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月之前看到這是家酒店,忙說:“這裡人多口雜的,我的腳不嚴重,可以自己走。”
沈謂行猶豫了一下,說:“就抱到電梯那裡。”
說著他就往電梯走。
還好沒幾步路,到了電梯口,沈謂行說話算話,把葉九月放下來,摘了帽子和口罩。
葉九月有點好奇地問:“不到了包廂裡麵再摘嗎?”
“誰跟你說去包廂了?”沈謂行一臉“就知道你沒見過世麵”的嘲諷,“少廢話,等下就知道了。”
葉九月就不說話了。
“哎,你帶你書包出來乾什麼?”沈謂行不耐煩地扯過他手上的書包,剛要回頭去擱車裡,見電梯來了,也沒堅持,就這麼拎著書包,另一隻手攬著葉九月的肩膀進了電梯,按了頂層,還順手把自己用來偽裝的帽子和口罩塞進了葉九月書包裡。
沈謂行刷了張卡,電梯一路直行到了頂層,葉九月跟著他走出去,好奇地打量四周。
這裡大概是一個餐廳,四周用玻璃罩著,但都投著影,看不到外麵。
“白天是這樣,嫌熱。晚上是透明的,天氣好了還會收起玻璃,能看到海。”沈謂行低聲朝葉九月說。
葉九月點點頭。
沈謂行沒看到他驚訝的樣子,覺得有點索然無味,但又一想,白天果然這裡看起來還是不夠味,得晚上帶葉九月來才有看頭。
於是他又平複了心情。
領班迎了上來,微笑著招呼:“沈哥和朋友來吃飯?”
沈謂行朝他點點頭:“臨時想過來的,沒預約。”
“沒關係,這也不是飯點。”領班看起來和沈謂行挺熟的,開著玩笑,一麵將兩人往裡麵引,“白天坐哪裡都可以吧?坐裡麵一點吧。”
沈謂行點頭,忽然朝領班說:“這葉九月。”
葉九月:“……”
這又是什麼操作?吃飯而已,需要報我的名字嗎?雖然我的名字也不怕報,並沒有人認識。葉九月疑惑地想。
領班多看了眼葉九月,笑了笑:“你好,我叫文東。”
葉九月點點頭:“你好。”
沈謂行又說:“高考狀元。”
葉九月:“……”魔鬼你可閉嘴吧!
他現在懷疑沈謂行是出於不明原因要整自己。
高考狀元這件事情其實葉九月一直覺得挺困擾的,就那一次考試拿了個第一而已,而且還是市的,都不是省的,總被人拿來說,尤其是都過去快半年了還在說,就覺得有點羞恥了。又不是古代時候全國三年才出一個的那種。
之前葉九月也沒告訴沈謂行這事兒,誰知道沈謂行自己查出來了,說是閒著沒事上網隨手一搜搜出來的。
當時也沒多說什麼,誰知道這時候來這一招。
葉九月裝聾作啞,坐座位上去低頭看餐單。
魔鬼吃錯了藥,指著餐單上的多國外文朝著領班繼續說:“他都看得懂。”
我看不懂!你到底對市高考狀元有什麼錯誤的認識?!你平時也不是這樣的!
葉九月忍了再忍,終於沒忍住,擱下餐單,默默地用雙手捂住了臉。
平時沒有外人就罷了,現在當著餐廳領班的麵,葉九月想叫沈謂行爸爸,爸爸你要我怎麼樣你才願意正常一點恢複成電視上麵的你?
領班沉默了幾秒鐘,突然大笑了起來:“我去,沈哥你藏的那嬌就是他吧?”
葉九月剛準備放下來的手再度使勁兒,重新捂住了自己的臉,並且想就此捂死自己算了,這一定就是沈謂行的最終目的。
沈謂行或許在報複自己剛才踹了他一腳。
葉九月不願意相信(前)愛豆如此小肚雞腸,但現實令他不由自主。
始作俑者沈謂行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喂,點菜啊,吃什麼點什麼,吃不完打包。”
領班笑著說:“沈哥,我們沒有打包服務。”
沈謂行朝葉九月說:“彆聽他的,能打包。點吧。”
領隊也朝葉九月說:“我剛開玩笑的,彆見怪,沈哥是餐廳股東,他說能打包就能打包。”
我現在想消失。葉九月深呼吸,放下手,看了看餐單,也沒有客氣,不看價格,點了幾道自己喜歡吃的菜。
沈謂行朝領班說:“就這些吧。”
領班問:“要開酒嗎?”
沈謂行搖頭:“我開車,下午還得送他回學校。”
領班問:“那飲品鮮榨果汁?”
沈謂行看一眼葉九月,說:“海鹽芝士奶茶,多放海鹽。”
領班營業微笑臉:“我到哪裡去給您準備海鹽芝士奶茶?”
頓覺麵子被掃的沈謂行就很不爽:“彆故意在這逗,不是能讓人出去買嗎?”
能是能,但您老這麼套路化的現在偶像劇都不愛拍了的情節,實在是令人想要添亂。
領班憋笑要憋死,又看了眼已經當聾子當出了心得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低頭研究餐單的葉九月,說:“好,兩位稍等。”
作者有話要說: 隋冬:一部戲上千萬也不怎麼樣,煎餅果子隻能吃一半:)
ps:不要嘲笑沈哥這落伍的求偶式展屏炫,說明他樸實純情天真爛漫。八點整發,記得去掉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