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便有些恍惚，原來‘體製內’和‘體製外’這麼早便顯現出來了，以後政府的體製內職工都能享受到這種綠色蔬菜，而‘體製外’就隻能吃添加了各種藥劑和發臭的蘑菇。
“哢嚓！”
“哢嚓！”
幾聲相機閃光聲響起來，把牛部長親切指著青蛙的樣子拍了下來，又將幾名好奇的熊孩子蹲下數青蛙的樣子拍了下來，家長和孩子的互動、牛部長為大家演講‘如何在黑暗中種植蔬菜’感動了無數職工家屬，這些寶貴的一幕都被記錄了下來。
靜姝挽著褲腿踩在地裡插秧的模樣，也得在攝像機麵前保持優雅而不失禮數的微笑，直到牛部長說：“辛苦你們了，可以回去寫稿子了。”
攝影師走了後，大家才鬆了一口氣，紛紛對這些青蛙好奇的不得了，好些熊孩子因為停課被帶來參觀，此刻也不拘謹了，要不是有護欄早就跳進來捉青蛙了。
大媽們帶著孩子過來了，一群大老爺們敝帚自珍的掏出煙來去外麵抽煙去了，現在連煙都稀少的很了。
“你這青蛙怎麼賣的？我家自從用完了花露水，老是飛來腐屍蟲，一不注意就下一窩幼蟲，真是愁死人了。”
“我的魚缸生了一窩腐屍蟲，如果早有青蛙也不至於如此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訴苦，明顯都是認識的，牛部長還朝著靜姝眨了眨眼睛。
靜姝的眼睛一亮，眼前這群人大多都是機關中層領導家屬，此刻還處於什麼都不缺的狀態，養幾隻青蛙還是輕鬆的，不像小區的人，連喝水都喝不上了。
牛部長都給暗示了，她也該爭氣點，看來這禮沒白送。
“我這蛙受的了高溫耐得住寒冷，它們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壓力，我都每天都像照顧孫子一樣好水好蟲伺候著...”
靜姝剛開始賣慘，大媽就打斷道：“你直接說要糧還是要啥吧。”
“一隻小青蛙三瓶礦泉水。”靜姝抹黑的臉上露出大白牙，伸出三隻手指頭。
牛部長微微張大了嘴巴，這個黑了心的真敢要。
買賣就是賣的漫天要價，買的坐地還價到老板肉疼才能倍有成就感和滿足感，靜姝太了解這些大媽了。
“蛙是好蛙，就是貴了點，你看我們這麼多人給便宜點。”
“我多要兩隻，你給個團購價，買一送一。”
“你這蛙要是好，我們下次還來買。”
牛部長的嘴再次張大，這群黑了心的真敢砍，和她敗家母老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