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握著他的手,把安依然的腦袋往他的肩頭放了放,“不要緊張,有我呢。”
安依然點點頭,“其實,我就是覺得,覺得那張結婚證上的我太醜了。要換掉,你說是不是?”
“是。”李哲很配合他。
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維爾站在前麵道:“頭靠近一些,對,再近一些。笑,兩個人都要笑一下。”
回去的路上,安依然坐在車上,手裡滑動著照片。每次照片到了結婚照的那張上,他的嘴角就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照片上沒有露出來他們的手,但是安依然知道他們是握著對方的手的。李哲的目光炯炯有神,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笑的他,嘴角微微的裂開了一個弧度。反觀安依然,笑的有些沒心沒肺,嘴都合不上了。
安依然忽然覺得又出醜了,照片上顯示他好像非常願意拍照一樣。但是李哲就表現的很淡定了,隻是咧了一下嘴角而已。
不行,還是再重拍一次好了。
安依然還想著重拍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李哲就把新的結婚證送到他手裡了。
原來的照片沒有了,換成了昨天晚上他們拍的照片。
李欣榮高興地舉著結婚證道:“媽,你快來看看,我大哥和大嫂新的結婚證。”
王詩雅看到了,嘴角樂的合不住,“好,這個比之前的好多了。兩個人看著多幸福啊,好得很。”
安依然道:“但是李將軍沒笑。”
王詩雅看了一眼坐在餐桌邊上的大兒子,“那可不能怪他,天生不會笑。不過嘴角咧開了,就是笑了。”
李哲:“……”
安依然道:“我見過他笑過,特彆帥。”
王詩雅哈哈的笑了,“看來以後隻能你見了,我們是見不到了。”
李欣榮推著李哲道:“不行,大哥偏心,隻給大嫂笑,也給我們笑一個。我都忘記大哥笑是什麼樣子了。”
“彆鬨。”李哲不搭理她。
“不行,大嫂,你讓他笑一個。”李欣榮轉頭來找安依然。
安依然道:“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我才幫你。”
“你說。”
“不要叫我大嫂,很不舒服。”
“那我叫你依然哥好不好?”
“好。”安依然答應道。
“那你快些讓我大哥笑一個,就笑一個。”李欣榮是不看到李哲笑,決不罷休啊!
王詩雅笑著站在邊上看熱鬨,安依然覺得自己剛剛答應的太衝動了。李哲是個內斂的人,就是在家人麵前也是一副嚴肅的模樣,讓他笑,不是給自己出難題嘛。
“依然哥,快點啊!”李欣榮催促道。
王詩雅也盯著安依然,就等著看熱鬨呢。
安依然隻能硬著頭皮上去了,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個笑話,一屁股坐在了李哲前麵的桌子上。
李哲放下的手裡的筷子,仰頭看著他。
安依然輕咳一聲,伸手抬起來李哲的下巴,“小夥,給小爺樂一個。”
李哲伸手抓著安依然的手腕,有力一轉,直接把安依然翻身摁在了桌子上,安依然連忙喊道:“小夥不樂也沒事,小爺給你樂一個。”
李哲伸手把安依然給轉了過來,重新把他放在桌子上,“來,笑一個。”
“嘿嘿!”安依然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兩下,轉身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李欣榮哈哈的大笑起來,王詩雅也笑的合不住嘴。安依然覺得有些丟臉,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依然,生氣了?逗你呢。”李哲忽然開口道,嘴角再次打開,露出來淡淡的笑意。
“笑了,大哥真的笑了。依然哥,你真有本事。”李欣榮興奮的喊道。
安依然可不是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就能好的。笑了怎樣?小爺還不稀罕呢。安依然大步的往前走,不搭理他。
好幾天沒去學校了,安依然剛到學校,就被同學們圍住了。
“安依然,你真是太帥了,我們看到你的定妝照了,太有範了,聽說是維爾先生拍的照?真的嗎?”
“我還聽說是在祥福宮。”
“真的嗎?那可是接待國外貴客的地方,你們怎麼去哪裡拍照了?怪不得照片那麼帥氣。”
劇組的定妝照終於放出來了,跟安依然想的一樣,瞬間引起了不少的轟動。尤其是打著維爾先生的旗號,還是在祥福宮拍攝的,就這兩點足以吸引不少人的眼球。
再加上畫麵裡的五哥少年實在是年輕帥氣,就像朝氣蓬勃的太陽,洋溢著青春的熱血和激情。
就是原來漫畫的粉絲,也紛紛期待這部電視劇。網上幾乎是一直好評,瞬間把劇組之前的黑料和頹勢壓下去了。
明天的開機發布會,注定會非常的火熱。就是之前出演楚銘角色的原來偶像男星,他的社交平台也炸了。很多人都可惜為什麼他沒有出演,錯過了維爾先生拍攝和去祥福宮的機會。
安菲菲狠狠地把報紙摔在桌子上,“怎麼回事?”
經紀人馬仁傑揮手把其他人都驅趕走,房間裡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安菲菲生氣的道:“對外宣稱是維爾先生拍攝的,可能嗎?還是在祥福宮拍攝的,把彆人都當傻子嗎?”
馬仁傑道:“確實是維爾先生拍攝的,也確實是在祥福宮裡。”
安菲菲不可置信的看著馬仁傑,“你確定?”
“我查了,肯定沒錯。”
安菲菲猛地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
馬仁傑道:“菲菲啊!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跟安依然做對了,他不簡單。”
“你什麼意思?我不是他的對手?你小看我?”
“當然不是了,隻是安依然身後的人太厲害了。你知道嗎?不單單是請了維爾先生給他們在祥福宮拍照,魏恒先生也遭殃了。”
“他怎麼了?”
馬仁傑道:“薛博文先生昨天派人去醫院,把他直接轉到神經病醫院,什麼時候出院還不知道呢。”
“你想想,一個是薛博文,另一個是皇室的禦用攝影師,那肯定是三皇子的手筆。安依然,可不是以前的安依然了。”
安菲菲的指甲挖著手心,皮膚已經被挖破了,鮮血順著肌膚往下流。
當初帶她去見薛博文的是安煬,這些年為他保駕護航的也一直是大哥。那個男人,她一直以為他不知道,他也不懂。原來不是,隻是那些心思,沒有用在她身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