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滑雪車不一樣,胡寶短時間根本無法掌握,搞不好就是車毀人亡,再說係統就獎勵這一輛車,朱慈烺倍加珍惜,不會讓其他人碰的。
他沒有搭理胡寶就當沒有聽到,胡寶劍小爺不說話,他也認為自己聲音過小被車的叫聲淹沒,急忙又重複一遍:
“皇爺,您歇歇,讓奴婢來駕車!”
朱慈烺從後視鏡裡看看胡寶,發現胡寶正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的後腦勺,他微微一笑道:
“胡寶,知道滑雪車以目前的速度,一旦翻車或者撞到兩邊房子會造成多大傷害嗎?可惜朕和你們三人都要小命不保……”
朱慈烺這幾句話,嚇的三人頓時打一個激靈,他們生死問題不大,萬一讓神武皇帝遇到危險,護國軍會把他們三人挫骨揚灰。
見三人低頭不語,朱慈烺淡淡一笑,把滑雪車停在一家百姓門前不遠處:
“下車進去看看百姓,切記不要暴露朕的身份!”
三人急忙點頭:
“遵旨!”
這家人一共三間房,一間廚房兩間主房,房子主體結構乃是土牆加茅草,大明緊閉窗戶也被一塊草墊堵上,應該是一戶窮人家。
“砰砰砰!”
胡寶率先跳下車上前敲門,在他落地時積雪瞬間埋沒到膝蓋以上。
嶽洋和李若璉急忙用自己四隻腳不停踩踏雪地,為神武皇帝踩出一條通往門前的小路,朱慈烺立即從小路走到這戶人家門前。
其實屋裡人早聽到外麵動靜,但都被滑雪車的聲音嚇壞了,此時都慌亂的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見無人開門,胡寶急忙又敲響房間大門,隨後把目光看向皇爺:
“老爺,房裡好像無人!”
朱慈烺微微搖搖頭:
“有人,至少有五口人,可能被滑雪車的叫聲嚇到了……”
朱慈烺話音未落,破舊木門緩緩打開,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大爺露出腦袋,他打量四人一番問道:
“幾位何事?”
四人都是便裝出行,現在每人身上又套一件寬大羽絨服,老人哪裡能看出他們的身份。
嶽洋比較會來事,他立即抱拳說道:
“老丈好,我們是外地人,因為大雪被隔在京師,能進去避避風嗎?”
老人聞言毫不猶豫打開木門:
“進來吧,我們這破房子也不暖和,不過總比外麵溫暖一些!”
“多謝!”
三人都對老人抱抱拳,隨後進入房間。
房間光線有些暗,裡麵東西不多,一張舊木桌,兩張舊木床,床上坐一個老太太和兩個孩子。
在角落裡還坐著一個年紀三十多歲的男人,讓朱慈烺感到很驚訝的是男人麵前竟然放著一個煤球爐,在煤球爐上還放著一個土豆和兩個紅薯!
年輕男人看到朱慈烺四人進來,他馬上站起來,對四人笑道:
“家裡很是簡陋,希望四位多擔待!”
李若璉笑道:
“多謝,能讓我們進來避避風已經很好了,一般人看到我們四個人還不敢開門!”
老人聞言對皇城方向拱手笑道:
“神武皇帝威武,現在京師治安非常好,沒有人敢在這裡造次,老百姓生活已經很好了,雖然暫時不能說全家兩頓完全吃飽,已經不會挨餓了!”
老人這幾句話是盛讚皇帝,同時也是對錦衣衛和五城兵馬司的褒獎,朱慈烺四人都很開心,也能看出老人說的是心裡話。
朱慈烺看看床上隻有兩床薄被,一家四口隻有兩人穿著棉衣,兩個孩子因為沒有棉衣隻能躺在被窩裡,都瞪著好奇眼睛看著朱慈烺四人。
四人在破舊木椅上坐下,朱慈烺微笑道:
“老大爺,能問你們幾個問題嗎?”
老人點點頭:
“嗯,有話儘管問,老頭子知道的絕不隱瞞!”
朱慈烺指指煤球爐問道:
“大爺,你們家煤球爐哪裡買的,還有就是紅薯和土豆儲存的夠過冬嗎?”
說到煤球爐和紅薯土豆,老人臉上立即露出會心笑容,他上前把煤球爐上紅薯土豆翻一下身道:
“煤球爐乃是皇家集團在入冬時送的,像我們這種家庭困難的,沒有要我們一文錢。煤球是我小兒子買的,好像也不貴,具體多少錢我不清楚。
小兒子在農場做事,暫時還沒有回家,紅薯土豆都是小兒子所在農場發的不要錢,糧食不是很多,但家裡還有些碎銀,現在日子遠比之前好過……”
朱慈烺早就把洗煤技術和打造煤爐煤球的圖紙交給皇家集團,之後他從未過問此事,沒有想到入冬之前,皇家集團已經開始銷售煤爐和煤球。
西山煤礦之前都控製在勳貴和部分貪官手中,特彆是國丈周奎和成國公朱純臣手中最多。
朱慈烺還沒有登基之前對貪官大殺特殺,早就把西山煤礦全部控製在手中,皇家集團成立後,他把所有生意和礦山等都移交給沈千萬。
目前來看,沈千萬做的相當好,皇家集團在他和李雲的管理下,已經讓朱慈烺成為大明首富。
在海禁還未徹底放開,商稅還未征收之前,大明國庫目前有一半支出來自皇家集團,不然朱慈烺哪裡銀子發展軍隊打造火器。
當然皇家集團暫時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商業集團,還承擔著救災扶貧等一係列社會責任,可以說哪裡有需要,皇家集團就會出現在哪裡。
現在連朱慈烺自己都不知道皇家集團規模到底有多大,除了那麼多貪官勳貴抄沒的生意外,其中還包括八大晉商的生意和店鋪,絕對是一個商業巨無霸。
等大明土改完成,遼東光複後,朱慈烺還準備把鹽業交給皇家集團,那時皇家集團的規模將更大龐大……
胡寶和嶽洋李若璉三人都還是第一次看到煤爐,對此很好奇,胡寶盯著煤球上紅彤彤的幾個窟窿問道:
“大爺,煤球一天用幾塊,你們儲存的煤球能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