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放心, 省府跟地方不同, 那是一省之地的樞紐, 日常運轉早有定例,就算知州不在,他的屬官也會代替他處理好衙門公務的,否則造成重大公務失職的話,就算他出身高貴, 也會被撤職、降職。”木守二聞言,忙對麥家康道。
麥家康聽了看向何雨竹, 想到昨晚的事, 又抿抿唇, 不說話了。
何雨竹看不出他鬨什麼彆扭, 隻是想著藏離界特產可以穩定供貨已經確定,下一步就是名正言順拿到那些地方的所有權才行, 於是一拍手, 爽快的道:“那好, 咱們就準備出發吧!去省府。”
“是!”
“屬下這就安排人準備車馬。”
…………
議定後, 有木府的下人準備車馬行囊,所以他們很快就乘上舒適的馬車,在何家村人羨慕渴望的眼神中出了村子,剛要向省府快速趕去呢, 就聽車後傳來一陣呼吸急促的呼喊聲:“等一等,表姐、表姐夫你們等你一等。”
“是你們村謝舉人的兒子。”聞聲趕車車夫忙停下馬車,同時騎在馬上的木守二等人也回頭看去, 看清來人後,忙報給麥家康、何雨竹兩人聽。
聞言有些吃驚的何雨竹、麥家康掀開車廂布簾子,看向腳步匆匆趕來的謝允,麥家康隻注意到謝允腳步匆忙,以不符合他身份的舉動小跑過來。
何雨竹卻看到跟在他身後的書童看似憋得臉通紅才跟上謝允的腳步,但他的眼神可不像是個孩子,而且他看向許祥、木守二的眼神有些奇怪,許祥還微不可見的對他微微額首一下。
再想想謝允買下這書童是在他們府城之行後,她暗道,看來,這書童也是木子部的人,木子部的人倒是比想象中更厲害,竟然連個孩子都能訓練成部員。
就在何雨竹想著這些時,謝允也跑到了馬車前,似乎不好意思般,麵色微紅的對何雨竹、麥家康兩人鞠了一禮,才道:“抱歉,謝允有些事想擺脫表姐、表姐夫,打擾幾位趕路了。”
“是為了府城的事吧?”麥家康想到他因為赴知府府宴會,碰上行屍作亂,殺了知府、知州府公子的事,才跟著父母躲回村子避難,以為他急忙趕來,是想托他們探聽府城現在的狀況。
念著以前打過交道,還跟何雨竹沾親帶故,於是道:“等我們到了省府,會幫你仔細打聽打聽知州打算怎麼處置這事,看看府城的情況如何。”
然而謝允聞言不由臉色一僵,他其實對知州怎麼發落府城那些人不感興趣,反正就算是知州也做不到把所有赴宴的人都屠了,再說能被知府邀請赴宴的人,哪個沒點家底,有些沾親帶故的關係,就算是知州,也不可全部得罪。
他之所以鼓動父母回村,一個是因為府城有行屍作亂,親眼看到行屍那凶殘莫測攻擊力的他,對家中隻有文弱書生爹和一老兩少仆人保護他們一家沒有任何信心,何況就算小事改變了,他相信夢裡的兵家、國家興亡之大事不會變。
就算變化,大勢所趨的部分也變不了,呆在府城,很容易卷進去,還不如回村躲一躲,也讓他能更客觀的觀察下局勢,好根據夢境的情況,為將來做準備,所以他這會兒匆忙趕過來真不是為了府城的事。
而是他聽聞書童說他們要去的是省府的事後,想到在知府宴會上聽好友說起的祥瑞封妃之事,很想知道此事的詳細情況,想著省府畢竟是一省之心,木家又是大戶人家,可能有更詳細的消息,這才匆忙趕過來的……
不過謝允畢竟是在夢裡活了好幾年的人,就算身體沒變化,心理上也比以前成熟很多,所以這會兒就算被麥家康猜錯了目的,也隻麵上一僵,緊接著就一派自然又親熱,好似他跟麥家康是多麼親近關係似的。
對他說道:“表姐夫果然厲害,我這話還沒說呢!您就猜出來了,嗬……不過我還有另一件事想勞煩您,這事您大概猜不到啦!”
“什麼事?”第一次聽到謝允用這種少年人口吻說話,麥家康感覺有些驚奇。
而何雨竹也想知道這位疑似有問題、或重生的男配打什麼主意,就沒有岔開話題。
見麥家康按著他引導的話頭提問,謝允忍著心裡的得意,麵上一副少年好奇心強的模樣道:“其實我在參加知府宴會時遇到了一位友人,那位友人說朝廷最近出了一件祥瑞,帶來祥瑞的少女還被皇上封妃了,這麼神奇的事,不知道具體情況總覺得抓心撓肺,所以想請您在省府打聽打聽,應該比我府城的友人知道的情況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