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有沒有覺得很舒服。”
“我……”宋螢螢全程的態度太過於坦然,沒有絲毫在意,也不帶半點憐惜,沒讓謝未笙的那點自卑與不堪有任何機會生出來,一切都是那麼?理所應當,自然而然。
好似突然想到什麼?,宋螢螢開?口問到:“可是有一點我很疑惑,你?看起來好像很熟練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像我一樣什麼?都不懂呢。”
謝未笙又是一驚,下意識開?口要與她解釋。
卻不料她接著道:“早知道這?樣,我們可以直接來的,沒必要跑好幾個地方學?那麼?細致,你?直接教我就?好了。”
“我還以為你?想去?嘗嘗鮮,沒想到你?會……”
做出這?麼?令人驚訝的事情。
宋螢螢剛才的那句話?好像是隨口而出,謝未笙沉默片刻,還是解釋了一番,“很久之?前?,我還是個小太監,那時被逼到絕路,退無可退,想抓住一線生機,便利用了皇後上位,雖然覺得羞辱,還是學?了一些侍奉人的技巧以應萬全,不過最後沒有用到。”
他撫了撫宋螢螢的長發,“畢竟,像你?這?樣當真願意委身給一個太監的,全天下也就?一個。”
宋螢螢爬起來靠在他的肩頭?,略帶些緊張,“皇後,就?是現在的太後?”
“是。”
“你?曾經也想過同她做這?等事?”
“不是我想,但屆時我隨時可以被棄如敝履,如果她想做,我不能不會。”
宋螢螢又重新?躺了回去?,“還好她蠢,沒有玷汙我的寶貝。”
謝未笙一愣,覺得自己從?耳朵根開?始紅了起來,是因為身邊的劍靈從?未經曆過綱常倫理的荼毒,所以才能說出如此?讓人麵紅耳赤的話?語嗎?
“你?真是……誰教你?的這?些話??”
“這?種話?不用人教,看著你?就?說出來了。”宋螢螢語氣?平淡,與他十指相扣,挨得他緊緊的。
謝未笙心跳的愈發快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被她貼著的手臂有些微涼,在這?炎熱的夏日,是一種舒服到讓人舍不得放開?的觸覺,他一動也不想動,隻想安安靜靜地跟她挨著。
他好像……真的栽進去?了。
人生就?是這?樣,在沒
遇到那個指定的人之?前?,總覺得愛情什麼?也比不過,是可以隨時丟棄的東西,但一旦遇到那個人了,你?才會真正意識到她對你?有多重要。
螢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是個奇跡。
有這?樣一個因他而生,傾心於他的劍靈,是謝未笙的幸運。當然,他從?小便不被上天偏愛,這?樣的幸運,注定是短暫的。
他心中微澀,沒關係的,原本永永遠遠擁有一樣東西就?是很難的,擁有著的時候,儘情享受便好了。
自從?謝未笙和宋螢螢之?間捅破了那層紙,關係便又親近了許多。
府裡的下人也開?始議論,謝未笙最近的脾氣?溫和了不少。
而他們愈發黏膩,一起走?段路,宋螢螢都要緊緊攬著他的手臂。他們也絲毫不避諱在下人麵前?舉止親密,拉個手喂個食都稀疏平常,宋螢螢還經常摟著脖子坐在謝未笙懷裡,甚至叫下人碰上他們光天白日親吻了幾次。
起先他們還私下議論,但很少有人敢顯露鄙夷,畢竟宋螢螢也不是良善之?輩,九千歲近來柔和了幾分?,宋螢螢卻反過來狠狠處理了幾次下人。
偏偏她有時候,在府裡好似神出鬼沒一般,總是會抓到嘴碎之?人,久而久之?,加上他們自個兒肆無忌憚,下人們習以為常,也就?見怪不怪了。
又過了一段時日,謝未笙準備好了與她的喜事,甚至廣發喜帖,邀人過來參禮。
那些人背後會有何等詆毀與議論,謝未笙一概不管,至少當著自己麵,他們也隻敢微笑?祝賀。
這?喜帖甚至給了左相一份。
成親當天,謝未笙騎馬梳冠,穿著大?紅喜袍,如果旁人不說,隻看他樣貌,誰不歎一句俊朗挺拔,翩翩如玉。
沒有接親,他便從?府裡出發,帶著宋螢螢繞著整座城轉了一圈,沿路喜糖銅錢撒了一地。
宋螢螢坐在花轎裡,心裡還略帶些感慨,當初謝未笙居然和她談起成親,就?已經足夠讓人驚奇,她隻當謝未笙是一時情動,又或者,他畢竟少時讀聖賢書長大?,與此?事還留幾分?古板,怕自己不答應,他就?連那事也不願意同自己做了,所以就?隨口應了。
本以為就?算
謝未笙隨後當真要與他成親,意思般的拜個堂,入個洞房,也算有個儀式感。卻沒想到他將此?事如此?放在心上,親自為她一樣一樣置辦嫁妝不說,按照最高規格安排了每一個能安排的環節,還廣發宴請,邀人過來觀禮。
明明知道,來的那些人,不是被他權勢所逼,就?是過來想看他笑?話?罷了。
即使她覺得成親的規矩頗有些繁瑣,但還是耐著性子,與謝未笙一樣一樣做完。
過程中那些窸窣的議論聲一直不絕,宋螢螢聽到了一些對她身份的猜測,覺得她要不就?身份低賤,甘心墮落,如是良家婦女,就?鐵定是謝未笙用計逼迫,說起時頗有幾番憐惜之?情。
宋螢螢聽著刺耳,過程中倒是想要不管不顧地出聲反駁,卻被謝未笙察覺,按著她的手攔住了。
他湊身過來,“大?喜的日子,彆同他們計較,等我們行?完禮,我叫人把他們打出去?,幫你?報仇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