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2 / 2)

吃過兩杯酒後,榮壽長公主命嬤嬤拿過一個盒子遞給蘇月恒:“吃了你的敬酒,該是要送點謝禮給你的。”

說著,榮壽長公主拍了拍這黃花梨盒子對蘇月恒道:“這盒子裡,是當日父皇賞我的生辰禮,現在贈與你,也算是我的祝賀之意。你很好,賢良淑德,我甚是歡喜,願你跟健柏一世安寧順和。”榮壽長公主贈完禮,還有說了祝詞。

能從長公主嘴裡說出如此祝詞,真是天大的臉麵,是想京中貴女多少人奉承,也甚少有人得到如此判詞。

鄭夫人很是高興,蘇月恒大是感激,趕緊拜謝。

場中赴宴之人,又是一番震動。這個蘇月恒也太有福氣了,從一個日薄西山的侯府落魄千金一躍而成了鎮國公府大奶奶,夫君喜愛不說,還讓榮壽長公主當眾誇讚賢良淑德,還贈了先皇禦賜之物,這是多大的臉麵。今天的豔羨真是一堆接一堆啊。

宴罷,送走了客人之後,蘇月恒累得腳都不想抬了。

撐著走出宴客大廳。蘇月恒扶著沈玨的輪椅背輕喘道:“不行了,不行了,我真走不動了。歇會兒。”

茶梅一見,心疼的不行,趕緊道:“奶奶,讓人抬了軟轎來吧,你坐軟轎回去。”

蘇月恒忙點頭:“很是,很是,趕緊叫人去。”平日裡蘇月恒一向是不喜歡用這軟轎的,不過是在府中走幾步路,還要人抬,這逼她裝的難受。可今天不行了,真是撐不住了。

茶梅立馬拔腿就去叫人了。剛剛轉身,就聽到自家小姐輕叫一聲。

一轉眼,自家小姐已經在姑爺的腿上了。茶梅第一反應是想捂眼,不,不,其實,是跟著兩人的一眾人等,都想捂眼。

彆人捂不捂眼不知道,反正蘇月恒現在是捂臉了。

這眾目睽睽之下坐下男人腿上,就算是自家老公的腿上,那也是足夠羞人的,這就算是現代,底氣不足也受不住啊。

蘇月恒輕輕的捶打著沈玨,再是顧不上累不累了,趕緊想要下來。可是動不了,沈玨現在手上的勁兒越來越大了,蘇月恒根本是螳臂當車。

捶打沒用,蘇月恒急得去擰沈玨身上的軟肉:“快放開我,這麼多人看著的,成什麼樣子?”

沈玨左右淩淩的一掃視:“誰敢看?”

康寧等人早就背過身去了,聞言趕緊將眼睛也閉上了。

蘇月恒窩在沈玨懷裡,看著眾人閉眼轉身的樣子,更是覺得無臉見人。既然無臉見人,那就講臉埋起來好了。

蘇月恒鑽進沈玨的懷裡,做鵪鶉樣,自我催眠,反正我看不見。

其他人都閉了眼,可爺這四輪車總是要人推的,於是,在長寧等人求救的眼神中,魏紫英勇上前,‘目空一切’的推著爺跟奶奶往前走去。不目空一切不行啊,看爺跟奶奶這樣子,要想看路隻能目不斜視府了。

四輪車慢慢的往前滾動著,蘇月恒靜靜的俯在沈玨懷裡。沈玨身上獨有的淡淡藥香隱隱傳來,蘇月恒不自禁的輕嗅了一下,這淡淡的藥香如同雪蓮沁人心脾,蘇月恒小鹿亂撞的心跳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這感覺不錯,拋卻羞怯,蘇月恒直覺安寧一片。蘇月恒睡了過去。沈玨看著懷裡人兒靜謐的睡顏,心裡軟成一片,歲月靜好不外如是吧。

蘇月恒再醒來,還是在沈玨的懷裡。沈玨低眸輕輕捏了捏她的耳朵:“醒了?”

沈玨看著她繾綣溫笑,眼裡都是她。他們現在在院子裡的金桂樹下,微風動處,金黃的桂花簌簌輕落,灑在沈玨的發梢肩頭。

蘇月恒被蠱惑了,抬起手來,對著那清雋的嘴角印了上去。

良久,攻城略地的男人終是放開了她。

放開卻也沒有全部放開,手卻摟得更緊了。

兩人靜靜相擁幾許,天色已然全部暗了下去。

蘇月恒戳了戳沈玨:“外麵有些涼,我們進去吧。”

進到屋裡,魏紫等人上了茶,忙忙的退了出去。

蘇月恒抱著茶,輕輕啜了幾口,看著沈玨,忍不住又斜了過去:“健柏,今天我真高興。從來沒想過我還能過如此的隆重的生日。健柏,謝謝你。”

沈玨手上一使力,乾脆將人又摟了過來,蘇月恒靜靜的靠在沈玨的懷裡。沈玨輕輕的道:“月恒,你與我無需謝字。因為,你高興,我也高興。”

蘇月恒心裡一暖,也有絲哂然,男人的甜言蜜語看來真是天生的。

兩人摟在一起竊竊私語。

蘇月恒俯在沈玨的懷裡,沈玨的發絲垂到臉上癢癢的,蘇月恒撈過來,有一下沒一下的卷著。窗外微風徐來,一陣香味縈然滿屋。

蘇月恒看著外麵燈籠映照的金桂樹,方才沈玨那桂花樹下的靜好,讓她回味無比。

蘇月恒輕輕喃語:“這桂花可真好看。”

沈玨將目光投向外麵那燈火朦朧中的桂花樹,輕輕觸了觸蘇月恒的額角:“你喜歡?嗯,確實不錯。”

桂花樹下的月恒美好的讓人心醉,沈玨心念一動:“月恒,以後,每次你生日,我們就種一顆桂花樹吧。”

蘇月恒愣了愣,想著外麵那顆金桂那高大挺拔、亭亭如蓋的樣子,遲疑道:“這金桂也太大了,一顆在院子裡就夠,年年種上一顆,那這院子可沒法擺。”

沈玨為蘇月恒的顧慮頓了頓,他考慮了下後道:“也對,日後每年一顆,就是月桂也需要很大的地方。不過,月恒不必擔心,這種肯定是要種的。日後,我們找個大點的園子種就行了。”

沈玨認真的考慮起來,想想京中哪裡有帶山林的園子,過後,得想辦法買過來才是。

兩人由現在說到了以後,喃喃私語的兩人,直說了半宿。還是茶梅實在看不過去了,才以沈玨身子為借口,需要休息的借口,才將黏著的兩人分開。

沈玨將蘇月恒放下來,但卻仍然沒有鬆手。

蘇月恒疑惑的看向了他。

沈玨從懷裡摸出一隻血玉玉佩:“月恒,你的生辰禮。”

蘇月恒接過,這玉佩通體血紅,觸手生溫,一看就是極品。蘇月恒驚訝道:“健柏,我以為我的生辰禮你已經送過了,還有?”

沈玨眉目舒緩的看著蘇月恒道:“先前的準備不算,這個才是。你拿好。”

蘇月恒捏著玉佩,深吸一口氣,笑道:“健柏,多謝你了。”

及笄禮後,日子一日日舒緩安寧的過著。每日裡,蘇月恒很有規律,除了時不時的給沈玨診脈一番,改點藥方而外,就去廚房鼓搗一下吃食,跟沈玨下下棋,亦或是看著沈玨作畫彈琴。

蘇月恒尤其喜歡沈玨彈琴。見他飄逸俊雅的往琴凳上一坐,還沒彈,都仿佛聽見了琴聲。

這日,蘇月恒正眉目舒展的看著沈玨在窗下彈琴。

這時,門外魏紫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爺,奶奶,壽寧從北疆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及笄禮儀程參考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