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齊身手不凡,眾人看在眼裡心裡都有數,尤其是在剛才,他舉手之間把一個人切成幾塊,這手段之凶殘,令人瞠目結舌,誰也不清楚他手裡暴漲出現的那團銀芒是什麼,而且在場或明或暗無數高手,居然沒有一個人能看出嶽齊是如何出手的,這有些驚悚了,嶽齊在眾人眼裡那有一點高不見頂、深不見底的感覺了,起碼也是一個一流高手了。
可是李在可以一腳踢飛他,也可以隨便一拳打他,這間的意味,旁人不問便知,因為隻有一種可能,那是嶽齊和李在關係是極好的,好到可以隨意的打打鬨鬨,像一對從小玩到大的損友一樣無所顧忌。
“咳咳,你這混蛋,能不能輕點,”嶽齊揉著腰眼氣呼呼吸氣,李在下手可不輕,他現在半邊身子都酥麻一片,“等會,你說啥?我沒聽到,你問的啥?”
“我問你娟姐的那些禮物裡麵有沒有葉酒?”李在撇嘴,對嶽齊的不靠譜深惡痛絕,很想再揍他,不過這貨有了防備不可能再打到他,至於嶽齊的身手,不講那些匪夷所思的幻術、法術、秘法、忍術還有雜七雜的暗器零碎等等,嶽齊自己本身的武力值,請參考東方不敗,而且這貨不是說他一直在琢磨葵花寶典嗎,沒準還真能被他寫出來,前朝老太監,誰知道是不是在說嶽齊!
“有啊,五十壇,幾乎是藥香齋所有的存貨了,她但是大手筆!”嶽齊揉著腰眼,努力保持風度還有對李在的提防,頗有些怨念道,“那玩意兌水能賣出金子的價!”
有好,像抹布一樣,用完扔,李在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不搭理嶽齊了,打了個手勢,須臾之間有黃羊護衛驅前候命,李在隨口吩咐,“去,取一壇葉酒過來!”
那黃羊護衛躬身施禮,也不多言廢話,轉身離去,身形極速如電,顯然也是一個罕見的好手,世人竟然絲毫不知他的來曆,而這樣的人物在黃羊觀裡還有點多少?誰都不知道,李在居然驅使如臂使手?這間又有什麼秘密呢?
旁觀者無數,各有各的心思,神武大將軍李順好酒,他剛剛似乎聽到了有趣的事情,葉酒兌了水?難道他重金買到的三神酒居然是摻了水的假貨?豈有此理!
李順的表情變得不善,旁邊他哥哥李願不用想知道自家兄弟在琢磨什麼,隻是此時朝堂局勢晦明難斷,嶽齊可是得罪不得的,李願尋思一下,前一步,去看地那個傷者,可憐的,大冷的天,這個奄奄一息的家夥還躺在地,傷成這個樣子還在苟延殘喘,或許他真的命不該絕。
李願圍著傷者轉了一圈,似乎有所收獲,於是成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李願拱手團團一個抱拳,然後對裴度柳公綽還有劉從諫等人道,“諸位,某家似乎覺得,這位傷者的傷勢有些眼熟,不知道諸位大家可有印象?”
裴度老大人撚須不語似有所悟,柳公綽坦蕩多了,河東節度使眉頭一挑,“李使君莫不是在說內飛龍使魚n的死?沒錯,我特意去看過魚n的屍體,傷勢如眼前此人狀,皆是遭到重擊而受致命傷!”
李願顏色一亮,柳公綽的言語讓他很是欣慰,柳公綽身為河東節度使,他開口稱自己為使君,那意味著柳公綽讚成、起碼不反對自己出任河節度使,如今內苑局勢詭秘,而朝野諸多勢力角力焦灼,柳公綽若能站在自己這一邊,無疑是一股極大的助力,李願撫須笑道,“柳河東快人快語,吾輩佩服,是啊,我聽說朝廷有人對內飛龍使魚n之死有諸多猜測,嶽內侍想必也有耳聞嘍?”
嶽齊眨眨眼睛,“是啊,魚公公之死,我也很怪,不過我更怪的是,魚公公為何要來到丹同渡,還帶著大隊人馬?以至於全折在冰河裡,諸位大人可有消息?”