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了三百萬打在了林宛央的賬目上,拜托對方一定要救救自己弟弟。
林宛央毫無心理負擔的收下了錢,今天時間太晚了,她準備回道觀休息,隔天早上出發。
開車過去就行,私家車的速度比大巴快,過去也就三四個小時,算是一個短途的出差。 回到了道觀後,林宛央把事情和伏城簡單的說了下,想征求對方意見。
伏城聽完,聲音平靜的說:“陰債我倒是聽過,傳聞當年民國時期,有位叱刹風雲的人,早期靠著借陰債起家,最後全家不得善終,不過三年要血親的一條命,這個還是很古怪,我怎麼覺得這個行事作風,聽著有些耳熟。”
林宛央經過人提醒,瞬間反應過來了:“拜神經教!”
那個作風詭異、行蹤詭秘的邪|教,好像是就有相關的教條,鼓動或者說服信徒,除了信教其他人都是異端,兄弟姐妹皆可殺。
伏城道:“對,就是那群神經病,我也懷疑這件事和他們有關,簡直是陰魂不散,和他們沾上關係準沒好事,阿央你自己小心點,提高警惕,不要中了圈套。”
林宛央點了點頭:“我會的。”
伏城不放心,他就一個徒弟,以後還靠著對方養老,而且阿央都還沒娶老婆生孩子,出了意外多虧啊!
伏城幫人占卜了一卦,卦象是不凶不吉的中庸。
伏城一時看不懂,不過既然不是大凶,那也就死不了,能活著回來都還算湊合吧。
他頓時不怎麼擔心了,繼續去喝酒了。
隔天早上,三個人走之前,林宛央去天師宮上了一炷香,她來回踱步了一圈,“祖師爺您可千萬保佑我們一路順風,我這都是為了你的金身!這是大單子!”
姚暮和謝文穎對視了眼,他們決定保留意見,倒是也規正的上了香。
林掌門經常把‘塑造金身’掛在嘴邊,就像是根胡蘿卜,時不時在祖師爺麵前晃悠一下。
這也是很厲害了。
張浩和玄誠道長一再交代三個人要小心。
玄誠道長雖然年紀大,但還是小孩子的心性,比較單純。
他從前壓根個沒碰到過這些事,非常擔心,表示會一直念經祈福到三個人能平安回來。
三個人這次定了的計劃,他們假扮成吳朗介紹去的客戶,和負責的神婆說,也想借陰債。
借此打入內部,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姚暮把他們身份都設定好了,三個人合夥做生意虧得血本無歸,迫不及待地想要翻盤,這才會去借陰債。
這樣的方案貼近他們的年紀,不容易引起懷疑。
負責引薦的神婆非常小心,不但要有熟人來推薦,還會細細的盤查,不管借到與否,都要交五千塊的保證金。
三個人按照吳朗提供的地址,在一棟老樓裡麵,找打了那位神婆。
這我神婆果然很謹慎,打量著三個人,“你們還這麼年輕,怎麼就要借陰債?”
姚暮說:“我們三個人合夥開了家餐廳,沒想到生意不好,苦苦的經營了半年毫無轉機,而且還給老板就交了兩年的租金,我們這個年紀哪裡這麼多積蓄,都是找朋友借的,七拚八湊出來的,現在餐廳不做了,門麵也轉租不出來,錢徹底被套牢了。”
神婆笑了下,眼神有些輕視,心情愉悅的說:“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心比天高,做生意哪裡有你們想得那麼容易。”
姚暮順著人的話,歎了口氣:“是啊!您說的有理,這是當局指者迷,我們也是覺得不甘心想要搏一把,這才約好借陰債轉運。”
他說完掏出一疊引薦的錢,放在對方手裡,“還得麻煩您老人家了。”
神婆點了下頭:“既然你這樣有誠心,我可以引薦,能不能和鬼神借到陰債,那就看你造化了,合不合眼緣。”
頓了下,她視線掃了眼,從進門來就一直沉默的兩個人,想了下又問:“他們怎麼不說話。”
姚暮:“哦,他們的心情很差,畢竟賠錢太多了。”
神婆看著喪裡喪氣的人,難道寬慰了一句,“你們也彆太擔心,按照我的經驗來看,你們是十有八九能借到的,到時候財運亨通,還有什麼可愁的。”
林宛央點了下頭,謝文穎開口道:“借您吉言了。”
三個人走出這棟樓,姚暮鬆了口氣,他有些得意的說:“怎麼樣,我的演技不錯吧?”
剛才進去之前,他就交代兩個人儘量少說話,畢竟林宛央的演技一言難儘。
這次可不是一直說‘啊,我好害怕’就能蒙混過關。
穩妥起見,兩個人隻要從頭到尾晚娘臉就行,其他的就交給他了。
林宛央:“戲精本精,回去給你頒個獎杯。”
姚暮哈哈大笑。
姚暮和神婆約好了,後天晚上去山裡的祠堂借陰債,他們會在規定的地點,和人碰頭。
三個人到了小彆山的山腳下,遠遠就看到站在那裡的人,除了兩個神婆,還有七八個人。
這些都是來借陰債的人。
神婆看到姚暮,笑著說:“小夥子你來了,待會兒讓你第一個供奉搖簽。”
姚暮做出了受寵若驚的表情,“那真是謝謝您了。”
半個小時後,神婆清點好了人,帶著眾人往著山裡麵走去,這會兒天都已經完全黑了,眾人紛紛舉著分發的火把。
三個人成功的混入了隊伍裡,伺機而動。
是鬼還是祟,待會兒自然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