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雲:“我再考慮考慮。”
紀喬真笑著道:“不用考慮,如果拒絕,我可能會以解約作為威脅。”
蘇曼雲:“……”雖然笑容很好看,但這孩子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不過效果出奇好,她同意了。
彆藝人是被經紀人拉著走,紀喬真則是拉著她這個經紀人在走。
成為紀喬真經紀人,是她一輩子驕傲和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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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蓉聽到風聲,當即把祁俊喊來:“我知道紀喬真接了一部電影,這是資料,你也去試鏡。”
祁俊失笑:“您什麼時候思想這麼開明了?”
荊蓉:“與其讓你去其他劇組禍害更多小演員,不如和紀喬真拍同一部戲,反正你們不可能在一起。”
祁俊:“……”
荊蓉:“還有,方便我探班。”
祁俊:“……”
他低頭一看,荊蓉手機屏保換成了紀喬真照片,桌上還擺了好幾張紀喬真寫真。
前段時間,荊蓉問他要了《晉江賦》花絮。
從此就變成了資深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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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景銘生日那天,沒有舉辦任何宴席,在集團辦公。
蕭凡很是樂觀,覺得紀喬真一定會來,仔細回想那天話,才發現紀喬真根本沒答應會去許景銘生日。
這殺青時間……也是在許景銘生日之後。
紀喬真拍戲忙,可能確實抽不出時間,最近又頻繁拍攝吻戲,許景銘沒法兒去片場,蕭凡這樣想。
他計劃陪著許景銘,但被拒絕了。
望著許氏高樓,蕭凡歎了口氣,把幾車東西運到許氏集團,深藏功與名地走了。
許景川卻請了一下午假。
無論如何,給許景銘過生日、把親情關懷慢慢滲透給他,是他回國初衷。
許景銘看著許景川帶來物件,微愣片刻。
是這些年許父把本屬於他卻給了許景川東西,從小到大,樁樁件件。
許景川沒有碰過它們,連塑封膜都完整。
但小時候奢求,於現在卻是雞肋。
許景銘瞥了一眼便移開視線:“不用在我麵前虛情假意。”
許景川聲線淡淡:“我想告訴你,你是有親人。”
許景銘冷言:“已經不在了。”
許景川也不惱:“行,我會陰魂不散地站在你身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你都可以來找我。今天你生日,我說這句話一定有效。”
許景銘沉聲:“所以我失去他了,你也站在我身後,把他搶走是嗎?”
許景川:“這是例外,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讓步。”
許景銘:“你是來揭我傷口?”
許景川:“我是來給你過生日。”
許景銘垂眸,發現眾多物件中還藏著一個生日蛋糕盒。
許景川:“想和紀喬真複合,不趁這時候許願?這樣懈怠,怕是競爭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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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起點》殺青宴。
紀喬真來到酒店,環視了一圈,沒有找到許景川身影,問向一名演員:“許景川到了嗎?”
“他腸胃不舒服,曲導讓助理陪他去醫院了。聽說是三點鐘方向那家店不乾淨,保險起見,你也彆去那裡。”
紀喬真驚訝皺眉。
他打開手機,才看到許景川消息,給他回了個電話:“你還好嗎?我有空去看看你。”
許景川:“醫院很遠,我打好點滴就沒事了,你不用過來。晚宴可以自己應付嗎?如果不行……”
紀喬真:“晚宴沒關係,你好好休息。”
《晉江賦》開機時候,劇組裡對紀喬真質疑聲音很多,後來慢慢消融,每個演員和紀喬真關係都非常好。
《起點》則不同,曲向清對紀喬真態度特殊,從一開始大家對紀喬真就很仰慕。直到殺青,還有很多人與他不熟,尤其是一些年紀小演員。
在他們眼裡,紀喬真是曲向清男主,演技一騎絕塵,日後肯定可以紅遍大江南北。與他說話,怎麼都逃不掉套近乎嫌疑。晚宴上,個個怯生生地和紀喬真打招呼。
但紀喬真對他們笑,他笑起來時候,世界都融化,也可以融化他們心中膽怯,什麼差距什麼隔閡,通通化為烏有。
紀喬真給所有人都簽了名,確切地說,是留言,各寫了很長一段話。還和所有主演微博互關,完全沒有芥蒂。
那天晚上,大家覺得紀喬真在發光,從外在到內在。
連曲向清都極為不舍,他喝了很多,醉得不輕,和紀喬真斷斷續續道:“以後,我每一部電影,都歡迎你成為我主演,每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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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景銘看著眾人將紀喬真包圍,恍惚想起第一次來接紀喬真時候,他也是這麼對彆人笑。
當時他感到強烈醋意,直接把紀喬真拽走,壓在車上吻。
現在心裡還是會不舒服,但看他綻放光芒,璀璨耀眼,會產生另一種愉悅感與之抗衡。
蕭凡說紀喬真殺青那天,會和他把話說清楚。
如果他覺得累了,沒有多餘精力和他交談,明天也可以,許景銘想。
但許景銘沒走,他擔心紀喬真喝醉。
沒想到擔心成了真,一段時間後,紀喬真跌跌撞撞走了出來,目光迷離,見這邊有人,直往他懷裡摔。
少年臉頰貼在他胸口,輕蹭了下,柔軟雙臂環住他勁瘦腰,是十分乖巧模樣。
許景銘瞳孔微縮,僵硬不能動彈。
經久未至觸碰,讓他下腹滾燙而灼熱,心臟以一種近乎失控頻率跳動。
這一幕,隻出現在過去回憶和近日夢裡。
鑼鼓喧天心跳聲中,他還聽見了一聲“阿景”。
紀喬真醉後聲音軟糯,帶著好聽鼻音。
許景銘眼底墨色漩渦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