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薄黎是個屁的好人!
蘇喃星木著張臉,叉腰站在馬廄前,皺眉看著堆得比她人還高的草料,獨自生氣。
不過這個樣子被宋薄黎看見了,卻像是小姑娘自覺做錯事,正默默麵壁思過一樣。
所以他一麵整理騎馬裝,一麵很自然的開口,“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哪裡不懂可以問我。”
他這話一出口,立刻讓蘇喃星呼的扭過頭來,瞪著他氣鼓鼓,“我為什麼要來搬運草料?!”
好氣啊……他就能換了騎馬裝,然後去騎馬。自己就要在這裡“吭哧吭哧”的搬草料。
這是男朋友能乾出來的事嗎?!
——宋薄黎他就乾得出來。
今天一大早,蘇喃星便被宋薄黎從被窩裡挖了起來,兩人吃完早餐後的,宋薄黎便帶著她出門。
原本蘇喃星還以為宋薄黎是要自己陪著他去公司上班呢,萬萬沒想到竟然來了馬場。
不僅這樣一到馬廄就丟給她一套背帶工作服,讓蘇喃星穿上。
從上身效果相當合適來看,這簡直就是為她量身訂造的嘛。
“鍛煉身體強健體魄?”宋先生麵對蘇喃星的控訴,很認真的想了想後回答。
一本正經的模樣立刻將蘇喃星,又氣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便也錯過了宋薄黎眼裡的笑意。
“好了,快乾活,不然中午不給你飯吃。”宋薄黎正色,一麵說一麵伸手呼嚕了一把蘇喃星的頭發。
她今天梳了兩個小辮子,換上馬場的背帶工作裝,倒是有些農家小姑娘的意思。
又可愛又俏皮,元氣滿滿的樣子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衝她伸手呼嚕一把。
“哎呀!”又被呼嚕了一下的蘇喃星雙手護頭,一副“再動咬人”的小模樣。惹得宋薄黎又笑著弄了她一下,這才一本滿足的轉身走人。
他的馬踏雪早就等在一旁不耐煩,來回跺著前蹄了。現在總算見宋薄黎走過來,立刻長嘶了一聲後搖頭晃腦。
一副“你可算記得我這個小可愛了”的模樣。
宋薄黎拍拍它的脖頸,然後利落的翻身上馬,握了韁繩後便帶著踏雪小跑到蘇喃星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記得啊,認真乾活。”
“????!”蘇喃星瞪得他,不相信宋薄黎真的就這樣丟下自己,獨自一人去騎馬了。
大約是終於看出了點兒什麼,宋薄黎在和蘇喃星對視了一會兒後,衝她揚了下下巴,說得理直氣壯,“怎麼還不幫我開門?”
他現在騎在馬上,根本沒法兒開門出馬廄。
蘇喃星?
蘇喃星深吸了一口氣後,揚著大大的假笑,替宋薄黎將馬廄的門打開,並在他騎著踏雪出去後,迅速關上。
……哼。冷死你。
蘇喃星在心裡惡毒的想著。
這一幕讓早就從馬房中探出頭來的小花,看了個清清楚楚。所以現在見蘇喃星插著腰一副很氣的樣子,便打了個響鼻,好像在寬慰她一樣。
蘇喃星聽了扭頭朝小花看去,發現不僅僅是小花,左右兩邊的馬房內都探出了一到兩個腦袋,帶著好奇偏頭瞅著蘇喃星,一副好奇的模樣。
尤其是從小就愛和它媽媽一起,追著蘇喃星咬的那一匹馬,見她扭頭後還清亮的打個響鼻,不住的搖頭晃腦來回踱步。
可惜它現在長大了,已經不能從馬房裡“越|獄”出來,不然早在看見蘇喃星的一瞬間,便溜達到她身邊,玩兒“你跑我追著咬”的遊戲了。
害……好遺憾哦……
小馬左右搖晃著尾巴,繼續扭頭瞅著蘇喃星。
“小花,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蘇喃星走到小花麵前,一邊給它順毛,一邊和它一起說宋薄黎的壞話,“居然還敢跟我說不給我飯吃。”
她看宋薄黎是想被她家老父親暴打一頓。
蘇喃星嘀咕歸嘀咕,但卻沒忘記往小花嘴裡塞花生糖。香香甜甜的花生糖立刻讓其他馬躁動起來,紛紛嘶鳴譴責蘇喃星的厚此薄彼。
“好啦好啦,大家都有嘛。”蘇喃星趕緊安撫,又給小花順順毛,趁機又塞給它一顆後,這才依次喂給其他馬匹。
當然和從前一樣,小花要多上那麼一兩顆。
等每一匹馬都喂過後,蘇喃星洗乾淨手,又喂了自己一顆後,這才開始吭哧吭哧的搬運草料。
這些都是已經整理好的草料,四四方方的碼放堆在馬廄的進門處。
不過這幾天下大雪,馬廄裡的室溫和室外有些大,所以堆放在這兒的草料,因為積雪融化,最下端的被浸濕了不少。
馬場的工人便趕緊做了個隔著地麵約莫二十厘米高的矮木台,將乾淨的草料放在上麵,至於那些被雪水浸濕的,就烘乾後切成更端的草料,和豆子等粗糧混合在一起,做成豆餅喂給馬吃。
剛好今天宋薄黎帶著蘇喃星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將大部分的工作都做完,就剩一小部分了。
所以宋薄黎見“機會難得”,便將這件工作交給蘇喃星來做。
……去他的機會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