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中有兩人沈秋不認識,另外三個依次是站在最左邊的毒|販老大,也就是李隊長收到的除了許翼之外的另一張畫像。
中間那個赫然就是已經三十多歲滿臉風霜的許翼。
挨著許翼的則是那個刀疤臉。
看見象崽,刀疤臉罵了句臟話,“這畜生怎麼找到這邊來了!”
他舉起木倉,看上去要動手。
“老大要不要直接弄死!”
老大眯著眼睛盯著象崽看了看,忽然轉頭問旁邊的許翼:“阿義你說呢。”
被稱作阿義的許翼垂了垂眼簾,看上去對突然闖進的亞洲象沒有絲毫興趣:“無所謂,隻是老大我們時間不多了。”
毒|販老大哼哼兩聲,盯著許翼的眼神意味不明。
沈秋看著那樣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沒來由的開始心慌。
毒|販老大讓刀疤臉將木倉放下來,提起腳邊的包扔給了許翼。
“阿義說的沒錯,時間不多了。”
他語調古怪的吐出這句話,示意大家繼續趕路。
之後竟是再也不管身後跟著的象崽了。
沈秋直覺不對勁,可真要說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隻是看著前麵行走的五人,心跳越來越快。
又往前走了二十多分鐘,原本寂靜的耳麥中忽然傳來了“砰”的一聲木倉響,緊接著沈秋就聽見一聲突兀的震動。
這震動聲像是什麼指令一般,原本前麵排著隊行走的五個人忽然就變了隊形,許翼隱隱被圍在了中間。
沈秋眉頭一跳,老大已經將手機拿了出來。
對方狠厲的眼神落在許翼臉上接通電話。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隻幾秒的時間,沈秋隻眨了下眼睛,緊接著就看見毒|販老大抬起木倉對準許翼的大|腿眼疾手快的“砰!”
裝了□□的手木倉其實並沒有聲音,可沈秋依舊覺得那“砰”聲就仿佛響在耳邊一樣,讓人心頭發麻。
毒|販扭了扭脖子,將手機扔給刀疤臉。
“阿義你很讓我失望。”
從毒|販接通電話到
一木倉打中許翼的大|腿,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
意識到毒|販在說什麼後,許翼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老大你是不是弄錯了……”
老大蹲下身,將木倉口對準了許翼的太陽穴。
“可惜了,如果是在家裡,我一定會讓你試試那群條子受過的滋味。”
許翼還要說什麼,但毒|販竟是一點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從刀疤臉手裡接過一根針管就要衝著許翼胳膊紮下去。
許翼知道自己是徹底暴露了,直接一個翻身躲開那一針,還試圖攻擊毒|販時,刀疤臉一匕首紮向許翼的後背,角度直衝心臟。
對方四個人,許翼隻有一個人完全抵擋不住。
沈秋早在毒|販擊中許翼的時候就昂叫著衝過來,但毒|販的動作太快,亞洲象笨重的身體,崎嶇的山路讓他動作慢了一步,長鼻子拽住許翼的腳將人用力拖開時,匕首紮過去的方向歪了些許,紮到了許翼的肩胛骨處。
刀疤臉還嫌不夠,惡劣的笑了下後,用力在肩胛骨出碾了碾,才被亞洲象一鼻子甩開。
“他|媽的!這畜生!”
亞洲象的插手讓許翼有了喘息的空隙,刀疤臉不爽的罵了一句,再抬手時,木倉就對著沈秋來的。
亞洲象身體龐大,簡直就是個活靶子。
子彈脫殼朝他飛射過來時,沈秋心裡唯一的想法居然是:難得有一輩子不是自然老死的。
隻是下一秒,他眼前一花,許翼撲到了他麵前,子彈穿過許翼的胸膛射中了他的腹部。
尖銳的疼痛從腹部傳來,但沈秋已經沒心思去管那些了,他聽到許翼艱難喘息的聲音,聽見刀疤臉說:“沒時間了老大,反正這條子沒命活了,我們得趕緊撤!”
緊接著是腳步聲遠離。
沈秋昂昂叫著不停呼喊著李隊長等人,長鼻子用力卷起許翼的身體將他靠在樹乾上。
鮮血大口大口的湧出來,許翼泛黃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笑,“你,好聰明。”他用氣聲說著,說完就是一陣猛咳。
沈秋將鼻子懟到許翼麵前,讓他看見貼在鼻子內部的無線耳機。
許翼不能就這麼死了,絕對不能!
隔了幾十年後第一次見麵,怎麼也要有敘舊的時間才對!
象崽慌張的舉起長鼻子,將鼻尖幾乎是懟到了許翼眼睛上,終於讓他看見了貼在裡麵的無線耳機。
許翼麵上劃過一絲恍然和懷念,他將耳機扯下來貼在自己耳朵上,聽見耳機裡頭李隊長著急的呼喚。
“球球!球球你出什麼事了?定位!快來個人去聯係林業局把球球的定位標出來!”
“原來你也叫球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