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1 / 2)

是的,現在有人在等著沈玨前去。確切的說,等著他的人不在少數。

沈玨他們這次的最終的目的地是上宜府,雖然是按照先前的的設定一般,邊走邊走遊玩,不急不緩的往前走去的。可是走著走著,就是蘇月恒這個路盲就發現他們走的路途明顯是不對。

因為按他們現在的走法是離上宜府越來越遠了。這點是在走了兩日後,蘇月恒跟魏紫閒聊時發現的。當是蘇月恒跟魏紫無意間說道:“我們這樣走的話,不知道還要幾天才能到上宜府。”

魏紫想了想答道:“按目前看來,至少還有十來天才能到。”

蘇月恒奇怪了,當是他們走時,她問過沈玨了,由雄池城到上宜府需要多長時間。沈玨當是的回答是按照他們遊玩般的走法,預計需要□□天的時間。可現在都走了兩天了,魏紫卻說還需要十來天才能到。

蘇月恒有點擔心了,莫非是路線走錯了?雖然是邊遊玩邊進發,走的時間長點沒關係,但至少目的地要對才是啊。這萬一走的南轅北轍,可怎麼好?

蘇月恒頗是有些焦急的找到沈玨。

見蘇月恒一臉焦急,沈玨笑著跟她交底了:“月恒不必著急,沒有走錯。不過是,我在去上宜府之前,先去一下永堰軍屯。”

蘇月恒一驚:“去永堰軍屯乾什麼?”

沈玨道:“我們的馬隊、漕幫還有鏢局都急需擴充人手。先前我接到消息,今年朝廷有很多軍士解甲,聽說軍屯那邊安置很是吃緊,我們過去看看。”

蘇月恒明白了:“你要直接招解甲兵士來做事?”

沈玨點點頭。

“可是這樣,會不會引起人的猜忌?”尤其是上麵的那位。畢竟日後如果有人查來的話,一不小心就會查到他們跟湯思的交集,這樣說來,他們現在可是還有跟前太子相勾結的嫌疑,如此一來,不是更引人注目的?

沈玨搖搖頭:“無妨,這曆朝解甲軍士的安置都是個難題。軍屯不夠人住。這時,就需要另謀出路。曆年來招取軍士的人不在少數,無妨。”

話雖這樣說,可是蘇月恒還是憂心的很。這現在又是退役軍士,又是鐵礦什麼的。彆說皇帝了,就是她都不放心。

蘇月恒定定的看了陣沈玨,到底沒忍住開口問道:“健柏,你這樣......?”蘇月恒很想問他到底想乾什麼?他到底知道了些什麼?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蘇月恒話裡的未儘之意沈玨當然是儘知的,沈玨輕歎一聲將人拉進懷裡:“月恒,真的沒事,彆多想。”

沈玨輕輕拍著安撫著,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怎麼能不多想?平日裡對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蘇月恒一般是不多想的。可是這事,她不能不多想。

感覺到掌下月恒的緊繃,沈玨緊了緊懷裡的人,輕吻了下:“月恒是在害怕?月恒彆擔心,就算真有什麼,我也會護你周全的。”

這話一出更讓人擔心了,蘇月恒一點也沒被安慰到。之前也還好,他們也探討過這個招人的問題,當是沈玨並未有這樣決定,為何現在突然這樣決定了。

沈玨到底是接到了什麼消息?

消息?突然,蘇月恒想到,前次鄭夫人他們來信了。鄭夫人既然會有信來,那鎮國公必然也是會有信來的。對,蘇月恒隻看到鄭夫人的信,並未聽沈玨提起鎮國公是否有來信。不對,這不對,兒子在外,鎮國公不可能不聞不問的。鎮國公必定是有信來的。

蘇月恒倏然直起身,盯著沈玨問道:“健柏,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國公爺來信說了什麼?”

沈玨的拍撫著她的手停住了。心下歎息,月恒可真是敏銳。

沈玨思忖良久,到底開口了:“月恒彆怪我瞞你,我是怕你擔心,所以才未有跟你說的。父親來信說,京中近日情勢頗是詭譎。我們家手握西郊大營,現在各方勢力都在意動。我們家這種中立之勢,恐怕不能長久。”他其實說的是輕描淡寫,現在的鎮國公府現在正是處在四麵緊壓中,各種要命的招數層出不窮的壓了過來,說是在刀尖上行走也不為過。

蘇月恒一聽,驚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電光石火間,蘇月恒恍然想到,按原書發展軌跡,距離當今離世不足五年了。而當今到現在也還未有子嗣。也就是說,現在各方勢力已然爭鬥的白熱化了。

如此旋渦中,處在帝國頂端的手握軍權的鎮國公府當然是各方勢力拉攏的焦點了。鎮國公府現在麵臨的局勢很是危急,也就是麵臨站隊的風險。按照上位者的思維,得到了最好,得不到的威脅最好是除去。到時,說不得鎮國公府會麵臨各方的反撲壓力。

對,不光是鎮國公府,還有沈玨的外家鎮守南疆的鎮南侯想必也是一樣麵臨同樣的壓力。現在沈玨身邊的這些勢力既是權勢,也是危險。

如果按原書的軌跡,當然是最好投靠晉王的。可是,現在,意外太多了,沒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結局會是如何。何況,就蘇月恒潛意識中,還真不想沈玨對晉王投誠。

蘇月恒驚詫不已的看著沈玨:“所以,我們現在......?”

沈玨重又摟過人到懷裡,輕聲道:“彆想太多。事情沒那麼糟糕。”我們現在不過是未雨綢繆而已。

蘇月恒也明了,沈玨現在這樣做,也不過是想多個退步之所而已。

蘇月恒輕輕的俯在沈玨懷裡,沒有再開口說話。

沈玨靜靜的看著懷裡安靜的月恒,低了頭,又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在她耳邊低聲道:“月恒很害怕?”害怕跟我在一起?後悔嫁給我?這次他沒有說讓她不要擔心。今天自己已經將隱憂跟她說,月恒不可能不擔心。可是,他突然害怕了,害怕月恒後悔,害怕月恒對他......

問話過去了好一陣,沈玨眼裡的熱切希冀漸漸變得冰涼。懷裡的人並未有回應,月恒她~~~~真的害怕了?

沈玨渾身冰涼。摟著人的手卻是更緊了。在他再是忍不住嘶啞開口之時,蘇月恒仰起了頭,好看的讓人心顫的眸子堅毅無比的看著他道:“不害怕,隻要跟健柏在一起我都不害怕。健柏,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很歡喜跟你在一起。隻要我們在一起,沒有事值得我害怕的。健柏,我很慶幸今生遇到了你,我們會長長久久在一起的。”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我們一起趟過去。

沈玨心熱了,渾身都暖了。緊緊的將人揉進懷裡,恨不能揉進骨血裡。

悸動的兩人激動無比,車裡的溫度很快升了起來。自然的,在到了地頭下車之時,茶梅先進來給蘇月恒重新梳了頭,換了衣衫,蘇月恒才得下車來。

這次休整過後,蘇月恒無心賞玩,強烈要求徑直趕路去永堰軍屯。沈玨拗不過,隻得吩咐人全力趕路。於是,原本計劃慢慢悠悠走個十天左右的路程被硬生生的四天趕到了。

這樣急行軍般的趕路,很是消耗人的體力,到了永堰軍屯旁的尚安城下榻時,蘇月恒已然感覺四肢都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沈玨心疼的不行,連連撫慰,並懊惱的表示,日後絕對不這樣急行趕路了。

蘇月恒也是懊惱無比,不是懊惱走的快,而是懊惱自己身體不中用。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自己現在被沈玨養的太嬌了。想當年,她除了不能胸口碎大石外,那也是個妥妥的女漢子。唉,女人啊,總是容易沉浸在男人的溫柔裡墮落下去。

不可如此下去了,蘇月恒心裡舉著拳頭。打斷沈玨的心疼的嘮叨:“不行,不能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