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靜靜的望著他,一言不發就能讓查爾斯心疼的不行,若是比伊瑟看見他的雄主這樣,大概會心疼的崩潰吧。
“咳,查爾斯爺爺。”護衛隊長諾恩忍不住開口了:“最近我也要去伊瑟大人那邊為他們送下家族支援的物資,您要不就讓楚因大人跟我一起去?實在不行,就多幾倍雌蟲護送。”
查爾斯眼神一動,他望著固執無比的小雄主,良久才歎了口氣。
“要保護好自己啊。”查爾斯摸了摸小雄子的頭發,慈祥的摸了摸他的頭發。
“遵命!榮耀與雄子同在!”諾恩堅毅的臉龐滿是認真:“我們一定會把楚因大人送到伊瑟大人身邊的。”
“那卡爾曼可以去嗎?”楚因想起前幾日卡爾曼難受哭泣時的情景,想再爭取一下。
“不行,兩名雄子太危險了。”查爾斯還沒說話,諾恩就提前開口了:“被發現的危險性太高了,現在全星戒嚴,萬一被發現誰都出不去。”
查爾斯緩緩點點頭讚同護衛隊的說法。
“楚因大人,您有抑製器嗎?”諾恩繼續提醒道:“儘快喝一下暫時掩蓋雄蟲氣息,然後將伊瑟大人的衣服穿上,最好是貼身的,更保險一點,到時候您就當我的副官跟我去增援物資上飛船。”
楚因聽完臉頰一熱,點了點頭:“好的,抑製器我沒有,這個東西現在可以買到嗎?”
諾恩眉毛忍不住皺緊了:“抑製器隻有極端需要的情況下才可以到雄子保護中心申請,現在這個情況這麼嚴峻森嚴,他們肯定不會給的。”
楚因沒想到抑製器這麼難弄,心裡一沉,沉默了下來。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我,我有。”背後突然傳來了卡爾曼細弱的聲音,楚因一驚,連忙回頭,發現卡爾曼躲在柱子後麵,眼睛紅紅的望著他們。
查爾斯和諾恩對視一眼,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兩個小雄主。
楚因站在原地,不知該不該上前,名額隻要一個,卡爾曼也想去看看蘭特和哥哥,可是,他也好想伊瑟啊……
卡爾曼望著無措的小夥伴,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上前一步,看著小夥伴瘦了一圈的身型,鼻子一酸,他還記得當初在旅遊星第一次幫助他的楚因,給他食物,帶他回家,還有最近幾天一直溫柔的安慰他。
“你去吧。”他從懷裡掏出抑製器塞到楚因手裡,眼眶紅的更厲害了,但是卻緩緩綻開了一個微笑:“到時候見了哥哥和蘭特,你一定要告訴他們我很想他們,很想他們,讓他們一定要平安回家。”
“啊,對了,我還要寫一些信,到時候你幫我帶給他們。”
卡爾曼感覺到小夥伴硌手的腕骨,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還有,還有多吃一點。”
“好。”
七天之後,深夜,楚因穿著雌蟲的襯衫又從外麵套了伊瑟的黑色外套,在手腕處卷了幾下後將手露出來,然後摸了摸手腕上的夢境之花走出了家門,黑色的小型飛船是諾恩專用的,諾恩看了一眼全副武裝的小雄子,點了點頭,駕駛飛船就飛到了母船上。
楚因被諾恩帶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從窗弦看去就能看見宇宙星空,楚因坐在床沿,對著諾恩微微一笑:“謝謝。”
“不用。”諾恩搖搖頭:“就是接下來可能要辛苦一點了,船上都是雌蟲,您不好出去,暫時隻能委屈的呆在這裡了。”
“沒關係。”楚因摸著手腕上的藤蔓,眉眼再次鮮活了起來。
接下來的旅行,楚因乖乖的呆在這個狹小的房間,除非必要,沒有踏出房門一步,偶爾諾恩也會來特地和他聊天,擔心小雄子太過苦悶了,但是畢竟雄雌有彆,不能久呆,況且飛船上的事物也很繁忙,楚因就讓他不要再來了。
時間緩緩而過,這艘飛船漸漸靠近了作戰中心,楚因甚至可以感受到戰場硝煙的味道,他趴在窗弦往下看,隻能看見滿目瘡痍,星球早已破敗頹廢,沒有一絲生機,黑色的軍艦秩序的漂浮在半空中,搜尋著落單遊蟲的身影,高大的軍雌們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三三兩兩一團,每個人的身上都是血汙與戾氣。
那個該死的遊蟲新王太能躲藏了,帶著他們的雄子藏匿在不知名的某處,哪怕護衛它的遊蟲差點被趕儘殺絕,都不出現!
這個星球檢查完畢之後,他們還要到另一個星球戰場去找那個該死的新王,以及他們的雄子。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哪怕死亡,雄子也是蟲族的。”諾恩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自然而然說道:“雄子是屬於雌蟲的,我們怎麼可能讓遊蟲奪走呢!”
楚因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但是對雌蟲對雄蟲的占有欲有了一層更深刻的意識,就連沒有參軍過的諾恩都這麼想,那些軍雌們肯定更無法接受雄蟲在他們眼前被虜獲,被傷害吧。
“好了,楚因大人,快降落了,您先呆在這個房間,我去找伊瑟大人。”
楚因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他忍不住再次對諾恩道謝:“謝謝。”
諾恩板著一張臉,但是耳尖還是悄悄紅了,伊瑟大人的小雄主真有禮貌,乖巧的不行。
等到諾恩下去之後,楚因深呼吸了一口氣,捏了捏自己有點泛紅的臉頰,糟糕,為什麼有種緊張感。
時間一點一點而過,外麵雌蟲們都出去運送物資了,楚因呆在安靜的房間裡,默默數著時間。
整個星艦靜悄悄的,楚因在房間裡等了一會之後又朝窗弦外麵看了一眼,軍雌們有的是人形狀態,有的則化作了巨大的原型
伏趴在地上,楚因眼尖的看見了不少軍雌巨大的原型背部關節處藏了一朵小小的花隨著風輕微招搖,有的是紅色的,有的是藍色的,還有的是淡粉色的,小小一朵,顫巍巍的藏在堅硬的背脊骨節處,看起來有一種詭異的萌感,楚因忍不住笑了出來。
正看的歡樂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楚因眼睛一亮,連忙跑過去想打開門,卻在握住門把手的下一刻停止了。
他聞到了一股腥臭的意味,就好像腐爛已久的軀殼在散發出黑色的粘液一般令他不適又帶著一點恐懼。
楚因屏住呼吸慢慢後退了一步,同時指尖弄了弄夢境之花。
他感覺門外的人有點危險。
伊瑟和諾恩都不是這個氣息,外麵的雌蟲已經全部送了物資,那麼這個無聲出現在他門前敲門的人是誰?
夢境之花從手腕中探出,在地上蜿蜒伸出它的藤蔓,藤蔓由小變大等延伸到楚因身側時已經變得巨大無比,粗壯的藤蔓上隱有尖刺環繞,它們立成一堵牆,將雄蟲包圍了起來,深綠色的葉子無風自動,顯然已經進入了戒備狀態。
房間內靜悄悄的,門外的敲門聲也沒有了,可是楚因卻聞到那股腥臭並沒有消失,仍然縈繞門前。
細嫩的指尖掐進掌心裡,楚因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主動出聲:“哪一位?”他要知道門外是雌蟲還是…遊蟲!
楚因被腦海裡突如其來的恐慌猜想弄的心底直冒寒氣,軍雌們一直找不到那個遊蟲之主,會不會方向根本搞錯了?遊蟲臃腫沉重,體型巨大的可以和雌蟲原態一拚,再怎麼躲也不可能在他們眼皮底下躲這麼多天,除非…除非遊蟲之主也可以化作人形了!!
有智力可以化型,如果它不主動變身,隱藏在眾多的軍雌中,誰能知道它就是他們尋找的遊蟲之主呢?
楚因感覺到掌心一陣尖銳的疼痛,隻有這樣,他才能不被腦中恐怖的猜想所打敗,門外在他出聲後,很久沒有動靜了,但是楚因知道它並沒有走,它就在門口。
就在楚因精神繃到最高點的時候,門外突然想起了一道古怪的好似幼兒學語的斷句音。
“有、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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