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想不通,那麼多好吃的東西,怎麼會沒有胃口呢?
便聽君褒娓娓道來:
“以前家人曾在..那邊待過,得罪了人,我小時便被擄走..”
靜姝睜大了眼睛。
“那些人純粹是為了報複,根本沒想留我性命,便是想了法子的折-磨我。”
君褒的聲音依然溫和:“他們隻是想聽我喊求饒罷了,初始我還會抵-抗和謾罵,後來啊...實在沒了力氣,也放棄了抵-抗,隨他們怎麼整吧。”
靜姝已經震驚的不知說什麼好了,腦海裡似乎已經有了那麼個小人被各種折-磨的樣子了,她清楚的記得吳有愛當時是被怎麼折-磨的,肉被一片片...
怎麼從君褒的口中,這一切就這麼平淡?
“也許這麼死了,也是輕鬆啊,畢竟還小,體會了生不如死後,倒是想著被如此侮-辱..何必呢?”
“但他們覺著有趣啊,一個孩子怎麼就能做到不求饒呢?他們舍不得讓我死。”
“便又想了各種法子來,喂我吃了各種...肮臟的東西,嗯,灌下去的,還時不時的給我上藥打針,讓我身上的有些傷反反複複,好了又弄壞,讓有些傷潰-爛還引來了蠅蟲。”
靜姝的拳頭握緊,反反複複?她的聲音有點顫:“多久?”
“啊,記不清了啊,大約幾個星期?”君褒有些不確定,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反正轉移了好幾個地方,直到後來在邊境和他們的人彙合了,我遇到了與我一同命運的一位...長我幾歲、共同命運的姐姐——她家裡也得罪了這夥人,她便被弄來了。”
“她也很慘,被拴在了那個廢棄院子的柱子上,被算計好距離的幾條惡犬吠,於是我也被栓到柱子上了,那些人不知得了什麼消息,沒來得及處置我們,就急急忙忙走了,也就消失了。”
“我便和那位姐姐相處了愉快的幾天,哎,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惡犬沒人投喂,餓了肚子總是撲過來,她擋在了我身前被咬掉了肉,很快就不行了。”
“我也感覺我快死了,剛好我也不想活啦,怪痛苦的,她卻硬要說我的命是她救的,非要我一定活下去,還說她不信邪,不信好人沒報,希望我以後做一個好人,能拯救一些危難人,好歹讓人活下去不要放棄希望,順便替她找到這個答案——好人究竟有沒有好報?”
“哎,真是麻煩啊,廢棄院子我又被捆了好些天...眼睜睜的望著她變成了白骨時,終於等來了救援。”君褒的指節泛白,先前的溫和不在意在這一刻終於挖出了他最在意的一部分。
好些天,是怎麼過來的?吃什麼喝什麼?他到底沒說,答案幾乎不用說出來了,所以最早一句,便是問她,可知他有厭食症,治不好的厭食症?
吃那些肮臟的東西受那些磨難,在這個心智堅定的男人口中,都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唯獨在最後...如果是沒感情的陌生人便也罷了,偏偏是救命恩人,這心裡的陰影和創傷來的太大。
“答案找到了嗎?”
“沒有啊,我又不是好人,怎麼會知道好人有沒有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