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無垠的宇宙,發展出了無數輝煌的文明,它們就像繁星閃爍在時間的長河裡,哈魯特文明,波爾吉克文明,高度機械文明,以及蟲族文明是其中最閃耀的存在。
其中以蟲族文明最為宇宙所有種族忌憚,原因無法,蟲族是星際宇宙中最著名的戰爭狂魔!
他們侵略,他們殘暴,他們貪婪!
他們擁有著最頂級的武力值,和最先進的機甲文明,而隻有蟲族那種變態的身體素質才能駕駛這種殺器。
他們無向披靡!一度成為舊星際元年的暴君!
直到現在,曆史翻過了新篇,邁入新紀元後,其他種族的書籍上還有他們的身影,可以說,蟲族的存在一直是其他種族的陰影。
附庸蟲族的其他弱小種族們數不勝數,它們既享受蟲族強大武力下的和平,又恐懼他們的冷酷,在他們眼中那些雌蟲們冰冷強大,無所畏懼,是最強大的戰士,是生命的收割者。
隻有高階層的附庸種族知道,蟲族除了雌蟲,還有雄蟲這個隱秘存在,他們被雌蟲當作最寶貴的存在保護著,在舊星際元年的時候,就連蟲族的敵人們對雄蟲這個存在都隻是略知一二,因為有關於雄蟲流露出來的信息簡直少的令人發指!
如今,到了新星際元年,雄蟲的神秘麵紗也揭開了一點,但是也僅限於高等種族和附庸蟲族的高等星球主人知道。
雄蟲是雌蟲的逆鱗!不可觸碰!
這是所有高等種族的表麵認知,有其他種族猜測過雄蟲是不是比雌蟲更加高等的存在,或者說武力值更加恐怖,才會讓那些雌蟲們心甘情願的低下那高傲的頭顱。
不過,沒有種族敢將爪子伸向蟲族內部,若是被發現的話,最大可能就是連皮帶骨的被雌蟲軍隊們吞噬掉,它們可不想承受雌蟲軍團的怒火,因為那會焚燒一切的。
所以,宇宙中所有的知情種族都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有這麼不怕死的種族敢掠奪在外的雄蟲。
當然,蟲族也沒有想到這種情況!那天隻是平常的一天,蟲族主星光腦在晚間照例檢查自己家的雄蟲有沒有少(雄蟲從出生就在手腕處安裝了一個小型定位儀,隻有主腦可以查看)結果,萬萬沒想到,居然少了一個雄蟲!頓時,它紅色的警報就百年不遇的滴滴響了起來!
夭壽了,出大事了,雄蟲少了一個!
而另一邊,無邊無垠的宇宙內,有幾艘飛船在偏僻星際附近遊蕩著。
卡魯族在舊星際元年一直是黑暗世界的遊蕩者,他們靠著擄略小型星球為生,更像是星際海盜一般,不過,他們是全族出動狀態,人數眾多,一擊就離,再加上本身武力值還不錯,導致他們對於掠奪更加瘋狂,在末星際時代的時候,它們被高等種族的戰爭波及到,失去了不少族人。
所以,到了新星際元年,它們重操舊業的時候,也不再向以前那樣將那些弱小星球土著們殺光了,而是儘量的綁架它們,然後迫使土著們交贖金,或者是見獵心喜,遇到新奇的不知名種族就會囚禁起來,然後交易給黑市,賣出一個好價錢。
前不久的時候,卡魯族在遊蕩中意外獲得了一個白色的像繭子一樣的東西。
它們費勁千辛萬苦,劃開保護層的時候看見了一個怪異的種族。
很弱小,特彆弱小,極其弱小,但是又極其美麗,所有看見這個物種的卡魯族都為之驚歎他的美貌。
出於獵奇的心理,它們將這個繭子裡的神奇物種用玻璃殼保護了起來,準備黑市交易所賣個好價錢。
而被困在巨大玻璃殼裡麵的西爾維亞麵無表情看著對麵那扭曲形狀的卡魯族人,卡魯族人的麵部上隻有眼睛,脖子又短又粗,幾乎和身體連在了一起,有著兩對手,璞足就像是大型鴨掌一樣,模樣實在不討喜,西爾維亞看了一會後,就移開了目光。
真辣眼睛,他想,還不如是鴨子成精,這樣可能還會毛茸茸一點。
西爾維亞低下頭,看著玻璃鏡麵完美的倒映出了他今生的容貌。
長長的柔軟黑發蜿蜒到了鏡麵上,到了發稍末尾繾綣的散落下來,西爾維亞身上還穿著一身精致的黑色長袍,袖口和交領處都繡滿了繁複奢華的金色紋路,他端端正正的坐在鏡麵上,背脊挺直,就像一尊冰雪般的雕像般,散發著冷氣。
這個種族真的好醜,西爾維亞努力繃著臉想到,他看見抓他到這個賊窩到卡魯族人在他眼前晃了五六次了。
難不成是看上我了?西爾維亞在內心警惕了起來,然後又默默吐槽了一下自己如今的思想。
曾幾何時,他連異性的手都沒牽過。
如今,連思想都gay裡gay氣了。
雌蟲誤我!西爾維亞越想越覺得在蟲族呆久了,自己的思想都被同化了。
等看見卡魯族人出去以後,西爾維亞毫無形象的倒在地上,輕輕歎了口氣,他感覺自己好倒黴。
他隻不過在家裡附近實驗了一下他自己設想的空間折疊技術,萬萬沒想到實驗居然引來了一個小型的黑洞風暴,他隻能按下最近的一個保護艙躲了進去,保護艙經過黑洞的摧殘早就傷痕累累了,沒想到還被星盜抓住了。
看它們的樣子,還是卡魯族,是一種低等種族,語言轉化器都沒有,溝通都溝通不了。
也不知道它們會把他怎麼樣?
西爾維亞抓了抓頭發,內心有點煩躁,這可怎麼辦?
他現在的身體可是非常嬌弱的。
打又打不過,罵又聽不見,怎麼可以這麼倒黴啊,西爾維亞想著。
他躺在玻璃鏡麵上苦惱的翻了個身,鏡麵清晰倒映出了他的側臉。
西爾維亞眨了一下眼睛,看見了對麵容顏美麗的男人,眼睫如蝴蝶振翼一般輕顫了一下,充滿了脆弱和無助,一直偽裝的冰冷從黑色的瞳仁中化作了流淌的春水,眼型狀若桃花瓣,眼尾微勾,不經意間看人時,整個眼睛就化作了一片春意桃花,漂亮極了。
西爾維亞不忍直視的閉上眼睛,不管怎麼看,他都好不習慣自己美麗又脆弱的這幅模樣。
人生真的好辛苦,西爾維亞在心裡想著,想到一半,又覺得有些不對,畢竟他現在可是雄蟲。
算了,那就蟲生好辛苦吧,西爾維亞毫無心理負擔的改口了。
他在地上躺了一會,又坐了起來,將黑色的袖口卷了起來,有點失望的看著白皙手腕處的定位儀,此刻,它已經失靈了,隱隱泛著紅光。
這個星域到底有多偏僻啊!
西爾維亞氣的臉都紅了,麵容因為怒火更加豔麗生輝,將進來給他送食物的卡魯特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西爾維亞當然知道它們在看什麼,他麵無表情的擦掉眼角的淚水,有點想念自己的麵具,它被自己遺忘在機器台上了。
他今生的淚腺太發達了,情緒稍微激動一點就會流眼淚,所以平日裡的西爾維亞都帶著麵具,穿著黑袍,在雌蟲眼中是一個性格怪異的雄蟲小可愛。
西爾維亞想起蟲星上盲目喜歡雄蟲的雌蟲們,在心裡又狠狠吐槽了一遍,他覺得哪怕他真的性格古怪,那些雌蟲們仍覺得他是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