎都有一個特點,規矩嚴明,樂善好施,用一個積善之家形容也不為過。
寶釵在聽到榮府的事後也是感歎不已,老太太確實厲害。又想到三春和黛玉,心中對她們很是羨慕,看看她們與之前的變化,有人教和沒人教的差彆就是這麼大。寶釵當初知道姑娘們有了夫了後心中也是高興的,她本以為自己也能跟幾位姑娘們一樣可以去上課,可到開課了府裡也沒有人來通知自己,她才知道自己並沒有多麼重要,人家想都沒想過你。
寶釵心裡一陣不舒服,好長時間都沒有再去姑娘們院子裡玩,寶釵心想若仍舊是姨媽當家就好了,這上學的事都不用說姨媽自會安排。想到這兒,如果讓姨媽去老太太那兒提一句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呢!可又想到姨媽的愛財,難不成要去求鳳丫頭。
寶釵是有心氣的,她可以給長輩們低頭,就是不願意讓同輩們小瞧,尤其是之前自己還看不起的鳳丫頭,這與之前的平輩來往不同,這是求人,寶釵暫時有些做不到。想來想去還是隻有去找姨媽了,看來不出點財是不行了。
段雪這兒第一批香皂和肥皂做出來了,丫頭們個個高興不已,雖然剛做出的第一批不好看,味道也不夠香,洗衣服還是可以的,洗澡用就不太好了。但段雪還是挺高興的,之前告訴丫頭們時也是故意說得模淩兩可的,這樣經過幾次做出來的東西才會越來越好,也好給自己打馬虎眼。
於是段雪又經過改進讓丫頭們做第二批,這第一批都賞給她們了,不過又鄭重提醒了她們一次不得把這秘方給說出去,不然段雪絕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