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1 / 2)

壽寧渾身一個激寧,趕緊賭咒發誓的道:“大公子,我真的跟長戩說好了的,末了我還專門去跟長劍打聽了,他們確實沒說為蘇四小姐要帖子的話。”

沈玨靜靜的看了眼壽寧,一揮手:“去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事情不難打聽,很快,壽寧就回了消息。沈熠的人確實沒有像榮壽長公主要蘇月恒的請帖,可是,榮壽長公主知道後,在內管家錢嬤嬤的提醒下,想著蘇家四小姐已經跟鎮國公的大公子定親了,理應一同請來。隨後,一想,定安侯家就四個姑娘,索性一起下帖子算了。於是就有了定安侯太夫人喜滋滋的拿帖子給孫女兒們的一幕。

搞清楚了來龍去脈,沈玨忍不住搖頭輕笑,這可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蘇月恒接到這消息也是無奈吐氣,這可真是天意。看來,榮壽長公主府是必定要去上一趟了。

定安侯府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收到榮壽長公主的請帖,滿府裡都是高興的很。太夫人對這次花宴尤為重視。自家四個適齡的孫女,除了蘇月恒定了人家,其他幾個都還沒定。榮壽長公主這花宴,不光是熱鬨尊貴,說白了也是場大型相親會,當是要嚴正以待的。

蘇月恒原本想著是不是藏拙啥的,可是太夫人一出手,這事兒就彆想了。

太夫人這幾天,對幾個孫女的服飾置辦真可算的上親力親為了,為防著可能的使壞,太夫人還特意將侯夫人白氏叫過去敲打了一番,氣得白氏又在定安侯麵前哭了一場,得了一套定安侯送的翡翠首飾,這氣才算消下去。

看著太夫人興興頭的給那幾個丫頭準備衣裳首飾,白花花的銀子隻往外流,可是將白氏心疼的夠嗆。這簡直就是在喝她的血。

可是太夫人親自在看著呢,就算有心下手都無處著手的。白氏忍不住眼睛發紅的數落了蘇月華一頓:“你這丫頭,你說,榮壽長公主這花宴請帖多難得啊,你讓沈世子給你要一張就行了嘛,怎麼還幫那幾個死丫頭要呢。”

蘇月華知道她母親在想什麼,於是趕緊勸慰:“娘,這事兒,你就聽祖母的就行了,你放心,我們吃不了虧的。榮壽長公主的花宴,青年才俊肯定不少的,到時給二妹、三妹相端個好人家,說起來,也是母親麵上的榮光。”

白氏嗔道:“你懂什麼。就是因為榮壽長公主花宴上去的都是顯官貴子,那就更不能便宜那兩個丫頭片子。你沒看看她們娘給我整了多少麻煩,我不下手整她們都是我這個做繼母的心慈,還真讓我給她們找好人家啊,沒門。”

蘇月華冷笑輕哼:“娘,你放心,便宜不了她們的。”這次花宴有自己在,怎麼可能便宜的了她們。自己一定會好好招呼她們的。

因著前世的事情,本來蘇月華是不想去這花宴的。前世自己費儘心機拿到這花宴請帖,可結果真是慘烈。

之所以又決定了要去,很大部分還是因為這蘇月恒。從上次的事情看來,這蘇月恒絕非懦弱之輩,這樣的對手越早處理了越好;更何況,這次蘇月恒跟沈玨定親後,看鎮國公的意思,不想她們姐妹二人同嫁沈家兩兄弟,這可真是擋了自己的道了。是以,這蘇月恒無論如何都要儘快解決掉才好。

這次花宴是個好機會,隻要計劃得當,這蘇月恒日後就再礙不著自己了。

榮壽長公主的花宴看來是一定要參加的,既然逃避不了,蘇月恒決定那就迎麵而上,務必以最好的姿態亮於人前。因著前次定親風波,估計等著看她的人不少。這沈玨幫了她這麼多忙,為著互惠互利,這次自己也不能塌了他的麵子。

於是,這幾天,除了晨昏定省外,蘇月恒就窩在院子天天跟著齊嬤嬤學禮儀。

齊嬤嬤先試了試蘇月恒的水平,一試之下,忍不住在心裡對定安侯府大是鄙夷。蘇月恒好歹是你定安侯府正兒八經的嫡女,竟然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好好教過。

看著齊嬤嬤眼裡那掩飾不住的震驚,蘇月恒也頗是抱歉。要是原身肯定要好些,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能囫圇完給太夫人請安不露餡兒就不錯了,其它的還真不知道。

好在齊嬤嬤職業精神相當不錯,很快恢複了神色,從最基本的禮儀開始教起。

想不到行個禮竟然有如此多的講究,不說彆的,就是福身蹲的高低都有好幾種,還有那個各式各樣的跪拜。饒是蘇月恒自詡不笨,剛開始時時,也是拜的暈頭漲腦,練磕頭磕得麵無人色。

娘哎,這也太難了,拜就拜嘛,還要講究姿態優美,身上的環佩還不能發出聲響,這可真是高難度。還是前世好啊,女生想握手就握手,不握手輕輕點頭說你好也就行了。

吐槽完,繼續,到了哪座山頭唱哪首歌,既然來了這裡,就要適應這裡的生存法則,這行禮也是一份大學問,見什麼人行什麼禮,絲毫不能錯的。想她堂堂的現代高知分子,還不相信拿不下這事兒。

定安侯府這邊為著參宴之事如火如荼的準備著,鎮國公府那邊也沒閒著。也忙忙的在準備著沈家兄弟參宴的一應穿戴飾物。

鄭夫人正忙著呢,沈玨來了。聽沈玨說明來意,鄭夫人大為驚訝:“你今年也要去?”

沈玨點點頭。鄭夫人著急的勸解起來:“健柏,你身體不好,這花宴很累人的。你如何能吃得消?”

沈玨靜靜的看著他母親,看得鄭夫人疑惑了:“怎麼了?健柏。乾嘛這麼看我?”

沈玨輕輕出聲:“娘,我發現我每次說要去這種場合,你就很緊張。你到底在擔心什麼?”這是沈玨一直以來的疑惑,前世也是如此,沈玨能感覺得到母親擔心自己身體之外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鄭夫人眼神急促的抖動了幾下,促促的乾笑了笑:“我能擔心什麼?我就擔心你身體吃不消。行,難得你想出去,那你就出去好好散散心吧。”

沈玨回到院子,外出的長寧已經等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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