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李在的聲音嗬嗬一笑,“大師好,我身子骨乏的很,說精疲力儘也不為過,若有失禮請多擔待!”
趙歸真等眾人相互對視一眼,眼神閃爍,“歸心道友,貧道趙歸真,道友可是受傷了?”
所有人凝神靜氣的聽,就聽李在似乎歎氣一聲,“趙道長好,又見麵了,我嘛,傷到沒怎麼傷,隻是我發現我的身體出了點狀況?紅的是血量是滿的,藍的是法力見底了,金色的是元神,尼瑪都乾枯了,若不是昨天晚上喝了兩口葉酒,補了一下,估計現在我就是傷員了!”
河灘上一片寂靜,李在的聲音不緊不慢,似乎耳語,但每個人都聽的真切,隻是他在說什麼?紅的是血,藍的是法,金色是元?什麼意思?
趙歸真眼神閃爍,“歸心道友,不知你所說的血量法力元神是什麼意思?可是精氣神三元嗎?”
李在的聲音似乎高興了,“哎呦,還是趙道長學識淵博,就是這個道理,精血真氣元神,嗯,就是這樣了!我現在精血還算充足,真氣見底了,元神乾枯,身子又乏又重,懶的都不想動,隻好把自己的惹事的露營刀,還有獵物交出去,我都服軟了,希望那些一直窺視我的世外高人能放我一馬,就這樣了!”
所有人麵麵相覷,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歸心真人李在他在說什麼?他竟然當眾說出服軟了,求放他一馬?
河灘上蛟龍龐大的軀體橫臥,蛟龍額頭凸起的獨角上架著魔刀,在陽光下,閃爍著異樣的光澤,這兩個異寶,歸心真人李在交出來了?誰人敢取?
趙歸真和惟空禪師對視一眼,惟空禪師微微搖搖頭,不露聲色的後退小半步,趙歸真感覺十分棘手,歸心真人李在人都不露麵,一直驚世駭俗的傳音說話,從容淡定,卻說自己身體不適,是真是假?趙歸真自知自己做不到,蛟龍還有魔刀都是奇珍異寶,李在竟然交出來了,誰能逼他當眾服軟?玉泉山聲勢浩大,七星聚首的消息在極短的時間傳遍天下,此處已經算是玉泉山附近,黃羊觀主手下高手如雲,坦白說,東西就放在這,有誰敢取?
青平道人眼神炙熱,看著蛟龍還有戮英刀神色有些掙紮,卻還是後退了幾步,寧魁帶著的人乾脆的走了,蕭忘情還在這裡,他就站在蛟龍旁邊,龐大的蛟龍額頭上,戮英刀安靜的架在那,蕭忘情很好奇,他卻不敢去拿,似乎有種直覺,這刀很危險!
蕭忘情冷眼旁觀,看著這些居心叵測之徒進退失據,心中暗自叫好,李在大氣,明知道蛟龍也好,魔刀也好都為人窺視,卻堂堂正正的就放在這,甚至把守衛的人都撤了,卻沒有人敢動手了?
隻是蕭忘情確認,單憑趙歸真惟空禪師還有隱藏在人群裡那些人還不能讓歸心真人李在服軟,可他還是當眾退讓了,是誰?
蕭忘情陡然想起昨夜半空中那幽幽的歎息聲,幾乎打了個冷戰,後心發涼,隻怕是真的來了不世出的高人?
蕭忘情心思轉動間,一抬頭,忽然見裴司徒老大人李順李將軍,小寨子中的上都貴人們聯袂而來,蕭忘情連忙見禮,惟空禪師和趙歸真和貴人們也多有交集,一時間寒暄熱絡,場麵上那種古怪的尷尬一掃而空。
眾多上都貴人在此,那些江湖豪客們無論是怎麼想的,等閒間都不敢放肆,李順一眼就看見了蛟龍額頭上的戮英刀,驚異道,“這歸心真人的寶刀怎麼在這裡?”
他伸手就要去取,惟空禪師趙歸真等無數人的目光都看著他動作,隻見李順的手伸向戮英刀,還有尺餘的距離竟然不動了,他的臉上出現了古怪的神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有些掙紮又有些迷茫,這魔刀真能迷惑心神嗎?
裴度裴司徒最先發現不對,老大人上前一步,口中笑道,“李將軍,昨夜我們都聽歸心真人說過了,這蛟龍有靈,李在想必是把寶刀放在此處震懾!”
說話間,老大人拉住了李順的胳膊,把他往後麵拉了一把,李順的身形急劇的一抖,回過神來,聲音有些乾澀,“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怎麼周圍連個看護的人都沒有?”
李順遠離露營刀,眼神透著恐懼,甚至躲到了裴司徒身後,眾人都看的真切,裴度老大人笑道,“有寶刀在此,比什麼護衛都管用,嗬嗬!”
老大人接著笑道,“李在啊,太陽已經半天高了,我以為你還在睡覺,怎麼又聽到你聲音在河灘這邊,過來又不見人?你人在哪裡?眾家大人皆在,我為你介紹一二!”
李在的聲音有些尷尬,“呃,老大人,我正裝神弄鬼呢,你來拆台?你等我會,我收拾收拾就出去!”
李在坦蕩的好玩,裴度老大人撫須笑道,“哈哈,沒有攪了你的好事吧,我可不是存心哦!”
李在笑,“嗬嗬,老大人,你就是!你把那些想上鉤的魚兒都嚇跑了,一人可當百萬兵,老大人威武!”
此時遠處玉泉山方向號角連起,似有大隊人馬往這邊而來,一行人撥開人群徑直往河灘這邊而來,歸林老道一馬當先一路小跑,都顧不得和現場眾人說話,竄到蛟龍周圍打轉,口中連連叫道,“哈哈,就是這東西,老夫在此守了二十年,終於見到了,得嘗夙願啊,李在李在,混蛋小子,你在哪呢,這裡如此重寶竟然沒人守衛,人呢!”
玉泉山來人不少,歸林身後也跟著不少人,心蓮懷裡不知道抱著什麼也跟著,老太監陳宏誌怎麼跟在心蓮身後?
一直沉默不語的金霞寺明月和尚一眼看見心蓮,身形一顫,神色變幻頃刻之間有恢複如常,低聲頌佛號,垂首不語。
心蓮沒有注意周圍的情形,她懷裡抱著這一個錦囊,東張西望,李在呢?不是聽他的聲音在這邊嗎,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