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大圖謀, 也應該不是她自己的追求,而對古代父母雙全的女子而言,父母的意誌有時候才是主宰她們人生的方向標, 那麼她所圖謀的事是她父母之一,或者雙方的追求……
隻是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消息, 就令何雨竹推測出比謝允這個做過未來人生夢境的人都多, 而意識到麥福寶的問題後, 何雨竹立刻對許先生問:“麥福寶的父母是怎樣的人?”
“回少主夫人, 麥福寶的父親夷陵親王是麥啟軍的親三伯,算是南國皇室裡直係宗室, 此人無德, 從麥啟軍當了主人的贅婿,開始出人頭地後,就對發妻百般挑剔羞辱, 自己在外麵沾花惹草, 長宿青樓。”聞言, 許先生雖不知道何雨竹這個問題的意義所在。
還是立刻把他所知道的情報告訴了何雨竹:“等到他隨麥啟軍南渡源河時, 在碼頭救了一個新寡少婦, 那少婦容貌極美,不同常人,他一眼相中後,想儘辦法都想把人弄到手,不過那個寡婦卻說彆看她守寡,卻也不會給任何人做妾, 想要她必須迎娶為正妻才行。”
“她說出這番話後,色迷心竅的老色鬼,騙開了幾個兒子,竟然親手把他老發妻在船上推入源河內,還不許人救,把人活活淹死了,而那個寡婦知道老色鬼為她殺妻後,深覺對不住老色鬼的發妻,就當場立誓,會嫁給老色鬼,代替‘姐姐’養育她的幾個兒子。”木守二顯然也知道此事。
因為他聽到這裡,用極為厭惡的口吻道:“把他們當親生的看待,然後就在船上草草舉辦了婚禮,等麥啟軍登基後,還撈了個王妃當當,不過也是她福薄,至今為止隻有麥福寶一個閨女,要是生下個兒子的話,估計世子都不可能是前頭那位所出的兒子。”
“麥啟軍那幾個堂兄弟也是個心性涼薄,有奶便是娘的主,跟麥珍不相上下,親娘被害死了,他們都無動於衷,還對那個便宜王妃表孝心,一聲聲母妃喊的比誰都親熱。”有麥珍此人打擊的柯寶珠心灰若死數年,許先生對這種人厭惡非常。
木守二則看了眼許先生、又看了眼何雨竹、麥家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何雨竹見了直接道:“有話就說,不用這副模樣。”
“呃!屬下這不是擔心要說的話汙了您和少主的耳朵嗎?”木守二豔麗的麵容,露出一副不和容貌的八卦表情,低聲道:“聽傳聞,那位便宜王妃跟色鬼王爺的兒子們都有一腿,麥福寶郡主的爹究竟是哪個,都沒準呢!”
“噗!小二,傳聞這種不靠譜的話,你也敢在少主、少主夫人跟前說。”聞言,何雨竹、麥家康兩人還沒怎麼樣呢!許先生就先噴出一口茶,吹胡子瞪眼睛的道。
木守二本來越說越興奮的表情立刻蔫了下去。
“嗬……許先生莫怪,是我讓他說的。”何雨竹見狀,不由輕笑一聲道:“而且,有些事,往往能在這些八卦裡窺視到真相。”
“真相?”一直把這些事當故事聽的麥家康不解。
“首先大家要明白,麥啟軍就算再渣,做了皇帝後,為了他的地位,他也會在意百姓,陵川縣蘆葦人那麼大的事,幾乎滅了一縣之地,不管誰是皇帝,都會擔心這種詭異之事無法製止,傳遍全國,令他國內百姓官員等也跟著遇害吧?所以不管縣誌、戶貼冊,都不可能是麥啟軍善後所致。”
“而能在戶部內都動手,顯然也是位高權重之輩,陵川縣這樣的地方,是麥啟軍的國土,也是夷陵親王閨女的封地,那裡出了事,麥啟軍卻被瞞住,還被人善後幾年後不知,能做到這種事,會去做這種事的隻可能跟夷陵親王有關。”何雨竹則點點頭。
給幾人講解道:“可能是夷陵親王本人、也可能是其的客卿謀士之類能掌握親王府一定權利之人,而我從你們剛剛回答的話裡聽出,夷陵王爺是個色中餓鬼,一般這種平民出身,一旦發達就不在節製自己穀欠望的人,隻會日夜沉迷在酒色之中,對權利的控製就會差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