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可是身體不舒服?”大什麼?這位客棧掌櫃認識麥家康?或者跟麥家康長得相似的人?麥家康在村裡父母兄弟姐妹齊全, 總不可能有什麼狗血身世吧?不過,他跟麥家人長得確實不像, 就跟一堆歪瓜裂棗的鴨子裡有一隻天鵝一般。
難道這裡麵有什麼問題?說起來麥季氏對麥家康這個兒子的態度確實有問題, 何雨竹心裡猜疑,行動上卻立刻扶起老掌櫃道,因為她不想讓明顯有問題的謝允知道麥家康的**, 畢竟麥家康是她決定要護著的自己人嘛!
被何雨竹的聲音喚醒, 老掌櫃才想起這都多少年過去,那人要真還活著, 也不可能還這麼年輕, 也該比他更老才對, 但這小夥子跟那人這麼像,怎麼想也不可能無關,難道那人除了獨女, 在外麵還有彆的血脈?
想到這個可能性, 老掌櫃對麥家康一臉熱切,舉止間卻帶著卑下對上位者的尊敬招呼道:“抱歉,年紀大了,人的骨頭容易發軟,對了,小夥子怎麼稱呼?也是客棧的客人?小老兒怎麼沒見你啊?”
“我?”聞言,也發覺出老掌櫃對他神態不一般的麥家康詢問的看了何雨竹一眼。
卻沒想到何雨竹還沒來得及示意呢!一旁同樣注意到問題的謝允立刻溫文爾雅,含笑介紹道:“老掌櫃,這位是我表姐夫, 名叫麥家康,也是何家村的人,今個來幫我搬家呢。”
“姓麥?”老者聞言不由瞪大眼睛,臉色先是一紅,接著慘白,咬牙切齒了幾息,似乎才壓製下火氣,強顏歡笑道:“這個姓比較特殊,小老兒聽了有些失態,聽說南國皇帝就是這個姓,咋一聽到,就……還請您見諒。”
“說起來還真是,我先前都沒注意到呢!表姐夫…您…跟那位不會是同族吧?”知道當年麥家軍南遷渡河時,已經把九族內族人全部帶走,加上麥氏一族當時小門小戶,族人總數都沒過百,所以不可能有南國皇族遺落在外的謝允聽了,故意打趣道。
但他心裡卻另有琢磨,縣裡這家迎風客棧是木家的產業,木家可是金國有名的大商人,跟一些金人官宦貴族都有交好,是他這種可在個小縣城充一下公子的小戶人家不能相提並論的存在,連一些知府都跟他家交好。
可惜要不是幾年後突然被凶殘劫匪滅了滿門,倒是一顆能乘涼的好大樹,畢竟,這位老掌櫃剛剛看到麥家康的模樣那麼失態,還喊出好幾個大字,大爺?大少爺?大公子?身為奴仆出身的他用這個稱呼。
無論是哪個,顯然都跟木家有關,難道自己這位表姐夫是木家某位大字排行的人遺落在外的血脈,要是這樣可就了不得了,轉眼就成自己都要尊敬、捧著供著的大家公子了啊!不過沒幾年木家會被滅門,有必要交好嗎?謝允想到這些,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謝允覺得他隻是一句玩笑話,然而這話在金國卻是要命的話題,麥家康聽了慌忙擺手解釋道:“怎麼可能,我祖父家是那位出身附近村子的,雖然姓麥,卻不同宗,不過那一片姓麥的,當時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背井離鄉,紛紛搬離,我祖父則帶著爹娘和我們幾個孩子來到這一帶,可惜在落戶到何家村之前就死了。”
“那還真是無故遭殃啊!說起來我家主子也曾在那一帶做生意,錯過客棧時還曾在當地村子借宿。”附近村子?聽聞少主當時就是在那位故鄉躲避風聲兼生產,難道那個時候就被做了手腳,不行,他要儘快查清楚這件事,上報過去。
老掌櫃想著這些,覺得跟自己猜測**不離十,眼底的敬重絲毫不減,麵上對麥家康的態度卻更加和藹,一副拉家常的模樣問:“不知道你老家的村子叫什麼,或許我家主子還曾在那借宿過呢!要是真是一個村,那可是天大的緣分。”
“……”麥家康聞言看了眼何雨竹,見何雨竹點頭,暗想這事瞞也瞞不住,誰想茶去村裡問一下他爹娘就清楚了,於是道:“我記得是叫上麥村。”
“上麥村?難道還有個下麥村不成?”謝允一臉好奇的問,心裡卻琢磨起老掌櫃的話,暗想,老掌櫃問這麼清楚,還特意提到他家主人曾在當地某個村子留宿,難道真跟自己猜測的一樣,老掌櫃的主人曾在當地村子受用過村裡的女人。
還留下一個長得如此相似的血脈?那木家那位爺可真是重口味,對著村裡的女人也能下的去口,他這個夢裡曾在村裡呆了多年的人可是最清楚村裡那些女人真是……要不是有小雲這麼一股清流,他真是……可惜,他父母門第觀念太重,令他錯失了小雲……
麥家康聽到謝允的問題,剛要說話,一旁老掌櫃就屢著胡須道:“有啊!那位出身的村子叫下麥村,因為兩村之間有一條流過,是上下流的關係,就分彆以上麥村、下麥村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