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毫不懷疑一件事情,那就是歸果真是神目如電啊,尤其是在李在的事情上,她如果願意,李在怎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李在也沒法子啊!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歸果怎麼就把自己吃的那麼死呢?
李在頭疼!懷裡的手帕交出去?嗬嗬,怎麼可能?娟姐!李在垂頭喪氣,不知所向,不知所措!
昨夜裡,下了一夜的雪,玉泉山也是落滿了雪,天還沒亮的時候,眾多的仆役就開始打掃路麵,山門前的台階更是打掃的一塵不染,李在蹉跎在台階的儘頭,去哪混一會呢?
唉,在山上兜幾圈吧!李在站在山門台階之上,來來往往出去的弟子門人皆繞道而行,礙事就不對了,李在有些無聊,隨意的往山上去。
大師兄歸林,那老道悠然自得,而且背景神秘,李在現在還在盤亙籌謀,不想和他過於深交,自然就好,現在大早上上的,去他那裡不太合適。
二師兄歸塵,李在比較喜歡,二師兄總是比較討人喜歡的,比如說某八戒。歸塵師兄道德精深,學識淵博,而且性格古樸,是李在的接引者,就是他把李在帶回玉泉山,讓李在不至於流落江湖,但也困在玉泉山,李在沒什麼抱怨,隻是歸塵師兄是果子的哥哥,大舅哥你怕不怕,李在此時懷裡揣著燙手山芋,他敢去找二師兄?算了吧,躲還躲不及呢!
至於師姐歸雲,李在多少有些奇怪,他感覺他和歸雲師姐很親厚,李在懷疑是不是歸果做了什麼手腳,那個醋壇子居然不計較歸雲師姐和自己無意間的逾越?
李在漫不經心的溜達,七星九曜,幾位師兄師姐都在心裡過一遍,歸藏剛剛從長安回來,歸雲師姐又和果子在一起,那麼,去胖哥歸明那裡坐一坐?
那胖哥住哪裡?李在左右看看,隨便抓了一個大弟子,命他帶自己去歸明那裡,於是,胖哥歸明大早上就被人踹門了!
胖哥歸明的居所雕梁畫棟,奢華雅致富麗堂皇,李在讓帶路的弟子離開,自己上前敲門,一下兩下第三下就飛起一腳,門就飛出去了!李在也不理會震天的動靜,釋然然邁步進入,幾個精壯護衛從煙塵裡跳出來,虎視眈眈就要圍攻李在,李在看也不看,把湊過來的護衛一腳一個全部踢出去,也不看被他糟蹋的狼藉不堪不成樣子的院落,徑直往花廳而去。
李在幾個月的折騰,玉泉山上那樣式新奇的家具滿地開花,最受好評的就是那寬大的躺椅,李在走過去舒舒服服躺好,唉,歇會吧!
李在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胖哥歸明躲在角門後麵,小眼睛瞪的溜圓,確認沒危險了,才走出來,擺擺手示意那些護衛退下,不用收拾了,趕緊煮湯沏茶待客,幾個身穿道袍的姑子趕緊動作,這些女子容貌淑麗,肌膚雪白,都是絕色,還有幾個高鼻深目,儼然西域胡女,絕色不凡。
歸明胖哥披著被子小心翼翼的湊到李在跟前,看著這個來曆神秘強悍凶狠的便宜師弟,他心裡也有萬千疑惑,可惜李在似乎看不上他,同樣都是師兄,李在似乎從沒把他看在眼裡,歸明有些懷疑,這還是李在第一次上門吧,還是踹門進來,唉!
這貨來乾嘛?歸明圍著李在打轉,眼神閃爍,看李在模樣似乎一宿沒睡,他又出去了?
李在躺在那裡動也不動,歸明胖哥轉的都頭暈了,李在還是一個字不吭,歸明沒轍了,歎息一聲,回頭看看狼藉破碎的院門,感到深深的沮喪!
“小的時候,我一直就有這些的噩夢,家門破碎,無數的妖魔鬼怪聰外麵衝進來,血流成河,房倒屋塌,烈焰飛騰,我們郭家在血光與火海中化為泡影!”歸明的聲音如同夢遊,他裹著被子,蹲在李在旁邊,縮成一團,就像一個混球!
“你踢壞了我的門,你嚇到我了!”歸明的聲音詭秘,猶如冤魂幽鬼,“唉,其實,門有用嗎?門唯一的用處就是鬼來敲!我的太爺爺老令公郭汾陽,忌憚流言蜚語,府門都是晝夜不關的,也不設迎門牆遮擋,宅子裡內外通透,站在大街上都可以看到後宅,長安城裡好事的潑皮無賴甚至對郭家的姬妾品頭論足,編纂花榜,猶如教坊司。。。。”
李在閉目不動,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歸明胖哥也不管他,接著嘮嘮叨叨,“我小時候得了癔症,瘋瘋癲癲的,十多歲了,還在街上裸走,被譽為郭家之恥辱,後來師傅的師傅告訴太後,說我這樣子養不活,還會給郭家帶來禍患,於是就讓我來玉泉山出家,我知道,我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活著就是勝利,李在,你說是不是?”
“你煩不煩!”李在很是煩惱,誰休息的時候,有蒼蠅一直在耳邊嗡嗡誰也受不了,“我就是到你這歇歇腳,你至於嘮叨個不停嘛?”
“你踢壞了我的門!”胖哥歸明馬上反擊控訴,“你嚇到我了!我還以為我會被抄家滅門呢!”
“你們郭家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至於嗎?”李在不爽了,很不爽!“郭家要是都這個樣子,彆人還有活路嗎?啊,你哭什麼窮?裝什麼傻?訴什麼苦?啊?還要不要睡覺啊?”
李在怒氣勃發,很想揍人的感覺,可是又看到胖哥歸明那縮成一團的猥瑣模樣,又覺得欺負這樣的家夥下不了手,可是還是想揍人,這時,一個身材高挑模樣出眾的侍女過來奉茶,李在隨意一撇,就皺起了眉頭,這個侍女居然也穿著女冠的衣服,李在無名火氣,抬手隨意一劃拉,嗶哢一聲,他竟然撕開了那侍女的外袍?
這下所有人都被嚇住了,李在想乾嘛?那侍女嚇得渾身哆嗦,站在那裡低眉順眼卻不敢挪動地方,胖哥歸明也不敢裝傻賣乖了,他有些緊張的往破碎的院門看,“我說,李在啊,你這麼急色?我給你說啊,你想怎麼玩我不管,你隨便玩,我還沒睡醒,你想乾嘛隨便,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儘興啊!”
說著話,這貨掖緊裹著的被子就準備開溜,把李在氣的無語,“你站住,我有這麼荒唐嗎?”
歸明和李在保持著距離,嘿嘿乾笑著道,“你荒唐不荒唐我怎麼知道?又關我什麼事?不過幾個婢女罷了,我還沒娶妻,宅子裡的女人隻能你看上了,都可以隨便玩,我什麼都不知道,有人鬨起來你也彆牽扯我,怎麼樣,師兄我夠仗義吧?”
李在氣的有些無力,又把自己摔在躺椅上,那個被他撕掉外袍的侍女勉力鎮定下來,蹲在躺椅旁邊為他敲腿捏腳,李在有些無力,衝隨時準備開溜的歸明胖哥道,“你彆胡扯,你裝傻大家都知道,你可彆以是大家真傻,我就是想說嘛,你們這樣後宅的女子、姬妾、侍女、下人,不準穿道袍,你自己是道士,又怎麼能糟蹋這身皮囊?不自愛,誰又能愛你?你就不能對道,多一些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