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村人們看得嘩然,都沒料到囂張了幾十年的何老太,竟然這麼簡單就被自己親孫女收拾了,不由紛紛議論開來。
真是一物降一物,沒想到向何老太這樣的滾刀肉,竟然會被她自己親孫女克製住了,早知道如此,哪怕何家白送,也不能讓這禍星進麥家的門啊!他有預感,等她把何家收拾完,就該收拾麥家了,家康那個畜生又長了反骨,該怎麼辦?麥老爹吧嗒著旱煙嘴,一臉愁容。
與此同時,本來垂著頭的福運女主何福雲抬頭看了得勢不饒人的何雨竹一眼後,又低頭在何老太耳邊說了什麼。
何老太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道:“兒孫住磚瓦大屋,老爹老娘住泥草屋這種遭天譴的事都沒處講理,好好,老娘認栽,回頭就搬回去,該賠你多少我都陪,隻有一樣,大伯,我今個代表我老頭子、大房、三房,要徹底跟她斷親,從今以後,她是死是活跟我無關。”
“斷就斷,當我稀罕你這門親戚!”見要回原主家產的事算是有了找落,何雨竹隻會比何老太更痛快。
一旁村長、族長見最難搞的何老太難得沒耍一哭二鬨三上吊滾刀肉那一套,實在怕了何雨竹動不動張口官差、閉口新朝律法那一套,立刻打鐵趁熱道:“好,大牛,你們兩口子趕緊去把家夥事從竹丫頭房子裡搬出來,竹丫頭,你也把家裡的東西跟我們統計下,看看對部隊的上數。”
“我給你們把斷親文書寫好,這東西寫了,回頭要送到衙門備案,簽字畫押、經過衙門鑒證後可就返回不了了,你們確定。”何族長皺眉問道。
“確定。”
“誰反悔誰是豬狗王八孫子。”這一次倒看出祖孫倆的默契了,何老太、何雨竹兩人竟然異口同聲回答道。
見兩人堅持,何雨竹先前又不顧家醜,把長輩的臉皮都給撕下來了,何族長自然不敢再勸,乾脆讓人拿來筆墨紙硯,書寫起斷親文書。
何雨竹則回憶了下原主家裡留下那些東西,給村長列了個單子,並在首飾、米糧等方麵加了不少賠償錢,讓何老太照價賠償,才會不在鬨著去縣衙。
也不知道福運女主何福雲給何老太灌了什麼迷糊湯,何老太竟然一反常態,全都哽都不打的應下了,還回去取了積蓄當場還給何雨竹後,緊盯著她簽下斷親文書後,竟跟拿著個寶貝似得轉身就走。
看得何雨竹直覺不對勁,想想後,乾脆在何老太即將走出麥家的時候,立刻接著囂張道:“嗬……老太太就這麼走了好嗎?家產這一遭是解決了,不過你那寶貝大孫女何金姐呢?你不會以為打破我的頭,搶了我的東西的人,我能放過她吧!”
“金姐?”何老太被何雨竹喊了後,渾身不由一哆嗦,等聽到是何金姐的事後,立刻轉過身,三角眼一豎,理直氣壯的吼道:“那個賤丫頭的事找我乾嘛?要找你找她本人、找她爹娘去,跟我一個當奶奶的有什麼乾係。”
“娘!”
“婆婆!”聞言,因為不舍的家中攢的銀子而跟過來,心頭淌血的看著何雨竹從他老娘手裡拿走那麼多賠償錢的何大牛夫妻倆不敢置信的驚叫出聲,不安的看著何老太。
而何老太哪怕被平日裡十分看重的大兒子夫妻倆質疑,依舊毫不在意的吼道:“喊什麼喊,叫魂呢?那麼一個惹禍頭子也就你們倆當寶,再說她都已經拿著東西跑了,喊又有什麼用,人家想追究、想告就告去唄!正好省了咱們自己找人的破費,官老爺們給找回來,咱們還能靠她收一大筆聘禮錢呢……”
看來福運女主影響何老太的辦法跟何金姐無關,而且,照何老太的表現看來,她現在比起賠償、到手的東西吐出來什麼的,更在意跟自己斷親的事,會讓她如此表現,以一個沒見識的鄉下老太太而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