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拿著情報愣愣出神的柯寶珠聽了微楞,接著訝異道:“聽你這麼說,難道鄭家人到了,怎麼會這麼快?”
“嗬……說來也巧,您不是讓木子部暗中令他們一家跟口子部那邊搭上線嗎?連木子部的人都沒想到,丁字部的人竟然把口子部的人監視的十分仔細。”
“在木子部暗中令鄭家人在口子部的人跟前暴露出身跟鄭華柔有關後,他們竟然先口子部一步,跟鄭家人搭上了關係,在弄清楚他們的身份後,就喬裝成急於尋找靠山的江湖客。”
“假意為了將來的權勢富貴投靠到他們的門下,並動用他們近年來新打造的一種快舟,把他們在比平時快了兩倍多的速度下送來了京都,前天下午到了就有門路傳揚的滿京城都知道,逼得鄭華柔不得不召見他們。”
白嬋嘲笑著說到這裡時一頓,接著幸災樂禍道:“這一召見麻煩就來了,根據燕子部的消息,鄭華柔竟然想給這新來的鄭家長房也求個不低於二房的爵位。”
“以那混蛋的小氣勁,封一個都肉疼,更彆說倆了,再說以外戚封爵的慣例,也都是隻能有一個爵位,鄭華柔竟然敢肖想兩個侯爵,做夢比較快吧!”
“嗬……我猜鄭華柔未必不知道此事難為,不過她也沒彆的辦法,畢竟糊弄麥啟軍那套說辭鄭家長房既然知道是假的,鄭家二房肯定也知道,兩房人其實手裡都有她的把柄。”
“估計這也是鄭家二房敢明目張膽宣稱長房死於戰火,不懼鄭華柔算賬的原因,手裡捏著當朝皇後的把柄,難怪鄭家這些年對鄭華柔的態度偶爾不那麼恭敬,鄭華柔也總是一家人不分尊卑、不計較的樣子。”
“而這事一旦暴露了,以麥啟軍那種彆人必須完美無缺的愛著他、哄著他、全心全意給他奉獻,不能有一點私心、也不能有一點犯忌諱、更不能比他強、比他能力高,才舍得給出一點點寵愛做賞賜的性格。”聽到白嬋這番話。
對麥啟軍、鄭華柔兩人十分了解的柯寶珠輕笑一聲道:“她的帝寵就完了,並且會隨著時間過去,越看她越厭惡,她兒子可是長子,已經開始接觸政務。”
“麥啟軍卻還健碩康泰,這時候她要是失寵,她兒子想當下一個皇帝的指望就完了,到時不止她的長子廢了,剩下那倆兒子也肯定沒指望,到時辛苦這麼多年做外室、裝癡情、討好賣乖、柔順可人樣的忍耐就全白費。”
“知道這種嚴重後果,這種狀態下,估計她自然要先作態安撫住娘家兩房,讓他們彆泄露她的底細,爭取一些時間,來想出釜底抽薪之計解決這件事吧!”
“甚至她故意跟麥啟軍求爵位,嚇得那個小氣鬼繞著他走,也是為了令鄭家兩房人都暫時無法麵聖,以免露出破綻。”
“您覺得她會想要怎麼解決鄭家兩房的事?”白嬋問完後,試著站在鄭華柔的角度去想,要想不受威脅,自然是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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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麥家康南渡建國後,在南方經濟最發達省府建立了新皇宮後的皇後居住宮殿內,鄭華柔也歪在榻上,柳葉眉輕輕皺起,一副柔弱美人多憂多思的模樣,心中卻想著一點也不美麗的事。
二叔那一房奸猾似鬼,這些年自己都沒能收拾了他,反倒被他捏著把柄,利用自己討了不少好處,自己從他們手裡吃了好幾次悶虧,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好在也從他們兒子身上找補回來一些,算出出了點悶氣。
親爹娘那一房初來乍到,又是在農家悶了多年,本該最容易摁下去,讓他們閉嘴,給二房讓位,彆跟二房爭鋒。
但是他們竟然該死的運道好,這些年不知怎麼收了那麼一群不簡單的人手做幫手,那些人還似乎背後有一些背景能給她弄出□□煩。
若是不謹慎處理,大房似乎一樣也能壞了自己跟皇兒的好事,然後便宜給不知哪個賤人,她辛苦奮鬥多年,忍氣吞聲,柔順麵具一戴就戴了這些年,可不能白白辛苦,可是……唉!真是令人左右為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