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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林寒呢？”
“我們找林寒！”
一群少姑娘們，打量著林寒，連聲問道。
這個年輕人，為何會大清早從林寒的住處出來。
他和林寒，究竟是什麼關係？
林寒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林寒不住在這裡了！”
“他將這座小院賣給我了！”
林寒望著眾人，信口胡謅道。
他不由得慶幸，自己反應還算快。
這個借口說出來，這座小院就是變成他現在這個身份名下了。
和林寒沒有關係了。
從此以後，這些小姑娘們，應該就不會來他門前守候了！
“林寒將這座小院賣給你了？”
“什麼時候賣的？”
一位穿著藍衫的小姑娘，正色問道。
“昨天剛賣給我的！”
“他說賺到錢了，要換一座更大的仙府院落！”
林寒笑著說道。
“他的仙府院落在哪，你知道麼？”
幾位姑娘，一起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林寒搖搖頭。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一位看上去清秀的少年，主動問道。
“我是蘇凡！”
林寒微微一笑。
父親林修，母親蘇嫻。
這次化名，時間來不及，他就用母親的姓。
這副麵孔，也是平平無奇，很是平凡。
就隨口取了蘇凡這個名字。
以後的時間裡，這就是他的另外一個身份了。
“還真是人如其名！”
一群姑娘們，掩嘴輕笑。
“事情就是這樣子！”
“林寒將這座仙府小院，賣給我了！”
“至於他現在的下落和蹤跡，我也不清楚！”
“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林寒望向眾人，抱拳道。
話音落下。
他立即鎖上院門，拿出陣盤，開啟院中禁製。
“蘇凡，你莫走！”
“我有一事相求！”
一位穿著紅裙姑娘，走上前來，攔住林寒去路。
“何事？”
“你快說，我還有要緊事要做呢！”
林寒連忙催促問道。
他現在易容水平很一般，隻能保持這副容貌一兩個時辰。
但他畢竟沒有根基。
這第一次易容，也不能真的就保持一個時辰。
他要儘快變回自己本來模樣。
剛一開始，就長時間保持這個普通容貌，他真怕會影響自己本來容貌。
彆人想儘辦法變帥，要花很多錢才行。
他這本來就很俊逸，若是變醜了，那可就虧大了。
“你從林寒手裡，買下這座小院，花了多少錢？”
“我願意雙倍價格買下來！”
“你看可否？”
紅裙姑娘商量道。
“我們的交易價格，恕不透露！”
“我來到升仙鎮，也隻是想要有個落腳之處，我挺喜歡這座院落！”
“你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賣的！”
林寒麵色堅決道。
他真沒想到。
這些小姑娘們，竟然這麼瘋狂。
也真是有錢。
竟然要出雙倍價格，從他手中買下這座小院。
他這還沒大紅大紫呢，就有這麼瘋狂喜歡他的姑娘了。
若是上了奇聞異誌，幫柳紅袖做了助陣嘉賓以後，名氣爆棚，屆時的場麵，該是何等盛況？
果然。
名氣都是和錢財掛鉤。
有了名氣，也就有錢了。
“放著錢不賺，你是怎麼想的？”
紅裙姑娘不解問道。
這個小院，林寒曾經在這裡住過。
她想買下這座小院，好好感受林寒的氣息，感受林寒曾經留下的痕跡。
多花一倍的價錢，她也願意。
沒想到。
這個蘇凡，根本就不賣。
“第一，我不缺錢！”
“這座小院價格不算貴，兩倍價格對我也沒有吸引力！”
“第二，這座小院，林寒曾經住過，這算是他的故居！”
“隨著林寒以後名氣越來越大，他這座故居的價格，應該也會越來越高！”
“我這時候雙倍價格賣掉，肯定也是虧的！”
“將來，說不定這座仙府小院，價格能翻十倍！”
“我為何現在就急著賣呢？”
林寒望著眾人，麵露微笑道。
這一次，他給自己設定的身份，是一個看起來平凡，實際是很有錢的年輕人。
說話的語氣和風格，也都比較直接，不再是那麼謙遜含蓄。
這樣的話，能和他自己本身給人的印象，區分開來。
大家就不會將他和蘇凡聯係起來，聯想成一個人了。
易容之法，外貌隻是最基礎的改變。
主要的改變，還是兩個人，本質上給人的感覺，要截然不同。
這樣才不容易露出破綻。
“這倒也是！”
“那現在給你十倍價格，你賣不賣？”
紅裙姑娘望著林寒，鄭重問道。
她真的很想買下這座仙府小院。
“這座仙府小院，林寒賣給我的價格，是一百五十萬塊下品靈石！”
“你確定要出一千五百萬塊下品靈石購買？”
“你若是真能拿得出來，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當然，也隻是考慮，不一定就會答應！”
“畢竟，現在他才剛出名，就能賣到十倍價格，說不定以後他大紅大紫了，我能賣出上百倍的天價！”
林寒微微笑道。
聽到這話。
紅裙姑娘頓時泄氣了。
她還以為，落葉巷這樣的貧窮地方，一座仙府小院，也就五十萬塊下品靈石頂天了。
她雙倍購買，頂多也就一百萬塊下品靈石。
沒想到。
林寒賣給蘇凡的價格，就是一百五十萬塊下品靈石。
這個價格，都是溢價很多了。
她心中不由得替林寒感到高興。
林寒這樣做，也算是大賺了一筆。
“一千五百萬塊下品靈石，這個我肯定拿不出來！”
“看來這座仙府小院，跟我無緣！”
紅裙姑娘滿臉遺憾，黯然道。
這一刻。
她感覺自己還是不夠有錢。
若是很有錢的話，不就能買得起了麼？
不過。
這畢竟也隻是林寒的故居而已。
雙倍價格購買，還不算太虧。
十倍價格，真是不劃算。
尤其是，本身一百五十萬塊下品靈石，就屬於三倍溢價了。
還是斷了這個念想吧。
紅裙姑娘都買不起，其他小姑娘們，更是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打擾了！”
“我們以後不會再來叨擾你了！”
“多謝你告訴我們這個消息！”
紅裙姑娘主動說道。
隨即。
眾人一起離去。
有人禦劍，有人騎著風行紙鶴。
頃刻功夫。
院門前的一群人，就走得乾乾淨淨。
仿佛她們從未來過一樣。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呼！”
林寒深呼一口氣。
總算是渡過一劫。
過了眼前這一關。
往後應該就沒有人來他的小院這裡蹲守了。
“去吃飯！”
林寒踏上飆速劍，向坊市飛去。
一路上。
經過剛剛那群姑娘們的身邊。
但他禦劍飛行速度，要比這些同齡的小姑娘們，快出很多。
轉眼之間。
就將這群小姑娘們，遠遠甩在身後。
氣勢如虹。
向坊市飛去。
這一下，他心裡有底了。
剛剛那群小姑娘，都是很喜歡他，對他有一定了解的，結果麵對麵，都沒有認出他來。
到了坊市裡。
他更加不怕被認出來了。
可以自由的在坊市裡閒逛。
可以隨意的去靈膳鋪裡吃飯。
想想都暢快！
還是自由最寶貴！
頃刻功夫。
就來到坊市外麵。
林寒收起飛劍，走進坊市裡。
讓他放心的是，從他身邊經過的修者，都沒有認出他來。
這一刻。
他愈發覺得，千容萬麵買對了，二十四萬塊下品靈石花得值。
出名的弊端，他修煉千容萬麵一晚上，就徹底解決了。
“夥計，來兩大碗靈粥，兩籠靈包！”
走進靈膳鋪，林寒向夥計招手道。
“馬上就好！”
藍衫夥計招呼一聲。
很快。
他就端上來兩大碗靈粥，兩籠靈包，放在林寒麵前。
林寒立即拿起勺子，大口喝起靈粥，拿起靈包，大口吃起來。
一會功夫。
就將兩大碗靈粥，兩籠靈包，吃得精光。
吃飽喝足，付了二十塊下品靈石，林寒笑著走出靈膳鋪。
施展出遊身步，身如遊魚，迅速前往來一丹。
來一丹所在的這條街道，比較便宜，尤其是大清早，人跡冷清。
莫小魚早早就起來了，在打掃店鋪，擦洗櫃台，很是賢惠。
這小姑娘，很會過日子，能將一切瑣碎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看到這一幕。
林寒站在來一丹門外，滿意點頭。
“小魚！”
林寒走近店中，用低沉沙啞聲音，輕聲喚道。
“你是？”
莫小魚抬起頭來，打量著眼前這個二十幾歲，看起來平平無奇，很普通的年輕人，滿臉詫異。
這個人，從未見過。
他認識自己？
竟然沒有帶姓，直呼自己的名字，好像跟自己很熟似的。
“你沒有認出我麼？”
林寒微微一笑。
這一次，他用的是自己原來的聲音。
“林寒哥哥！”
莫小魚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震驚不已。
“你是林寒哥哥麼？”
“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莫小魚不解問道。
“我現在這個身份，是蘇凡！”
“你要記住我這副麵孔，不可對外聲張！”
林寒望著莫小魚，滿臉認真，叮囑道。
“蘇凡！”
“林寒哥哥，我記住了！”
莫小魚一直望著林寒，努力記住這副平凡的模樣。
“小魚，你去將店門關上，將店中禁製開啟！”
林寒招呼小魚道。
他現在易容水平還很低微。
他不想保持這個普通容貌，太長時間。
害怕影響到自己真正的容貌。
在這前期的時候，還是維持蘇凡這副容貌的時間越短越好。
“我這就去！”
莫小魚一邊應著，一邊去關門。
但是走到門前的時候。
她又猶豫了。
“林寒哥哥，真是你麼？”
“你要不變回來給我看看？”
莫小魚不放心，警惕問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
眼前這個年輕人，也就是聲音和林寒哥哥一樣。
長相完全不同。
她真有些不確定。
萬一她關上店門，開啟店中二品禁製。
這個蘇凡對她動手怎麼辦？
“小魚，你長大了！”
“開始有防備之心了，不會那麼容易被忽悠了！”
林寒望著莫小魚，滿意點頭。
話音落下。
他看一眼店外，沒有一個人影。
當即，他施展出千容萬麵，麵容開始迅速變化。
幾個呼吸功夫。
他就從蘇凡變成，變成自己原來模樣。
從一個平平無奇，長相普通的二十幾歲年輕人，變回一個俊逸非凡的少年。
“林寒哥哥，真的是你！”
莫小魚驚喜不已。
“快關門！”
“開啟店中禁製！”
林寒催促莫小魚道。
他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來一丹，目前還沒有開業，連靈丹都沒有。
他也不想被大家知道，他是林寒。
一旦被所有人知道，他是林寒，這是他的店鋪。
這對於店中的生意來說，絕對是很好的幫助。
有很大促進作用。
生意說不定一開始就很火爆。
但是。
現在店中沒有靈丹，他賣什麼呢？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煉製出靈丹之後，看看正常經營，生意怎麼樣。
若是生意過得去，煉製出的靈丹能夠賣得出去。
那他就不用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若是生意很差，完全被賴豪的千丹樓打壓下去，那他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讓大家知道，這是林寒的店鋪。
那些喜歡他的年輕人們，不出意外，應該就會一窩蜂湧到他的店中。
“好了！”
莫小魚關上店門，拿出陣盤，開啟院中二品禁製後，轉過身來，笑著打量著林寒。
她還是更喜歡林寒這本來的模樣。
“林寒哥哥，你火爆了！”
“小鎮上，到處都在議論你！”
“很多小姑娘們，都很癡迷你！”
莫小魚嬌俏笑道。
她真是沒想到。
一夜之間。
林寒就火遍大街小巷。
成為所有人議論的焦點。
人生的變化，真是難以預料。
幸好。
她跟林寒早就認識，還成為來一丹的掌櫃，幫林寒出售靈丹。
相比於那些瘋狂喜歡林寒，林寒卻要用易容之術躲避的姑娘們。
她隨時都能看到林寒的真麵目。
她也能知道，蘇凡就是林寒。
而那些姑娘們，她們就會一直被蒙在鼓裡，無法知道這個真相。
明顯。
她才是林寒的親近之人。
“出名確實是好事！”
“但出名之後，大家看到我，都開始圍觀圍堵，我哪都去不了！”
“昨晚我想去靈膳鋪吃頓飯，結果走到靈膳鋪門口，看到裡麵的人群，我隻好餓著肚子，返回自己小院！”
“花了一晚上，學會了易容之法，我現在才能自由出行！”
林寒感慨良多。
喜歡是瘋狂。
愛是克製。
那些人對他，隻是喜歡。
而且是很表麵的喜歡，單純就是喜歡他的這副俊逸容顏。
還有就是，喜歡跟風，隨大流。
彆人都喜歡，她們也要跟著喜歡。
事實上。
有很多姑娘，都是隻聽過他的名字，從來都沒有真正見過他，也喜歡他。
和喜歡的完全沒有理由，沒有根據。
聽到他的下落，這些人就會第一時間，衝在最前麵，想要圍住他。
對於這些瘋狂的姑娘們。
他隻有一個念頭。
就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以後他用真正麵目，公開露麵的話，就是在舞台上，在表演的時候。
這些人花錢進來，就能看到真正的他。
平日裡，他就用蘇凡的容貌出來做事，自由自在。
這樣一來，正好也符合何成大叔所說的饑餓營銷。
大家在生活裡，再也看不到他了，不知道他的蹤跡了。
想要看到他，隻能通過購買門票，觀看他的演出，才能看到他。
在這種饑餓營銷之下，門票或許會更好賣一些。
“凡事都有兩麵性！”
“彆人隻看到你的風光，沒有看到你的苦惱！”
“沒想到，你連正常吃頓飯都吃不到！”
莫小魚望著林寒，滿臉心疼道。
大家對於不了解的事情，總是充滿羨慕。
但是隻有真正經曆過這些事情的人，才會明白，這其中的優勢和弊端，才能體會到其中的心酸和痛苦。
“倒也不用說的那麼可憐！”
“出名了，被大家喜歡，我賺錢變得極其容易！”
“我種田一個多月了，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收益，反而是投入了很多錢，本錢都沒賺回來！”
“但是通過樂隊表演，通過門票收益，我前後賺了數十萬塊下品靈石了！”
“柳紅袖還邀請我去望月郡給她助陣，會給我二十萬塊下品靈石報酬！”
“我這才剛出名，賺錢就快要賺瘋了，簡直就像是撿錢一樣！”
“唯一不方便的地方，也就是沒那麼自由了！”
“但是我修煉了易容之法，還是可以自由出行！”
“這有什麼痛苦的呢？”
“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想要體驗這種痛苦呢！”
林寒爽朗笑道。
走這條路子，是他自己的選擇。
既然選擇了，就知道會有這種弊端，會有這種不便。
那就不用去抱怨，不用去怨天尤人。
相比起很多飯都吃不上，每天都要乾很繁重的夥計，收益很低的底層修者們。
他現在簡直不要太幸福。
這時候，再去跟人家抱怨，他很心酸，很痛苦。
未免就太顯得矯情，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現在用蘇凡這副模樣，也挺好！”
“你下次見到我的時候，若是有很多人在場的話，你不要再喊我的本命了，就叫我蘇凡，知道了麼？”
“哪怕沒有人在場，也要喊我蘇凡，以免隔牆有耳，被人聽到！”
林寒鄭重叮囑道。
“記住了！”
“蘇凡哥哥！”
莫小魚嫣然一笑。
她畢竟是做生意的，反應很快，一下就改口過來。
“以後就這樣，可彆露餡了！”
林寒微微一笑，滿意點頭。
莫小魚聰明乖巧，賢惠懂事，經營店鋪很有一手。
有莫小魚在，很多瑣碎事情，他都不用親自去做。
節省下來的時間，他可以自己修煉，也可以煉丹出錢。
一個人的精力和時間，確實是有限的。
不能什麼事都做。
那就做最重要，最關鍵的事。
瑣碎事情，就花錢請人幫忙做。
這是他剛剛悟到的道理。
事實上。
那些大佬們，種植大戶們，早都這麼做了。
大佬們，種植大戶們，從來不自己施雨，不自己鋤草，不自己施肥，甚至連種田，都不自己去種。
他們做什麼事，都是花錢找人去做。
自己什麼都不用做。
然而，他們賺得比那些辛苦做事的人，還要多得多。
這些大佬們，種植大戶們，他們的時間節省下來了，都可以去做對自己更為重要的事。
在這一點上。
他要跟這些大佬們學習。
等到以後，他不缺錢了，有了一定的本錢了，他也這麼做。
不過目前的話。
他該施雨還是要施雨。
不僅自己的二十一畝靈田要施雨，接下的那些施雨大單，算算日子，今天也應該去給人家施雨了！
等這一季靈穀收獲之後。
是否還要接施雨夥計，到時他再根據具體情況，實際考慮。
“小魚，這兩天你是否打探一些，賴豪的千丹樓，有沒有開業？”
林寒問起正事。
來一丹，才是完全受自己掌控，將來能給自己帶來穩定持續收益的路子。
在這方麵，他必須要多花一些時間，多下一些功夫。
這才是自己立足的根本。
樂隊，奇聞異誌，新潮衣衫，這些收入來源，來錢確實很快，但是不能給他安全感。
可能也就短暫風光，過後就不會再有這種盛況。
而來一丹，隻要開業，就每天都有人來購買靈丹，每天都有收益。
這種安全感，讓他感覺很放心。
“千丹樓開業了！”
“昨晚開業的，可惜人們都去長樂館了，沒有買到門票的，都聚集到長樂館外麵了，等待最新消息！”
“前往千丹樓購買靈丹的修者，數量稀稀拉拉！”
“賴豪選擇的這個時機，真是太不好了！”
莫小魚滿麵笑容，幸災樂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