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毫不遮掩,直接從玉泉山上一路飛簷走壁,也不管彆院雅苑裡那些正在尋歡作樂的勳貴們是什麼表情,直接從人家頭頂竄過去,那些勳貴裡的護衛裡也是有些好手的,也曾有人試圖攔住他,可惜李在身如驚鴻,氣勢磅礴,無人能近他三尺,就被他生生迫開。
裴度老大人暫居的雅苑,固然幽靜,但燈火依舊通明,裴嫣蘿和蕭慶娘從花廳出來,往自己的房間去,還沒進屋,就感覺有夜行人明目張膽的破空而來,什麼人這麼大膽?極短的時間內,蕭忘情已經布置調動精銳死士上屋頂攔截守衛,裴度老大人此時正招待訪客,也是為之一驚。
蕭慶娘和裴嫣蘿反應也是極快,她們疾步回到花廳,花廳內外已經戒嚴,手持利刃的護衛們密密麻麻,裴度曾被李師道刺殺,僥幸身免於難,而宰相武元衡卻被刺客砍掉了腦袋,所以裴度周圍皆是護衛高手雲集,蕭忘情指揮著護衛們前去攔截,但是李在能讓他們攔住嗎?被人利刃相對,李在可不會客氣,野蠻衝鋒,暴力突刺,他也不知道是啥,反正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一乾攔截的護衛被他全從屋頂踢下去了,李在隻是趕路,並沒有下重手,玉泉山上總不能大開殺戒吧?就這麼一留手的空當,蕭忘情已經衝到麵前,看見是李在,一臉錯愕,“李在?怎麼是你,你這是做什麼?”
李在笑,“蕭兄啊,我出去走走,抄個近道,兩點之間直線距離最短是吧,嗬嗬,打攪了,蕭兄,回頭請你喝酒!”
李在口裡說著話,腳下步伐不停,從蕭忘情身邊掠過,蕭忘情也沒來得及攔他,李在忽然想起個事,“這裡是裴度的居所?嗬嗬,是我冒昧了,回頭向他陪個不是。。。哎呀,盾娘你乾嘛?”
李在隻顧說話呢,身形還往前衝,但已經放慢了腳步,前麵蕭慶娘手擎盾牌,和裴嫣蘿左右包抄圍了過來,李在一頭就撞在慶娘盾牌上,鼻子好痛!
嘭,哢嚓一聲響,慶娘手裡堅固的盾牌竟然應聲而裂,也幸虧李在收住了衝勢,要不然慶娘都要被撞飛出去,即便如此,李在淩厲的來勢,還是把嫣蘿和慶娘從屋頂上逼下到花廳院子裡,院子裡護衛林立,所有人都神情緊張,眼見就要一擁而上,花廳裡裴度朗聲道,“都住手,不得妄動!”
李在還站在屋簷上,探頭往花廳一看,裴度老頭還在待客,那倆人不認識,李在就笑了,“裴度你還沒休息啊,打擾了,我路過而已!”
眾人一陣驚愕,李在竟然直呼裴度名諱,這是極不禮貌的行為,所有人都在一陣驚訝,唯有李在不知所謂,還朝裴度擺擺手,“你忙你的,我打醬油路過,回見!”
說著也不顧眾人驚訝而憤怒的目光,就要溜走,忽然又摸摸鼻子,好痛!李在抱怨了,“盾娘,你沒事拿盾牌拍我乾嘛,好痛!”
蕭慶娘一陣無語,你深更半夜鬨得眾人雞犬不寧,你還有臉指責彆人,慶娘去看自己的盾牌,差點哭出來,她視若珍寶的盾牌竟然被李在撞破了,好大一道裂紋!慶娘都急眼了,“都是你乾的好事,我的盾牌都破了!”
李在眼神不屑,“哼,不就一塊盾牌的事嘛,我賠你盾牌,你讓我在你鼻子上拍一下,你看行不?”
慶娘頓時語塞,這歸心李在怎麼突然作風大變?她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旁邊嫣蘿馬上為自己隊友站隊站場子,“嗬嗬,我算是見識了,有人的臉皮居然比盾牌還結實,豈不是比城牆還厚?”
花廳裡裴度連忙道,“嫣蘿,不得放肆!”
李在沒搭理裴度,有些疑惑的看看裴嫣蘿,“女俠,我們見過嗎?怎麼感覺你這麼眼熟呢?”
“絕對沒有!”裴嫣蘿斬釘截鐵道,“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家夥我從來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