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央上課喜歡坐後麵, 視野更好, 大學的小教室也可以容納一百人。
老師上課帶著擴音器,也不怕聽不清楚。
下個課,三個室友就拉著她去食堂,今天的時間比較緊張, 因為要趕著去體育館聽大課。
自我保護這種課程還是很有營養, 所以能想象,今天去的人一定不少, 晚點沒好位子。
他們到體育館的時候, 已經不少人了。
到了一點,體育館前麵幾排人都坐滿了。
這次請了心理方麵的專家來疏導,體育學院的老師來教一些基本的防禦動作。
最後是醫學係的老師,教了簡單的急救知識。
一個小時過得很快, 大家都聽得聚精會神, 從三個不同的方麵切入教學,也不算枯燥。
這些都是以後可能會用到的東西。
黃琪琪想了下問:“突然上這種課, 我還是覺得不太對,會不會和最近的傳言有關係?”
其他兩個人紛紛的點頭, 讚同這個觀點。
林宛央咳嗽了一聲,“說了,不要封建迷信, 不會有人會憑空消失。”
上完課, 林宛央剛準備走, 被兩個學生叫住了。
“你好, 請問是林宛央同學嗎?”
“是我,有事情嗎?”
眼前的兩位,正好是剛才在台上做示範的那兩位學長。
“你好,何教授找你,現在在辦公室 。”其中一位說。
“我知道了,馬上去。”林宛央轉頭,又讓三個室友先回去,自己去看看情況。
何教授她從前打過交道的,就是醫院那件事,幾位學生的老師。
對方剛才在台上講課,這才第一次見到人。
看起來挺和藹的人,發際線很有特色。
室友雖然心裡充滿了疑惑,但是還是點頭離開了。
今天中午也來聽課的班主任,剛好看見這一幕,她不放心自己學生,決定跟過去看看。
何教授是全國有名的精神科醫生,應該是林宛央的主治醫生了,不然也不會給她開假條。
已經嚴重到,一定要在學校裡把人叫走的地步了嗎?
想到對方不過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班主任突然心酸。
這些天林宛央一直裝成正常的樣子,她一直看在眼裡,心裡更加不舒服。
多堅強!
林宛央推門進來,體育館的辦公室除了何教授,還有一個自己認識的人。
“陳先生,你怎麼在?”
這個人,就是上次的委托人陳遠洲。
林宛央轉眼一想,本來對方就是何教授介紹來的,兩個人是朋友,在一起很正常。
陳遠洲笑了下:“林同學我們又見麵,你還是和以前看起來一樣的精神有朝氣啊。”
林宛央聽了哈哈大笑,說你也一樣,看起來身體倍兒棒!。
何孜有些意外,“陳書記,你上次沒有告訴她,你的身份。”
“這是私下接觸,又不是在學校裡。”陳遠洲看向林宛央,正式的介紹自己,“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是這所學校的團委書記。”
重點大學的團委書記,相等於廳級乾部。
明南大學作為國家重點建設單位,陳遠洲還是從□□調來的,職權很大。
林宛央:“陳書記好。”
真沒聽過,連著姚暮都不知道,不要說她了。
陳遠洲說:“很不錯,我們學校的學生,很多才多藝。”
何孜怔了下,捉鬼這算是才藝嗎?
哎,書記說算就算吧。
“我這次把你叫來,是有個事想請你看看,能不能幫忙。”陳遠洲開門見山的說出了目的。
林宛央問:“是最近那些傳聞,消失的學生?”
何孜說:“學生消失的事情,我們這還在調查,暫時情況不明,這次是另外一件事。”
明南學校退休的老校長說過,學校絕對不能修超過十五棟的建築,不然就鎮不住。
陳遠洲本來不相信這個,身為一個乾部,不應該搞明迷信,直到他自己遇到上次的事,這才徹底的改觀。
雖然不懂,但對某些事還是要有起碼的敬畏之心。
明南大學在十幾年前修樓的時候,挖出了七件血衣,當時還意外死了幾個工人。
負責人眼見著不對勁,就請了一個很厲害的道士來看。
那道士看後,說這個地方是邪煞之地,然後做了一個風水局把鎮壓了。
那個道士還交代,因為這裡學生多,所以陽氣充足,平時也沒什麼事情。
但是千萬不能修超過十五層的建築,這樣就破了風水局,可能就會出事了。
剛好學校今年有修樓的打算,規劃的學生公寓是十七層。
林宛央聽完,思考了幾秒說:“有高手做過風水局,那位算是儘心儘力,我開始就有過懷疑。”
陳遠洲和何孜對視了眼。
“這怎麼說?”
“學校的東邊的湖,應該是人工開鑿的吧,湖旁邊是向陽的山,山為陽,水為陰,中間還有一條向著南邊的道路,這就是道家的陰陽八卦風水局。”
陳遠洲神情有些凝重:“還有這個講究,那你說,這樓能不能修?”
林宛央說:“你們是不是,還挖出了什麼東西?”
陳遠洲沒想到對方連這也能猜出來,點了點頭,他還沒說到這裡,對方倒是先提出來了。
工人們挖出了一個銅製的鼎,大概兩個巴掌大小,當時的幾個人以為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奇貨可居,所以沒有上報,把瞞了下來,準備請人鑒定,然後賣出去。
如果真是個古董,能賣一個好價錢,幾個人也就發財了。
沒想到把小鼎帶回家的那個人,當天就發心臟病死了,那一方鼎也下落不知。
這事在工人們流傳下來,大家本來都害怕,沒想到昨天又挖出了相同的一個鼎。
這次沒人敢碰那個鼎,大家都慌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