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在離開了旅館後徑直朝著衛宮切嗣他們的駐點去了,而衛宮切嗣現在還不知道亞瑟要殺他的消息。
他們的新據點在郊外的一個廢棄的日式傳統民宅,裡裡外外已經被衛宮切嗣重新布置了魔術的陷阱和警示,不過亞瑟之前就有了進入許可,得以暢通無阻地見到他的目標。
“亞瑟嗎,黑樹悠鬥怎麼沒和你在一起?”衛宮切嗣點了根煙,疑惑的看著他。
現在的亞瑟和之前比起來氣質上發生了些許的變化,金色的發絲似乎暗淡了不少,不過也有可能是魔力不足。
“悠鬥他,說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命令我不許跟著。”亞瑟低下頭,用平常的語氣說道,“還有他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關於聖杯。”
衛宮切嗣聞言,目光凝重了些許:“是什麼?”
“master的命令是和你單獨說。”亞瑟遲疑地看向靠在牆邊的迦爾納。
衛宮切嗣皺了皺眉,心裡升上一絲懷疑。
如果事關聖杯的話,瞞著其他英靈說不定有他的理由。
雖然迦爾納很早以前就說過自己並沒有什麼願望,但衛宮切嗣是個多疑的人,說實在的他是不怎麼相信,黑樹悠鬥卻不同,他沒有理由會背叛自己,因為他們兩人的願望是一致的。
也就是說亞瑟是可以信任的。
思索至此,衛宮切嗣點點頭,示意亞瑟和自己去另一個空房間談。
衛宮切嗣先一步走進了房間,聽到房門關上的動靜,剛想要回頭,身體卻僵住了。
黃金之刃穿透他的胸膛,直直刺穿了心臟,衛宮切嗣吐出一口鮮血,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利刃迅速劃過他的喉嚨,接著是烙印了令咒的右手也被砍下,風刃劃過紅色的令咒,將其劃成七零八落,完全喪失了作用。
房門被衝破,迦爾納毫不猶豫地闖了進來,但隻看到衛宮切嗣倒在血泊中。
太陽之子的眼眸一縮,看向劍刃上沾染鮮血的亞瑟。
“你、背叛了嗎。”他低喃了一句,隨後不等亞瑟回答迅速攻了上去,槍尖直指亞瑟的要害。
解釋和辯解都是無用,隻需知道亞瑟背叛了的事實,以及自己必須在消失前為禦主報仇。
亞瑟用劍抵擋住迦爾納的攻擊,扯起嘴角冷笑:“你還真是忠實的狗啊,就算知道衛宮切嗣的願望會導致世界毀滅也無所謂嗎?”
“無所謂他的願望是什麼,我們的從者存在的意義就是實現禦主的願望。”迦爾納麵色冷肅,手上用力彈開亞瑟的劍,“而你呢,變成這個墮落的樣子,實在醜陋,你把自己的禦主怎麼樣了?”
亞瑟身上的西裝從殺掉衛宮切嗣開始就已經換成了鎧甲,黑色的鎧甲上繚繞著紅色的勾線,乍一看和狂戰士有幾分相似:“不需要你管,反正你也快要消失了。”
確實如他所言,迦爾納身上的黃金甲已經逐漸消失,他本人雖然很想釋放寶具一起帶走亞瑟,但魔力已經連他的存在都不夠維持。
和禦主的魔力連接也斷了,這也代表了衛宮切嗣的生命力的消失。
在消失的那一刻,迦爾納盯著亞瑟的眼睛,突然說道:“亞瑟,不管你在想乾什麼,憑著這副醜陋的摸樣是什麼都做不了的,扭曲隻會導致扭曲。”
亞瑟心裡猛地一顫,抿著嘴看著迦爾納的身影逐漸化作金色光粒消失在空中,直到確認了他已經回歸英靈座,才離開此處。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衛宮切嗣的身體上的傷口突然發出一陣光芒,傷勢開始自動愈合,連失去的右手也重新長了出來。
隻可惜,令咒已經沒有了,手背上光滑一片。
亞瑟乾掉衛宮切嗣後,心裡的重石終於放下一大半,緊繃的神經也稍微放鬆下來,步伐急切地重新回到旅館那邊。
房間的門還是關著的,亞瑟稍微鬆了口氣,身上的鎧甲已經重新消失換成了一身便服,他特意檢查了一下,身上沒有沾血的痕跡,才調整呼吸打開房門。
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那麼就和禦主好好聊聊吧,一定會讓他放棄這個願望……
“master……”亞瑟的話語卡在喉間。
房間是空的,床上根本沒有人。
散落的繃帶隨便丟放在潔白的床鋪上,溫度已經冷卻,人離開的時間已經很長。
亞瑟的呼吸混亂了一瞬,瞳孔不受控製的縮小。
就在這時,他感受到了有從者靠近。
黑紅的鎧甲重新浮現在身上,亞瑟猛地轉身走出了旅館,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靠近的馬車。
那個寶具……是rider!
“追上來一看還真是你,到底發生什麼……”征服王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了亞瑟身上散發的強烈的敵意,還有發色的瞳色的改變,隨機亞瑟一個箭步向他砍來,征服王臉色一肅,隨手將韋伯丟出馬車,抽出腰間的刀迎敵。
“rider!黑樹悠鬥在哪裡?!你把他帶去哪裡了!”
“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冷靜一點,我們隻是跟在你身後過來的。”征服王在近距離的觀察下,更加確定亞瑟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原本光輝的騎士王現在渾身縈繞著黑氣,乍一看有點像berserker。
對上征服王的眼神,亞瑟沸騰的頭腦稍稍冷靜下來,主動後退一步收起了攻擊。
剛才是他莽撞了,仔細一想的話,確實如果是綁架了悠鬥的人沒有必要特地現身,隻是剛才衝動一上頭就下意識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