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眼看著就要爆發,網上傳得到處都是照片卻忽然被刪得一乾二淨。
正掐架掐得很熱鬨的網友們都很懵,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事件的正主虞傾心還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第二天起床,照常送女兒去劇組。
劇組一切照舊,但她隱約感覺到工作人員們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她有點疑惑。
中午的時候,助理出去買飯,虞傾心給女兒擦汗補妝,又喂她喝熱水。助理回來時,小聲對她說:“外麵有個老太太,說想見你。”
“老太太?”
“是的,那個老太太開著豪車,身邊有保鏢。”助理想著可能是什麼重要人物,就和她說了說。
虞傾心點點頭,說:“我出去看看。”
虞萌萌不放心,也跟著媽咪一起走了出去。
來找她們的正是秦家那位老太太,她做了自我介紹以後,就直接道明了目的。
她身邊的保鏢將一疊照片擺在虞傾心麵前,虞傾心又不傻,看完就懂了是有人想陷害她。
“您特意過來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嗎?”虞傾心之前已經從賀重淵那裡,了解到了秦家的大部分情況,知道這位老太太性格強勢又專.製,可不會因為愛護她這個小輩,就特意來提醒她。
秦老太太抬了抬眼皮,說道:“那咱們就不繞彎子了,你是老三的女兒,馬上就要和賀重淵結婚了,我們秦家願意認回你,賀家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以後有娘家幫襯著,你在賀家也容易些。”
她的話,虞萌萌有點沒聽懂,她不明白為什麼媽咪會在自己家裡不容易,還需要彆人幫襯。
虞傾心倒是懂了,她對秦鶴江的態度都很疏遠,更彆提這個曾經吩咐陳家掐死她的老太太了。
“老太太您回吧,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不需要您操心。”
秦老太太臉色一沉,“你彆不識抬舉。”
虞傾心知道自己說不過她,乾脆不理她了,牽著虞萌萌往回走,“萌萌,咱們回去拍戲了。”
“嗯。”虞萌萌跟著媽咪往回走了一段,又回頭看了一眼,秦老太太目光深沉地看著她。虞萌萌忽然想到第一次同舅舅來北京時,那個讓舅舅離開北京的老伯伯,跟這個老奶奶的語氣都很像,讓人很不喜歡的語氣。
秦老太太回到家裡後,秦敬原給她打來了電話,她才知道老三打算在年終晚會上介紹虞傾心等人,這是打定了注意想把公司的股份轉讓給她們了。
網上關於虞傾心的黑料都是秦老太太讓人刪掉的,但是她隻讓人刪掉了照片,沒有後續公關,很快就在有些人的炒作下,再次冒了頭,並且因為之前強行刪掉了一次,這一次來勢更加迅猛。
紀雪桐正是這個有心人,她並不知道秦家為什麼突然插了手,之後又沒有了後續,但是她不甘心,她喜歡賀重淵很多年了,想儘辦法去接近他,可是這個男人一直不冷不熱的。
事實上,他對所有人都不冷不熱,從不近女色,而她自覺自己已經是離她最近的女人了,為此她很滿足。
但是她沒有想到,隻是不到半年而已,他身邊不但有了彆的女人,還有了一對雙胞胎孩子,她怎麼能忍!
她登錄小號快速接觸了幾個水軍頭子,再次將那些照片發出去。而且這次不止是薛曉輝,還有那個悍馬男的照片也一起發了出去。
秦鶴江和他的私人財產經理人聊了許久,對自己手中擁有多少財產有了更具體的了解。
“秦先生,您真的打算立遺囑了?”國人一向十分忌諱這件事,即便許多大家族或者有錢人,也不願意在生前提及這些,好似立了遺囑,自己就離死不遠了,手裡的東西就是彆人的了。
秦鶴江起身倒了一杯茶,說道:“有些東西總是有備無患。”
“那好吧,我會聯係您的私人律師商量這件事。”
“嗯。”
送走經理人,秦鶴江坐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想看看微博。虞萌萌現在接了戲,從劇組的官方賬號上,偶爾能看到一點小丫頭的消息,每次秦鶴江都如獲至寶般看上許久。
他這天照常打開手機,微博就給他投放了好幾條熱門消息,他沒什麼興趣地關掉,順手刷新首頁的時候,而後就刷新到了虞傾心抱著虞萌萌,上了秦鎮川的悍馬的照片。
秦鶴江愣了一下,這些照片的構圖和光線很一般,但是將男女主角拍得極其曖昧。秦鶴江關注的卻不是這個,而是虞傾心和秦鎮川靠近時,兩張臉給人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似感,再加上虞萌萌,更加相似了。這條熱門下,還有評論笑著調侃這三人長得真像,還有說秦鎮川和虞傾心很有夫妻相。
秦鶴江猛地想起一件事,老太太說兒子養在他們身邊,是秦敬原的私生子秦錫元。可是秦鶴江卻完全不相信,因為他對秦錫元這個侄子並沒有太多好感,或者說,錫元這個孩子太過浮躁且急攻近利,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大哥的孩子的份上,秦鶴江又怎會將他帶在身邊。
反倒是秦鎮川,這個年輕男孩高大英俊,瀟灑不羈,雖然有些吊兒啷當的,可是他就是對他很有好感,就連他的不著調,似乎都透著可愛。
秦鶴江愣愣地舉著手機,是這樣嗎?是他想的哪樣嗎?
他激動地站起身,想把照片都保存下來,可是手指不小心滑動了屏幕,首頁直接刷新,那條博就被刷掉了。秦鶴江趕緊在搜索框內搜索,結果已經搜不到了。
秦鶴江有些茫然地看著手機,整個人失魂落魄地站著,過了許久才想起什麼,轉身就往外走。
“秦先生,您要出去嗎?快把外套帶上,外麵天兒這麼冷可彆凍著了。”照顧他的阿姨聽見聲音從廚房裡出來,看到他隻穿了一件薄毛衣就開門出去,趕緊拿上羽絨服追了上來。
秦鶴江已經完全顧不上這些了,他接過外套就上了車,可是等車開出院門,他又茫然了,因為他不知道秦鎮川住在哪裡。
紀雪桐用單獨的手機聯係了水軍之後,就將手機關機放到自己的衣兜裡,讓助理仔細看著。
她也知道就光憑這些照片,不可能讓虞傾心滾蛋,但至少能讓賀重淵心裡對她有疙瘩。
隻可惜她的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等她又拍了一場戲下來,拿了常用的手機刷新微博,卻發現剛炒起一點熱度的所有“黑料”全部都被刪得乾乾淨淨。
紀雪桐不死心地翻了一會兒,什麼也沒有翻到,網友們早就已經被新的新聞吸引走了注意力。
不遠處,虞傾心讓助理去訂了熱飲分給劇組的工作人員。這個天著實太冷了一點,任何有點熱度的東西握在手裡都很舒服。
紀雪桐看著虞傾心和工作人員們說說笑笑,手裡緊緊捏著手機,心中又妒又恨,幾乎要壓製不住。
下午,虞萌萌到了點就準備放工回去,但其他人還得繼續拍其他的劇情。紀雪桐忽然說道:“導演,都快要過年了,你看要不讓大家都早點回去吧,畢竟過年也是要準備東西的。”
宮響聞言皺了皺眉,說道:“今年有年三十,二十八放假來得及的。”
“就一天怎麼可能來得及啊,您可要一視同仁啊,不能搞特殊。”她的話似在調侃說笑,又像是意有所指。
在圈子裡混的哪個不是人精,都下意識看向收拾東西要走的虞萌萌母女。要說劇組裡搞特殊的,就隻有到點就走的虞萌萌了。
“你可以今天就走。”
賀重淵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也許是因為常年做老總的原因,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卻總能極快地吸引全場的注意力。
紀雪桐詫異地看向他,沒明白她的意思,“什、什麼?”
“意思是你被解約了,並且,我親自帶來了律師函,”賀重淵將一份文件遞給她,聲音淡淡地說,“你雇傭他人非法偷拍我的妻子和女兒,並將她們的照片傳播到網上,抹黑她們的形象,造謠生事,紀雪桐,你就等著吃吃官司坐牢吧。”
紀雪桐不敢置信地說:“表哥,誰給你說的這些事,我根本沒有……”
“你不用對我辯解,等著法.院.傳.票來了,再去和法.官解釋吧。”賀重淵看都懶得多看她一眼,轉身回到了妻子和女兒身邊。
“萌萌累不累?要不要爸爸抱?”在女兒麵前,賀重淵剛才那一身的氣勢和冷漠被吹散得一乾二淨,笑眯眯的,就是一個寵愛女兒的爸爸。
“要。”虞萌萌立刻撲到爸爸懷裡圈住他的脖子。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那個阿姨好像做了什麼事惹到她爸爸了,爸爸要趕她走。
或許是小孩天生對彆人的惡意很敏銳,她一直都不喜歡那個阿姨,而且那個阿姨雖然臉上笑眯眯的,卻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媽咪,走了也好吧。
“好,走嘍。”賀重淵將她抱起來,還在懷裡掂了掂。
虞傾心走前看了紀雪桐一眼,上大學她和賀重淵在一起那會兒,賀重淵的“未婚妻”三個字,和普通人的她完全不是同一個階層,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一般,可是現在卻覺得,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隻是一個彆有心計的女人而已。
一家人開著車回到大院,意外地在大院門口看到了秦鶴江。
老人不知道等了多久,車上都墊了一層雪,看到他們的車,從車裡下來叫住他們。
賀重淵停了車,驚訝地問:“秦伯,你這是有事?”
秦鶴江對他和藹地笑笑,說道:“我是想來找你們的。”
賀重淵更詫異了,秦鶴江要想找他們,給他爺爺打個電話,警衛員就能放行,何必等在門口?再說他這樣的身份,估計這輩子就沒等過幾個人。
“重淵啊,你知道鎮川住在哪裡嗎?我、我想去看看他。”秦鶴江說得有些忐忑,他在公司裡也是說一不二的老總,可是現在的他,隻是一個想見見兒子的普通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