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隻想快點贖身,家裡是指望不上了,也不知我要幾年才能攢夠贖身銀子,這九千歲府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誰不想呢,這男人沒了底下那物件,可不是得陰晴不定,沒個好臉色的時候嗎?”
“你小聲些。”
她的聲音便壓低了點,“我曉得的,這不是九千歲不在府裡嗎?再說了,這裡一般也沒有旁人會來。”
她話音剛落,宋螢螢就出現在她們二人的麵前。
兩個丫鬟立刻變了臉色,還未開口求饒,宋螢螢就一巴掌打了過去。
打得是剛才罵謝未笙是閹人的那個,她手勁很重,那丫鬟一個趔趄,扶住旁邊的假山才穩住了身子,她捂著臉抬起頭,嘴角已經滲血,渾身發抖,咬著牙說了一句“螢姑娘恕罪”。
那目光是心有怨憤的樣子,就算理智上知道宋螢螢是謝未笙的床邊人,可能吹幾句床頭風自己便會死無葬身之地,但這一刻她隻覺得不甘和委屈,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個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姑娘,現在卻連宋螢螢這種身份低賤之人也能隨意欺辱。
宋螢螢看到她的目光,又給了她一巴掌,“我討厭彆人這樣看著我。”
丫鬟握緊拳頭,低下頭不再看她。
宋螢螢沉默著看了她們倆一會兒,她們倆並未跪下,隻垂著頭不說話。
宋螢螢手裡出現了一把匕首,她抓住丫鬟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女人身上沒了某個物件,也會陰晴不定,沒個好臉色的時候的。”
她麵無表情,語氣也平緩,手裡的匕首卻已經落在了丫鬟的胸前,“這個部位怎麼樣?對女人來說好像還算重要。”
在聊起宋螢螢和九千歲的話題之前,兩個丫鬟剛剛嬌笑著說著要改肚兜的尺寸,言語中頗有種自傲的意思。
“螢姑娘!”她聲音發著抖,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奴婢……奴婢是九千歲府的丫鬟,您恐怕還沒有權利動用私刑。”
宋螢螢當然也隻是嚇她一下,發泄一番剛才的那點不悅。
身前久久
沒了動靜,兩個丫鬟試探著抬起頭的時候,就發現眼前已經空無一人了。
那被打的丫鬟立刻跌坐在地上,開始痛哭起來,她此時回過神倒覺得害怕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隻覺得自己估計立馬要沒了這條性命。
謝未笙處理完政事回到府裡,總算想起府裡還有個劍靈無人管轄,自己臨走之前也隻叫暗衛一刻不落地盯著她,倒沒有與她本人叮囑過不要在人前顯露異象的事情,該不會此時府裡已經人儘皆知她是個妖物了吧?
想到此,他喚了暗衛出來,詢問這些天宋螢螢的舉動。
因著頭次便是叫了十七與之配合,謝未笙也不預備再讓她的事被更多人知道,便順勢叫了十七繼續盯著。
此時十七跪在他麵前,將這些天宋螢螢的一舉一動一一道來。
她喜歡在府裡四處閒逛,好似對什麼都很好奇的模樣,她在院子裡練過一套劍法,劍法精妙絕倫,飄渺欲仙,招式看不真切,不知是何處傳承。她飯量極少,這些天幾乎未曾怎麼用膳。
說到最後,十七止住了話頭,麵色猶疑。
“怎麼,有什麼不能說的?”
“螢姑娘昨日打了一個丫鬟兩巴掌,”十七言語很是艱難,“還拿出匕首威脅要割去……其女子之物。”
謝未笙皺起眉,沉默片刻問到,“為何?”
那話十七就更不敢說了,他知道九千歲最是介意彆人拿他宦官身份說事,犯了旁的事情,他若心情不錯還有饒過的時候,隻這一點是他逆鱗,碰之即死。
他低著頭不敢說話,察覺到九千歲的氣勢越發陰鬱,最後隻得囁嚅著說了一句,“那丫鬟說了對九千歲不敬之語。”
“砰”的一聲,是掌心裡把玩著的玉如意被他捏斷的聲音,他握緊了手,威脅割去其女子之物,那對應的是什麼還用猜嗎?
此時他的憤怒裡甚至包含了宋螢螢,如若不是她自作主張,這種難堪的話頭根本不必傳到他耳朵裡。
以為他就不知道許多人在背後罵他嗎,他知道,他知道得十分清楚。隻是罵他的人太多了,多得他殺不完,隻要不鬨到他的眼前來,他們在背後說些什麼他也不願去管。
正在這時,宋螢螢似是知道他回來了,她的
聲音突然在謝未笙耳邊響起,“我可以到你房間裡來嗎?”
“你可有聽到什麼?”謝未笙努力收斂了怒氣,問跪在地上的十七。
十七搖了搖頭。
他便揮了揮手讓他退下,然後才嘗試著回了一句宋螢螢的話,“過來吧。”
下一秒,宋螢螢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她一看見他就對他伸出了手,“之前的衣服味道散了,你再給我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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