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看著的家屬也很緊張,雙手合十皺著眉……但是在樹下的兩個老人卻陰惻惻的。
這兩位,應該是這些人死去的長輩。
陰陽有序,這些人完全就是胡來。
對活人有影響不說,死人也不會喜歡這樣,完全是家屬的一廂情願。
林宛央走過去,輕輕地推了樹下的老頭一把。
那個老頭兒靈魂就進入了神婆的身體裡。
隻看道神婆猛然一激靈,上完了身的老頭,轉頭看向自己已經五十的兒子,一把就把人掀在地上。
“你這個龜兒子,你媽和我最怕高,你把我們放在24樓?你故意的嗎?”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疼!馬上把我的骨灰拿走!”
“彆以為我死了就教育不到你,信不信我和你媽,把你帶到地下去男女混合雙打。”
那老頭,生氣了很久,對人好一陣子捶打才放開人。
然後走到林宛央的麵前,鞠了一躬說:“謝謝大師出手。”
林宛央:“嗯,那成了你就走吧。”
被上身的神婆,剛點了點頭,身體就一軟倒在地上。
旁邊的人,這才敢上前扶地上的男人。
“大哥,剛才那說話語氣和打人姿勢,是咱爸了,害我都不敢上前拉架了。怕他更生氣。”
“爸,爺爺說他不喜歡這裡,咱們還是順從他吧。”
地上的男人扶著眼鏡兒坐起來,還真是親爹,下手雖然挺重都挑著肉多的地方。
哎,老爺子是真的很生氣了,原來問題症結出在這裡。
神婆緩緩的轉醒,她一臉懵然,發生了什麼?
自己不是還在醞釀這次的表演,是要誇張點還是保守點,也不知道這家人的接受能力如何,還沒有想好就暈倒了過去。
神婆擠到了圍著林宛央的圈子裡,開口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剛才被我爺爺附身了。”青年說道。
神婆愣了下說:“我應該……還沒有到這個流程吧。”
她這句話說完,眾人沉默了兩秒,這下也都知道對方是騙子,沒有再去理會了。
神婆杵在原地好一會兒,加沒人大妮子姐,有些訕訕的問:“這位年輕的姑娘是誰?你們可不要錯信人。”
“你懂什麼,這是靜觀的林大師。”一位不屑的說道。
神婆看了人幾眼,知道自己被人截胡算撈不到好處,也隻能自認倒黴的走了。
林宛央解決這件事,走出小區給就伏城打了個電話。
對方終於不怕磁場影響,搞了手機來用,還是最新款的水果機。
伏城笑著問:“怎麼了,徒兒你找我有什麼事?”
林宛央道:“師父您老人家不是喜歡集體活動,明天我給你安排了一個。”
伏城聽對方說完,就知道要抓自己去做道場,他實力拒絕:“還是彆了吧,我這個老胳膊老腿兒的,我這才來你就抓我乾活,不太好吧。”
林宛央:“不用你動胳膊腿兒,你坐在那裡吟誦經文就行,沒有您鎮不住場,再說您帶帶兩個徒孫,教點東西,不是應該的嗎?”
“我考慮下。”
林宛央:“二十萬。”
伏城:“……好吧。”
自己這個徒弟哪裡學得習慣,居然會用錢來誘惑人了,不過玩了一年,他的積蓄的確所剩無幾了。
隔天伏城帶著謝文穎和張浩,去小區做了道場。
不光是那七八戶人家,一個小區的都有這樣的煩惱。
口碑打開了,伏城就接了私單,他沒要林宛央二十萬,他憑著三寸不爛之舌頭連續接了三單。
每單的單價200萬……
道觀的眾人佩服得不行,這斂財能力,你師公還是你師公!
除了姚暮,道觀裡又有了個資本主義。
林宛央看著進來的人,把手伸出來:“我要給祖師爺塑金身,表示一點。”
伏城:“我都沒你要錢,你居然反過來打劫,沒天理。”
他忍著心疼,從裡麵抽出了兩百萬給人,主要還是看著祖師爺的麵子上。
伏城有些後悔,以前高考沒給人考考把關。
學什麼經濟啊,應該搞體育,這樣就不會算計到自己頭上了。
這個周末,莫羨果然來上香,她和幾個人之前就打過交道,所以張浩留著她中午吃飯。
莫羨不好意思,來廚房幫忙切菜。
姚暮晃悠到廚房門口,看著對方的刀工,開口說:“看來莫小姐經常下廚,這刀法不錯啊。”
莫羨:“我不做飯,不過我劃開的東西多……就是解剖。”
頓了下,又察覺到不太對,補充又說:“不過我每次都戴手套,還會洗手,你們放心。”
姚暮、張浩:“……”
前麵幾天,在他們研究怎麼保養皮膚的時候,林掌門還一臉幽深的問,現在的男的都這樣了嗎?
現在他們要把這句話還給人,現在的女的都這樣了嗎?????啊!!!!
最近周末道觀的人流量比較多,到了上班日就少了很多。
林宛央在學校的時候,經常會懷疑,自己不在,伏城不會把搞得一團亂吧。
那個家夥完全做得出來……
中午下課,她吃完飯和室友回到寢室,經過走廊的時候,就聽到隔壁宿舍有女生在哭。
隔壁寢室也是他們班上,大家平時關係不錯。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就決定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他們可以幫倒忙嗎。
正在哭得女生叫劉佳怡,她已經幾天沒有合眼了。
隻要閉上眼睛就感覺到,有個男人盯著他。
劉佳怡本來挺漂亮的,這會兒眼睛哭得又紅又腫像個兔子似的,整個人狀態都不太對。
昨天晚上她半夢半醒的時候,感覺有個男人爬到自己床上,然後‘他’睡在了自己枕頭旁邊,在黑暗裡看著自己。
那個時間,應該已經半夜兩三點了,她是走讀生,家裡就她一個人。
她醒了,可是被‘他’壓住胳膊,怎麼也動不了,而且用力也發不出聲!
真的太可怕了,仿佛整個血液都在倒流,冷汗把睡衣都浸透了。
周圍一片安靜,沒人知道她的情況,‘他’就這麼平靜躺在自己旁邊。
‘他’的身體很輕,也沒有呼吸聲,明顯不是偷偷潛入的普通人,可是這樣才更可怕,自己連著反抗都做不到。
劉佳怡不敢在家裡呆,她父母工作忙家裡常常自己一個人,寢室人多還安全點。
這一個上午她都精神恍惚,課也沒有去上。
她也不敢睡覺,怕那個東西再爬上自己的床,她就要扛不住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